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抿了一口酒,手指敲了敲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子來回晃動。
“崔,你覺得安格拉是什人?”
“一個女人,聰明的女人。”
“,你也察覺到了。”
“你不也是嗎?”崔浩澤同樣舉起酒杯敬向維克多,抿了一口。
“我和你不一樣,有人會告訴我,同樣,你也察覺到我的不一樣了,對吧。”
崔浩澤搖晃著酒杯中的液體,說道:“的確不一樣,一個紅色國家來的人,居然會有這富裕的金錢,本來就會惹人注目。”
“那你就不好奇這些錢是怎來的?”
“不好奇,權貴之子,什都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貪汙,不,事情不會這簡單,一個貧窮的迂腐的國家有什好貪的。”維克多笑道,他那被製度監管的迂腐的父親頂多貪慕點口腹之欲,這多錢是拿不出來的。
“崔,你去過西德嗎?”
崔浩澤沒有接話。
“我去過,不止一次,那的世界和這截然不同,燈紅酒綠,那的上層人物,金錢,權力,美酒,佳人,應有盡有,不用守什鬼主義的製度,自由,極致的自由,富有,我在這花費的錢在那些人眼不過是隨手掏給窮人的小費。”
維克多倒完威士忌酒瓶的最後一滴酒,招呼服務生再拿一瓶來,晃晃悠悠舉著手中的酒杯說道:“崔,有時候,我在想為什我不能成為他們那樣的人,我為什要守著這個僵化迂腐的國家,我為什不能改變它,去他狗屁的民主,民主能當飯吃嗎?
歐洲的糧倉居然在過去的幾十年餓死上千萬人,是誰的錯?戰爭會死人,統治者的愚蠢不會死人嗎?一場大清洗下來,不會比戰場上死的少。”
“維克多,不要在說了,你喝醉了。”崔浩澤低聲斥道,連忙向四周察看,並未發現有看向這邊的人,稍鬆了一口氣。
“哈哈,一樣的反應,大家來自一樣的國家,你也被管製慣了,一句話都不能自由的說,東德監獄的那些政治犯正在嘲笑我們,,談什民主呢?”說完,維克多就昏昏沉沉的趴在酒桌上一動不動。
維克多的話,崔浩澤有些是認同的,但絕對的自由代表著放縱,絕對的民主代表著愚蠢,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
幾天後,當崔浩澤再次來到地下酒吧時,一個客人都沒有,安格拉正在和一個男人不知在爭吵什,酒瓶碎了一地,酒水順著地上的縫隙流下去,桌子歪歪扭扭,吧台上的杯子都變成了一個一個玻璃片,反射著頭頂吊燈照下來的光。
“安格拉,你這個婊子,臭不要臉的婊子,憑什這個酒吧歸你,我告訴你,這個酒吧也有我的一份。”一個男人拿著酒瓶指著安格拉,招呼身後一起來的人說道:“給我砸,既然拿不到,我就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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