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順昨天說了今天中午會來吃飯,李白少準備了一下下,菠蘿呼嚕肉,黑椒小牛排,蝦仁玉米粒沙拉,紅燒排骨,冰鎮火龍果小球,兩瓶的葡萄汁果酒。
咚咚咚,敲門聲。
他擺好東西,優雅從容,甚至噴了一點香水,努力要把昨天狼狽的樣子壓下去。
門外是博順,他穿著淺藍色漸變上衣,白色運動外套,單站在那,少年氣十足,加之那冷漠的氣質,更顯的一股疏離的禁欲感。
“中午好。”博順聞到了香氣,“已經做好飯了嗎?”
李白少點頭,“嗯,可以吃飯了。”
博順脫了外套搭在椅子上,看著滿桌子菜又看看對麵李白少亮晶晶期待眼睛,如他所願地誇,“很厲害,飯很香,辛苦了。”
李白少笑眯了眼。
博順動了動手指,真好哄。
有些人喝酒會越喝越醉,有些人醉了再喝也就那樣。
李白少就是後者。
一瓶他不怎覺得有度數的葡萄酒喝完,他悄咪咪地紅了臉。
博順不動聲色地裝沒看見,李白少紅著臉低頭,抬頭看博順一眼,凳子蹭蹭靠近,再看一眼,再蹭蹭靠近,腿碰到了一起,博順眯了眯眼,“吃完飯了。”
“嗯。”李白少重複,“吃完飯了。”
“那……”博順手指在桌麵上輕點。
李白少張張嘴,重複:“那……”
博順:“表演一個小節目吧。”
李白少:“表揚一個小節目?”
“嗯。”他逗人逗得上頭,“會什?”
李白少說:“當啞巴。”
博順:“……嗯?”
“矮人七號小啞巴。”李白少慢吞吞道。
博順輕笑,在他額頭戳了戳,“嗯,表演一個閉嘴吧。”
李白少:……
很奇怪,腦子昏昏的,有點奇怪,覺得博順在哄他,但是還是泛上來一眯眯委屈。
他仰頭湊近,執拗地去看博順的眼睛。
博順瞳孔驟然緊縮,眼前的人離的極近,他能從眼前的人瞳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有溫熱的呼吸帶著葡萄的香甜撲在他鼻尖,懸在他唇上,稍一前傾就能吻上。
博順眼神變化,危險地盯著眼前的人,動了動唇,囁嚅兩下,試探性地往前探。
然後,李白少站了起來,足離他兩米遠。
博順:……
他笑的更加溫柔,“少少,站那遠我不開心,過來。”他勾了勾手指,“離我近點。”
“不開心嗎?”
“嗯。”
“可是,你不是要看表演嗎?”他有一點糾結,“我不喜歡啞巴,我想說話。”
“是嗎?”博順點頭,“那行吧,你開始表演吧。”
“這是我的小節目。”李白少咳了兩聲,“開始了。”
博順鼓掌,“開始吧。”
李白少開始了,他表演……跳舞。
他不經常去跳舞,離澤來的時候會拉著他去玩兒。
腰左右擺動,劃出幾道弧度,他上身穿著寬鬆棉質白衣,模糊地擋住了他不錯的身材,他看著不遠處撐著下巴的博順,眼睛像是有小勾子緊緊盯著博順的眼睛,勾弄著他的視線,迷離片刻,他微微張嘴,扯著衣服下擺,咬在嘴。
博順不知道李白少腦子是不是喝沒了,他就看這小子開始扭腰扭屁股,又搞笑又難以言喻,他眯了眯眼,想給他個教訓,好好治治這酒瘋,他看了看吃飽喝足的滿桌子飯菜……深呼吸,不能乘人之危。
李白少說話時有明顯的氣息不穩的聲音,帶著笑意,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他笑道:“我好看嗎?”
好看,緊致的肌肉在燈光下投出一層淺淺的陰影,隨著他指尖的滑動留下一道印記又消失,皮膚下的青筋無端引誘著手指觸上。
李白少順應著沉淪的神智有片刻的清明,他快速眨動幾下眼睫,再次抬眸的時候眼神愈加拔絲,“哥,我給你看看我的寶貝吧?”
那是一個印記,一個勳章,一個……名字。
是他的真心。
這是他離開博順那年刻下的名字,他害怕忘記的人,就在他的胯骨上,兩個字,陪伴了他許多或安心或虛度的日子。
他用了極大的勇氣坦白,甚至裝醉。
他就是個膽小鬼,害怕他們再次分開。
博順太陽穴突突直跳,攥住了他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你讓我看看其他寶貝,這個我不看。”
李白少愣了一下,隨即笑開,兩人離的極近,能夠感知到對方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溫熱的呼吸撲在博順頸間,濕濕的帶來一陣麻癢,“你誤會了,哥哥,我是個純潔的人。”
嗤。
“你啊。”博順說了一句,知道是玩笑,沒怎放心上。
李白少頭抵在博順肩上,笑著將臉埋在博順頸間,漸漸地,笑聲停下,紋身啊……我打算向你坦白,你又不聽了,現在,你一笑,我沒有說出來的勇氣了,隻想抱著你,這樣就好。
“嗯?”博順發出一聲,胸腔輕微震動,“還不起來?”
李白少摟住了博順的腰,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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