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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覺饒有興致地看著守須慎一點一點地把碎掉的自己拚回去了。
少女手晃著自己特意束好的麻花辮,毫不客氣地斜了天童覺一眼,嘀咕:“還說助攻呢?天童前輩怎也不早告訴我?”
守須慎很自然地和天童覺拌嘴,拋開牛島若利這個中間人不談,他們兩個人實在是驚人得合得來。
天童覺歪了歪腦袋,視線在守須慎晃得和吊頂風扇一樣的馬尾辮處飄了飄,一臉無辜:“我以為若利會跟你說的呀?”
他兩手一攤,很快地推卸責任:“你們最近不是總在聊天?早晚都有在通話的吧?他都沒告訴你?”
守須慎木著臉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組織起語言,認真道:“你為什會覺得牛島前輩會主動告訴我呢?”
天童覺:“啊哦。”
守須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捏著垂軟下來的麻花尾辮,像是捏了一條蔫巴的動物尾巴。
她委屈地瞪著眼睛幹嚎:“明明一直以來都是我說話比較多的啊!!!”
守須慎:“你還不了解牛島前輩這個人嗎?!!!”
守須慎:“怎可能存在八點檔電視劇的男女主親密無間的談話情節呀!!!”
……自覺把自己帶入男女主了?
天童覺幹笑兩聲,稍微後退幾步,離守須慎扭曲的表情遠了一點:“哈哈好像也是呢。”
牛島若利這個人實在不會是個健談的人,可能是這幾天的勁頭看著實在不錯,這才給了天童覺一種莫名的錯覺。
天童覺嘟囔:“我還以為你們能有些進展了呢,不是昨天還給你送花了嗎”
守須慎聽到這頓了一下,然後更加委屈,痛心疾首地應和:“對啊,昨天還給我送花了來著,今天連人都找不見了。”
“這放十點檔懸疑劇,都是可以找私家偵探查案的程度了。”
她把話說完,想了半天,突然眯了下眼睛,狐疑地看了眼旁邊的人,問:“牛島前輩真是去集訓了?你們不是都沒有比賽了嗎?”
天童覺回答得飛快,豎著手掌向她肯定:“真的去集訓了,守須你知道的嘛,若利還是國家隊成員的哦~”
守須慎想到同樣入選國家隊的跡部景吾,對方好像也有這種突然被喊進集訓的時候,於是隻能點著腦袋承認,垂下肩膀歎了口氣。
她鬆掉手中的馬尾辮,有些遺憾今天特意為了牛島若利束的辮子。
守須慎說:“好了,那我先去相澤前輩那吧。”
她撇了撇嘴巴,垂著眼從兜掏出手機,熟練地點開最上麵的聊天框,開始準備編輯長篇大論。
天童覺站在原地看了一眼,上麵規規矩矩地備注著“牛島若利”。
這個備注甚至比牛島若利備注的“守須”還要更加疏離官方。
他收回視線頓了頓,而後又側著腦袋提問:“我還以為你要衝到東京去呢?”
守須慎手上的動作似乎是停了一下,腦袋晃悠悠地從手機屏幕麵前移開。
“雖然很想這做的”她眨了眨眼睛,義正言辭地說:“但是今天已經答應相澤前輩了,我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
天童覺:“哦?”
守須慎:“等今天相澤前輩那邊結束後再衝過去吧!”
天童覺:“哦”
所以,果然還是會衝過去的嗎?
天童覺滿意地點了下腦袋,以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仔細貼心地告訴了守須慎牛島若利他們集訓的地點。
守須慎呆了呆:“原來是這個地方?”
天童覺疑惑:“你知道嗎?”
守須慎抓了兩下脖子,表情不知道怎的,突然開始為難。
“知道啊。”她捏著鼻子說話,十分不願意回憶似地開口:“上個學期的時候擅闖過,被教練捏著衣領丟出來了”
——那可還是她在沉迷清水潔子時候的事情了。
天童覺聽見這話都愣了兩下,眼睛睜得老大,評價:“守須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他對著守須慎擺了個佩服的姿勢,然後又忍不住好奇地湊過來:“說說是怎回事唄?”
天童覺感興趣地連頭發根都豎起來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守須慎,像圍著老師聽午睡故事的幼稚園小孩。
守須慎繃著臉看他,拒絕回憶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
那位雲雀田吹教練拎著她和拎小雞一樣,麵帶微笑地把她扔到大門口後,拍了兩下手掌告訴她:“守須,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給你母親打電話了哦?”
守須慎:“……”
“這下可難辦了。”她避開天童覺探究的視線,手掌蓋住了大半張臉,大拇指和中指在太陽穴上輕輕摁著。
天童覺看著她把自己的臉遮住,翹著嘴角在旁邊耐心等待著。
“到底是什事情呀?”他問。
守須慎唉聲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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