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突有一人擠入人群中來。此人不過二十來歲年紀,一身文士裝扮,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沒想到卻和熊火幫的這夥凶徒稱兄道弟的。
“鬥雞,你們這些人擠在這做什呢,把街都攔斷了。”
熊火幫的這名頭目名叫鬥雞。鬥雞當然隻是他的諢號,隻因他常年沉迷鬥雞,時間長了就得了這個諢名。至於他的真名叫什恐怕連他自己都快忘了。鬥雞是熊火幫的金牌打手,時常帶領著一幫人在西市這一帶坑蒙拐騙敲詐勒索,是出了名的地痞無賴。
鬥雞一看對方,直接嚇了一跳。
“哎喲,這不是文相公嗎,今兒是什風把你老人家吹到西市來了。”
這位文士名叫文士穎,是禮部尚書李林甫府上的謀士。
文士穎一指麵前的食肆,正是西市有名的品香齋。原來鬥雞等人在這鬧事,堵住了品香齋的大門。
“這不是約了人到品香齋談事嗎。”文士穎看向李賈,眼神在他身上逗留少許,才又轉向鬥雞笑著說道,“怎,又在這訛人呢是吧。”
鬥雞滿臉委屈。
“文相公這是說哪話,這怎叫訛人呢,實在是我的弟兄被打了。”鬥雞把老五拖出來,“文相公你看,老五這臉上可全都是血。”
文士穎微微一笑,在老五臉上摸了一把,放在鼻子下一聞就聞出了端倪。
“雞血麵混了朱砂冒充人血,鬥雞,你現在越來越舍得下血本了!”
“騙人的!”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驚呼。
詭計被撞破,鬥雞尷尬的笑道,“文相公,你何必和我們這些小輩過不去呢。”
文士穎拍拍手。
“我不是要和你過不去,隻是你們這多人把這圍得水泄不通,一會我請的貴客來了進不去,你說怎辦。”
文士穎說的輕描淡寫的,但是鬥雞卻聽出了言外之意。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因為他在這鬧事耽誤了他會客,一定會叫他吃不了兜著走。鬥雞看上去雖然凶神惡煞的,但是卻十分懼怕文士穎,連個屁也沒有。
“得文相公,小人就不耽誤你辦正事了。”鬥雞說完轉向李賈,“小子,今天算你走運,看在文相公的麵子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鬥雞話還沒說完就被文士穎一腳踢在屁股上。
“哪那多廢話,快滾。”
鬥雞嘻嘻哈哈的就跑了,邊跑還邊回頭喊道。
“文相公,我們幫主最近老念叨您,您什時候請我們吃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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