原本從後麵是沒看清楚輪椅上的人是個什樣子,走近一看,這才發現,輪椅上坐著的這個人非常得與眾不同。
如今已經七月的氣,這個不良於行的年輕男孩,他上身著了一件白色體恤,雙腿上還蓋著一塊藍白相間的薄毯子,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消瘦。
那唇色,蒼白無一絲血色。
眼眶,深陷。
除了那雙明亮黝黑的眼睛外,他整個人好像毫無生氣。
那一雙枯瘦的手,交疊著放在腿上。盡管此時很多人們在看著他們,這個男孩還是神態自若的靠坐在輪椅上,坐姿端正。
他好像,對於人們的好奇目光,暗中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都置若罔聞般,淡定無比。
而這位老人,身體挺得筆直,頭發花白,一張臉上深深淺淺的布滿了丘壑。那雙蒼老的眸中,透著絲絲的精光。
這兩人與其他人們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處處透著不凡的氣質。
但究竟是個什氣質,請原諒,江靜竹見識少,就算是上一世,也沒見過這種有氣質的人,她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她隻是感覺到,眼前這兩人,和自己,和以前認識的那些人們……都不一樣。
錯肩而過,等她收回目光後,眉心突然一跳。江靜竹似乎心有所感,幾乎是下意識的瞬間開啟了陰陽眼。
此時,映入她眼中的鏡像,令她心頭一跳。
隻見,輪椅上坐著的那位年輕男孩,他身後有一團灰蒙蒙的影子,若隱若現。兩隻腿上嬉戲著四隻嬰靈。
原本粉雕玉琢的好似萌娃般還在嬉戲的嬰靈們,它們見江靜竹看了過來,居然瞬間黑化衝著她齧牙裂嘴,那血紅色的利齒泛著黑色的芒。
那扭曲的麵孔猙獰可怖,“嚶嚶嚶”對著江靜竹張牙舞爪的咆哮示威著。
現在的江靜竹對上嬰靈毫無懼色。在這半年中,在她的手中,已經收服過無數的嬰靈了。
她直接無視了那四隻的舉動,咬了咬唇,心下有些猶豫不決。
這個人,他不是病,而是,而是被人下了惡符。因為她看到,在他的脖間喉結左側處,有一道黑色的符號,此時正在泛著黑芒。
因為這道惡符存在,這四隻與他身後的那灰影方不懼這炎烈的日頭,光化日之下,宛若腐肉之蛆般如影如隨的跟著這位年輕的少年。
而且,這位少年他等同於無時無刻都在吸入陰氣,又被這五隻每時每刻吸取他的生命力。若他額前的那條黑線到達他眉心正中時,便是他命喪之時。
若她不知道還罷,既然佛眸有提醒,她有責任想辦法救一救眼前這位少年。江靜竹想著自己目前的修為不夠,即使她有心想幫助這少年也無力達成。
怎辦?
“走啊,你傻站著做什?”常靜蘭見她傻站著不動,好似看癡了般看著那邊的兩個人,她不由得出聲催促著她。
江靜竹啊了一聲,收回視線,心掙紮著。
救?不救?
郭與戚秀秀在前麵已經走了幾步,聽到身後常靜蘭的聲音,雙雙回頭看了過來。見她們還是沒有動,不禁揚聲叫道:“你倆還不快過來,那兩個人有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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