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陸建國他們就住在市局旁邊的賓館,三分鍾前已經被李文斌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冷白燈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刺眼,在寒風呼嘯的此刻顯得更加冷冰冰。
陸建國坐在屋子中間那把椅子上,手腳都被手銬銬住,眉宇間是極重的疲憊神色。
陳遲走了進來,腳步放得很輕,但在如此安靜的環境還是很明顯。
李文斌往挪了挪,把外麵那個座位讓給了陳遲,小眼鏡在後麵打開電腦,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陳遲在椅子上坐定,卻並不急著開口,悠悠閑閑地喝起麵前的一杯茶。
陸建國和劉福勇不同,劉福勇認識蕭翊的時間早到誰也想不到,但陸建國以前就是個普通大學教授。
陳遲越是悠閑,越會讓對方以為警方都查到了,心理防線不攻自破的概率很大。
果然,幾分鍾後,陸建國見屋內三人都不理他,沉不住氣了:“陳隊長,請問你們把我帶到這來,是發生了什事?”
“噓,”陳遲道:“別說話,先看看牆上那兩行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陸建國不引人注意地哆嗦了一下。
他揉了揉眉心,無奈道:“陳隊長,妍妍消失的時間是除夕夜十點,那時候我、我們家的人包括她的爸爸媽媽,我們都在客廳看電視,根本沒有機會做些什。”
陳遲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沒有吭聲。
他又急切道:“如果你懷疑我是幕後主使,你可以去查我的通話記錄、銀行流水,甚至可以去調監控,我這些天去了哪兒……”
“不是這件事,”陳遲道:“警方也不傻,不會無緣無故懷疑誰,也不會沒有任何證據就把人帶回來審。”
陸建國開始有些慌亂:“那……能不能給我個提示,是關於什的?”
陳遲心說,這是怕說多錯多,幹的壞事太多了自己都分不清警方查到的是哪件。
不過他有更緊要的案子查,其他貪汙腐敗勾結犯罪分子可以先放放,他沉聲道:“關於陸‘婷’的。”
注意到陳遲說的是陸婷而不是陸妍,還刻意強調了那個婷字,陸建國明白了,但也明顯更慌了,冷汗直流:“這……這孩子父母忙,從小就經常去我們家——”
“陸婷被綁架,”陳遲有些不耐煩,打斷道:“夠具體了?”
陸建國眼睛倏然睜大,雙手握拳全身緊繃,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鍾。
陳遲也不催他,平心靜氣地喝著茶。
五分鍾後,陸建國肩膀一鬆,癱坐回了椅子。
陳遲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
他朝小眼鏡使了個眼色,小眼鏡立馬正襟危坐,準備記錄。
陸建國聲音有些脫力,疲憊道:“三年前,陸妍初三放假,家大人不在,被托付在我家……”
三年前,陸建國剛被劉福勇拉下水沒多久。
蕭翊這人十分多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永遠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如果要重用一個人,甚至隻是允許對方加入,他都會把對方的家庭情況、人際關係什的查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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