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離哪知道係統的腹黑想法。
所謂小別勝新婚,接下來的日子,她和諸葛亮出入必成雙,羨煞旁人。
旁人自然是喬婉、李悠、顧一等尚未婚嫁之人。
這天夜晚,諸葛亮在入睡之前,告訴她,明日他便要去拜有“江南第一名士”的水鏡先生司馬徽為師,白天求學,夜晚才會歸家。
江瑾離十分欣喜:“真好,聽聞水鏡先生不僅學識淵博,還精通天文地理、兵法布陣。郎君師從於他,必定會大有裨益。”
諸葛亮抱著她的纖腰,挑眉問道:“若亮一生碌碌無為,隻不過是一個想在連年征戰的亂世中躬耕壟畝,保全性命,不求聞達的山野村夫,夫人還會心悅於亮嗎?”
江瑾離愣了一會兒,才笑著說:“郎君曾經說過,不過妾如何,都是極好的。於妾而言,無論郎君是怎樣,也是極好的。若郎君隻想在隆中過安穩的日子,妾自是願意陪伴郎君左右。
隻不過妾深知,郎君並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離開隆中。而且,郎君有兼濟天下、悲憫眾生的情懷,不會在中原大地飽受戰火□□的戰亂年代,選擇獨善其身。
故而妾真心為郎君能拜水鏡先生為師而高興。郎君,妾以為你早已明白妾的心意,怎今夜還在試探妾呢?”江瑾離不滿地說。
諸葛亮歎道:“知我者,夫人也。亮不過是有些患得患失罷了,畢竟夫人如此好。”
“妾隻是郎君的夫人。”江瑾離把頭埋在他胸前。
“亮自是知道。”過了一會兒,諸葛亮才不經意地提到:“夫人可知,近日呂布被曹操、劉備打的連連敗退,隻能於下邳城堅守不出,借酒澆愁?”
“妾知道此事,呂布不日必敗。”江瑾離說完,突然回味過來:“郎君怎生如此在意那呂布?”
諸葛亮輕咳一聲:“不過隨口一提。”
江瑾離笑著攀附他的脖子:“郎君口是心非,郎君分明是見妾從前與呂布有所糾葛,故而又來試探妾。”
“夫人。”諸葛亮不答江瑾離的話,一邊解開她的衣服,一邊啞聲道:“為亮生個孩子吧。”
諸葛亮去司馬徽處求學後,江瑾離在隆中頗覺無聊。
近日,徐州傳來消息,呂布由於隻顧惜妻子,聽妻妾言,不聽將計,且視手下性命如草芥,已引得部下一片怨恨。眾部下多數皆反叛,獻了下邳後將呂布捆綁交予曹操。
他的結局便是被縊死,然後梟首。
江瑾離心中並無波瀾。畢竟,她與呂布不過短短幾麵的交情。
曹操班師回許都之時,徐州軍民焚香遮道,請求讓劉備做徐州牧。然而曹操始終忌憚劉備,表麵為喚劉備入宮接受獻帝封賞,而旨在束縛他。
但劉備機警而慧,曹操暫且不會動他。
這些日子,她時常能收到橋月、橋璃兩人給她寫的信,她看完後,也會提筆寫下回信。
再過幾個月,皖城就會遭到戰火塗炭。江瑾離記得史書記載,孫策與周瑜攻破皖城後,孫策對周瑜開玩笑說:“橋公二女雖經戰亂流離,但有我們兩個人作丈夫,她們也應該感到滿足了。”
雖然不知真實曆史與書的情況是否相同,但處於戰亂之中,她們姐妹二人的日子必不會好過。
她打算十月之時,再去皖城一趟。不然她無法心安。
三個月後。
諸葛亮從司馬徽處離開歸家,江瑾離替他解下被細雨沾濕的外衣,然後兩人坐下吃飯。
諸葛亮看江瑾離近幾日,麵色頗為蒼白,神情也有鬱鬱之色,擔憂地詢問:“夫人近日為何事憂慮?亮見夫人近日眉頭不展,食欲也有所減退。不若亮與師父告假,在家陪伴夫人,何如?”
江瑾離笑道:“郎君安心求學,妾並無大礙。”江瑾離近日也覺得食欲不振,但她認為是擔憂橋家姐妹的緣故,並未多想。
若說憂慮,她便是憂慮如何與諸葛亮說,她要去皖城的事。
諸葛亮聞言,輕皺眉頭,剛欲開口再說什,江瑾離卻突然捂住嘴,一副欲嘔吐的模樣。
諸葛亮連忙起身,撫上她的後背:“可是吃壞肚子了?”
江瑾離又是一陣幹嘔。
諸葛亮拿過她的手,為她把脈,卻是愣了一下,隨即欣喜地蹲下身子,抱住了江瑾離,語氣的喜悅之情橫溢:“夫人,你有孕了。”
江瑾離一臉茫然。
諸葛亮正值青年,故而他們的房事頗為頻繁,但成親近一年,江瑾離並未有孕。
怎生的在這時有孕了?
諸葛亮見江瑾離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輕笑道:“夫人不過剛懷孕二月有餘,怎的便開始反應遲鈍了?”
江瑾離嬌嗔地看了他一眼,諸葛亮立馬收起笑容,正色道:“亮誤言矣,夫人自是聰明的。”
“妾才過十八歲生辰,便要當母親了,妾感到頗為抑鬱。”
“夫人莫怕。”諸葛亮輕輕地抱著她的肚子:“亮對孕婦孕時、產時、及產後調養這些知識頗為精通,亮定不會讓夫人受苦。”
江瑾離挪揄地掐了一把諸葛亮的臉:“郎君是否早已做好萬全之策,來應對妾有孕之況乎?”
“自然。亮聽聞婦人懷孕生產之事並不輕鬆,為了不讓夫人受苦,亮自是要細細琢磨。”諸葛亮抓住江瑾離亂動的手,神色自若地說。
“郎君真好。”江瑾離抱住他的脖子。
“萬不可再隨處亂跑,知道否?”諸葛亮囑咐道。
江瑾離點頭。
去皖城看望姐妹,應當不在亂跑的範疇吧?
幾日後,崔州平、石廣元、徐元直、孟公威等人一齊來至隆中,邀請諸葛亮再次出遊,並表示司馬徽也讚成遊學以闊視野、壯胸襟、磨意誌。
諸葛亮以夫人有孕在身,不便遠行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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