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墟靈宗坐落在連綿的群山上,屋殿外和通往宗門外門的石階路旁的樹木已脫盡了葉子,所以一眼便能看出老遠去,此時的月光散落在地上薄薄的積雪上,交相映輝,讓石路反而透亮得像一條白銀色綢帶。
雖說是修真界,但是現在畢竟靈力已經慢慢枯竭,修煉也更為艱難,修仙者一般除了在戰鬥或者修煉進階的時候使用靈力,其他時間都還是用人力,這也是宗門為什要招收外門子弟的原因。
天墟靈宗外門子弟需要維持本門宗派一切雜務的正常運行,基本上外門弟子在偶爾上課之餘外就是雜役了。
正桑踩著積雪走在石階上,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外門所在的山峰天衍峰走去。
還好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還不錯,正桑沒有費多少功夫便來到了燕良行外門弟子所統一居住的天衍峰。
“哎,今兒個我的活計你給我做完了沒?”一名穿著外門子弟服飾的男子麵帶輕蔑的笑。
燕良行此刻正在掃台階上的薄雪,聽了這話,他掃地的動作不停,低聲道“幹完了”。
“好,不愧是我們的好師弟”那名男子嘲笑道。
“林峰師兄,可不能這容易就放過他,膽敢在課堂考核上壓了師兄你一頭,這小子可沒那老實”另外一名外門弟子狗腿子似的向林峰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附和,林峰衣袖一揮,靈力一甩,石階旁剛剛被燕良行掃出去的雪又散落在石階上。
燕良行抬頭抿著嘴唇看向他們一行人。
“看什看,師兄我看你體質那弱,就該好好多幹活,鍛煉一下”林峰被同行的弟子說道考核的事情,一臉陰沉。
其他人哈哈大笑,嘲弄的笑著“還不快謝謝林峰師兄”。
燕良行握緊了手中的掃帚,不卑不亢地道“謝謝師兄”。
“你…”林峰沒能看到燕良行惱怒的樣子,更加氣急敗壞了,一股子火打在棉花上,讓他心口更堵了。
林峰突然往前一步,踹向燕良行的膝蓋,燕良行彎腰身子矮了一瞬,摔在了石階上,額角磕到了山石,瞬間蜿蜒的血流淌了下來,他看著滴落在雪上的血滴,默不作聲,撐著掃帚,又直起了背部。
正桑看得都快傻掉了。
她額角不住的抽動著,睜著大大的的眼睛看去,心中不停的反問就這?就這?這人真是未來可能毀滅三界的魔神??
係統聽到正桑腦海中的愕問,“沒錯,宿主大人,就是他”。
正桑看得也很想踹他們一腳讓這些npc們清醒清醒。
幹什呢?
這可是未來會毀滅三界的魔神耶,你們這些作死的人是在為毀滅未來添轉加瓦嗎?
林峰還待上前,正桑她憑著記憶念了一個劍決,就見利劍出鞘,高高懸在頭頂,發出危險的劍鳴,寒光裹著劍身,倏忽往林峰他們那一處一刺,勢不可擋的劍風讓他們驚懼地看了過來,眨眼間便被劍風一震,除了林峰之外其他人姿態狼狽的均一屁/股坐落在台階上,震驚地看向收了劍的少女朝燕良行走去。
正桑立刻走到燕良行身邊,準備去攙扶他,燕良行微微一退,避開了她的動作,目光平靜無波的看著她。
麵前的男子個子欣長單薄,瓷白的臉,一對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薄薄卻緊抿的唇,即便穿著粗糙暗沉的墨綠色宗門服飾,額角到下巴有蜿蜒的血痕,依舊美得像被冬雪月夜山上的青鬆。
“正師姐…?”林峰詫異的出聲道。
他雖是外門子弟,但是因為有個遠房表哥在內門,平日他時常往他表哥那去,也不是沒有見過這位在宗門身份尷尬卻天資卓越的正師姐。
“隨意欺辱同門師弟,是想進受誡堂嗎?”正桑氣奮的說道,她沒想到燕良行居然過著這種日子,今日她看見的必定不是巧合。
“不,不,不是的,正師姐,我們,我們…隻是好心…我們…”林峰慌慌張張地企圖澄清,受誡堂進去一趟,不受一波皮肉傷可是出不來的。
正桑不想聽他們狡辯,打斷他們“不用多說,事實如何,我方才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趕緊道歉,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不是正桑不想把他們送進受誡堂,犯了宗門的規矩,她很有理由把他們送進去,替燕良行出一口惡氣,隻不過她現在畢竟隻能夜晚在線,事情鬧大了,原主怎可能察覺不到異常。
她就說,這係統真的不靠譜,安排的這個這身份,她做起事來礙手礙腳的。
“好好好,謝謝正師姐,我們必定不會有下次了!”
“謝謝師姐”。
“師姐我們這就走”。
“等等,沒聽見我說道歉?”正桑對他們避重就輕的行為很是不滿。
“是是是,燕師弟,對不住了”
“師弟,抱歉,抱歉,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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