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
窗外,一輪高高的圓月勾卷著樹梢,掛在半空,稍顯孤寂。
巍峨挺拔的城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囂,更顯沉靜祥和。
“嘎達……嘎達……”
許是帝都前兩日下了雨,泥石板道路被衝刷得泛白。
一個身形纖瘦高挑的女人,正走在那條青石板小道。
她麵容精致,渾身上下穿著一件紅色長裙,裙擺隨著晚風輕輕被揚起一角,腳下高跟鞋與地麵摩擦時,發出規律的響聲,在這深夜,動人心魄。
席允笙在一處老舊的住宅區門前,停下腳步。
頓了頓。
她輕輕叩了叩那扇略顯老舊的門。
門內。
今晚的葉蓁心情不佳。
方才舅母給她打電話,亮亮的學校在催學費,不然就要退學。
可是現在,她連交房租都成了問題。
她腦中閃過那所奢華氣派的聖德小學。
……要是亮亮也能上這好的學校就好了。
她越想心越不平。
一個區區豪門最不齒的私生子。
竟然也能去讀那樣好的學校!?
……憑什亮亮卻要連那所普通學校的學費都交不上?!
遲早有一天。
她一定要將那個私生子的一切都給奪過來!
可現在。
連學費都成了問題。
對了。
她還有那條項鏈!
她將那條玉石項鏈給拿出來,這條項鏈價值連城,雖然那邊隻願意出五百萬,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多了……
五百萬,也不少了!
她站起身,換了件衣服,剛打算出門,去典當行將項鏈當掉——
這時。
叩門聲響了。
她頭也不抬,語氣不善:“李嬸,別再催了!這三個月的房租我明天就能給你,往後我也不會再住這兒了!”
可敲門聲還在繼續。
葉蓁穿上鞋,不耐的向著門邊走去,滿臉怒氣的打開門,“我都說了讓你別……”
她話未說完,驀地僵住。
門外——
站著一個戴著黑色高帽的女人。
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隱約隻能看到冷豔的紅唇,白皙的下頜。
酒紅色將她的膚色襯得冷白。
她渾身都透露出讓葉蓁自愧弗如的明豔、出塵、淡漠、優雅。
席允笙唇角輕勾,抬起精致眉眼,語調如同晚風般輕柔,“葉小姐。”
葉蓁微微怔忡的看著這雙美的過分的眼睛,“你……你是誰?”
席允笙摘下帽簷,朝她逼近幾步,唇角漾出淺笑:“我、是陸祁越的親生母親。”
葉蓁瞳孔一縮!
那眸底震驚無比!
席允笙看著她的表情,挑了挑眉,彎唇,像是不解:“你好像……很驚訝?”
“……你不是都已經拿出和陸祁越親子鑒定了,怎會這驚訝?”她輕笑,紅唇淺淡陳述:“你的第一表情應該是憤怒,然後怒斥著反駁我。嚴正告訴我,你才是他的母親。”
她每說一句,便向前一步。
葉蓁便後退一步!
直到她後背遞到了房間內的茶幾。
她回神,瞪著席允笙,“你……你想幹什?!我告訴你,我就是陸祁越的母親!現在外麵我的新聞傳的滿大街都是!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賤人?!竟然也敢……啊!!!”
她的話還未說完——
席允笙“啪”的一聲,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掌聲清脆,她的臉上迅速落下五個掌印!
葉蓁頓時就掙紮要發瘋!!
席允笙單手掐住她的下頜,也不跟她廢話,厲聲:“項鏈在哪兒?!”
“……什項鏈?”葉蓁怒道:“你在說什?!”
席允笙紅唇漾出冷笑,“裝糊塗是?”
下一秒——
她掐住葉蓁的下頜,朝周圍房間環顧一眼,隨後拎著她走向浴室,走到洗漱台前,淺淺柔和的嗓音,透著絲絲陰騖:“我再問你一遍,你從祁越脖頸偷走的玉石項鏈在哪兒?!”
葉蓁嘴硬:“……我沒見過什項鏈……啊!!!”
席允笙直接將她的頭摁進了開著水龍頭冷水!
她用力掙紮!
但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力氣竟然出奇的大!
席允笙陰森湊近在她耳邊,“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要開熱水了,等把你的整張臉泡的浮腫,毀容,我看外麵那些人,還能不能認得出你。嗯?”
她的聲音嬌軟,卻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葉蓁隻覺得脊背頓時一涼!
光天化日,她怎敢?!!
席允笙蹙緊眉。
語調冷漠:“三……”
“二……”
席允笙專程頓了一下。
見她仍是咬牙,死不承認。
她冷笑一聲,將洗漱台水龍頭調到熱水的方向,直接將她的頭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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