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柏林,威廉大街211號。
崔浩澤一身深褐色休閑裝,雙手插兜,走進安格拉酒吧,依然是吊頂上金黃色的燈光,照在棕褐色的桌椅上。
“一杯伏特加,謝謝!”
聽到熟悉的聲音,安格拉抬起了頭。
“嗨,崔,好久不見。”安格拉略顯驚喜道。
“好久不見,你怎會在這?”早晨,崔浩澤在威廉大街閑逛,發現這新開了家酒吧,名字也叫安格拉,出於好奇,就走了進來。
“我在薩克森混不下去了,隻好到柏林來了。”安格拉顯得很無奈。
“因為你前夫?”
“有一點原因,但不是全部。嗯哼哼!”安格拉笑得很灑脫,顯然對前夫一點都不介意。
“ok,看樣子你很好,有什需要幫忙的嗎?我在這待的還不錯。”
“沒有,謝謝!這是德國,我一個德國人還沒到請一個外國人幫忙的地步。”
“啊哦,是嗎?”崔浩澤被她傲嬌的表情弄笑了,“那可不一定喲!我覺得你的酒吧還是太小了,就你一個人,沒有請一個侍應生嗎?”
“晚上,侍應生會過來,他們是附近大學的學生。”安格拉說著仔細打量了崔浩澤,“你這兩年來,過得很不錯!”
“還可以吧!”
雖然崔浩澤這說,但安格拉看得出來,崔浩澤再也不是初見時那個窮困潦倒的中國留學生,一身極簡單的休閑裝都是著名的意大利品牌,皮鞋擦得亮,頭發也經過精心打理過,那種社會精英的含蓄氣質在他身上顯露無疑。
崔浩澤飲下一杯伏特加,說道:“我過幾天就要趕回薩克森。”
“你還回薩克森做什?你不是都轉到柏林自由大學了嗎?”安格拉問道。
“你怎知道我轉到柏林自由大學去了。”崔浩澤敏感地問道,畢竟從偷翻柏林牆被抓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安格拉。
“酒吧人多嘴雜,多聽多問,不就知道了。”
“哈哈。”越聽安格拉說話,崔浩澤就越覺得安格拉不簡單,反應太快了,他明明看到安格拉剛剛有一絲慌亂,可是卻被她很好地掩飾過去。
見此,崔浩澤又繼續道:“你給我介紹的幫助我的將軍在翻越阿爾卑斯山的時候被抓了,連同他的軍隊一起,也包括我,後來幸虧我機靈,在別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這個將軍可真不靠譜。”
“不是人人都是迦太基,總會有出錯的時候。我很抱歉,崔,我的朋友,但萬幸你逃了出來。”安格拉說著,在胸前比了一個十字,“願上帝保佑你。”
安格拉這一連翻的操作直接給崔浩澤整無語了,以前他怎沒發現安格拉這信奉上帝。
“那你是怎逃出來的,從那個鬼地方?”安格拉睜著倆大眼睛,貌似很疑惑地問道。
“這個,無可奉告,反正很不光彩,我還是不要說了。”崔浩澤故意裝得很難為情,仿佛做了什見不得人的事情,“來,幹一杯。”
“話說回來了,你還回薩克森做什?”安格拉見話頭不對,轉移了話題。
“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崔浩澤敷衍地說道,他是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有意思了。
事實上,為了自己的私事,崔浩澤根本沒有回薩克森的必要,他回薩克森完全是因為在薩克森有一份很重要的情報,需要他去接引,他的身份很適合這份差事。
深夜,昏黃的路燈下,一身黑色風衣,一頂黑色紳士帽,一陣寒風吹來,崔浩澤不禁打了個哆嗦。盡管已是初春,處於高緯度地區的德國還是十分寒冷,不得不說,組織十分會挑地點,這個時節,這個時間,這個四麵八達的寒風呼嘯的路口,很顯眼,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
哆哆嗦嗦的崔浩澤很想從口袋拿出雪茄,抽上一口,但多年當兵養成的警覺性,讓他明白不能抽,他甚至一點聲音都不想發出來,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就像一座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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