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後的許期期聚精會神地聽外麵的聲音,她聽見裴越在門外的笑聲,又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
許期期懊悔,她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她提出跟裴越分房睡已經在冒險了。
裴越老奸巨猾,想騙過裴燃容易,在裴越麵前,似乎一切都無所遁形,無法遮掩。
他無從得知裴越跟原身之間的感情關係,從微信上看比較生疏,甚至是客氣。
但私下到底怎樣,許期期也拿捏不準,畢竟裴越曾經給原身買了那貴的跑車。
許期期每天跟何小西見麵,像何小西這樣的朋友根本不知道許期期結婚的事兒。
如果她真的跟一個影帝結婚了的話,肯定除了父母以外別人都會瞞著。
父母!這點許期期忽略了。
許期期的家並不窮,她家是一個書香門第,父親是有名的外科醫生,母親是心理醫生。
父母兩人都屬於高知分子。許期期的姐姐許昕藍,原本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然而,許昕藍不顧父母的反對,一定要嫁給農村出身的謝厭。
她父母並非僅僅因為謝厭的出身而反對他,而是他具備所有鳳凰男身上的特質,大男子主義,自尊心強,對父母愚孝等等。
許父不允許掌上明珠受苦,禁止她們交往。然而,許昕藍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不肯分手,甚至未婚先孕。
在那個年代,許父是高知分子,怎願意蒙羞?他當即跟女兒斷絕了父女關係。
許昕藍辛苦了幾年,受委屈也隻能自己吞咽,苦盡甘來的時候,也是他跟謝厭分道揚鑣的時候。
由於許昕藍的性格剛硬,不願做傳統的家庭婦女在家洗衣做飯,而是出去工作,謝厭慢慢厭煩了她。兩個人經常爭吵,謝厭染上了賭博的習性。
他欠了百萬巨款,最後無奈隻能賣了房子。兩人離婚後,謝厭死性不改,偶爾還會回來跟許昕藍要錢。為了躲避他,許昕瀾帶著兒子去了外地。
直到許昕藍病重的時候,他們才搬回來。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許昕藍病情最惡化的時候,她從未給父母打過一個電話求助,反而躲著他們。臨終前,她默默把兒子的監護人改成了自己的妹妹。
她深知謝厭不是個可依靠的人,而父母年事已高,她這一生沒有盡孝,不能再辛苦年邁的父母撫養謝瀾。
許昕藍這一輩子最欣慰的就是他的兒子,從上小學一年級開始,謝瀾就表現出不同尋常的聰穎。各種競賽題,他做得輕而易舉,從小學開始接連獲獎,在生活方麵同樣非常懂事。
關於謝瀾這位反派龍傲天的劇情,書麵交代的比較清楚,至於許期期這個配角便是一帶而過。
從書的一開始就是許期期不計代價地討好影帝老公,至於他們到底怎結婚的,夫妻關係如何,倒沒有贅述。
許期期撥通電話,他母親很快接了電話。
“期期,你最近怎樣?”
“還好。”
“裴越怎樣?還那忙嗎?”
有戲!許母知道她結婚的事,“他剛殺青一部劇回家。”
“聽說你把謝瀾接到你家住了。”
“您怎知道的?”她把謝瀾接回家的事僅僅發生兩天。
“他的班主任範老師是見過,知道昕藍的事兒以後……”許母的聲音哽咽了:“我……我給範老師打過電話。”她想見一見謝瀾,被拒絕了。
原來許母一直放心不下謝瀾,也在默默關注他。
“期期,我知道那孩子怪我們,你跟他好好談談,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有可能的話,周末你帶謝瀾還有裴燃,來家吃飯吧。”
“孩子們周末可能要補課,我們找時間過去。”
“好好好,來之前打電話,辛苦你了孩子。”
許期期打開某信對話框:地主家的傻孩子。
“你哪天有空?我想帶你跟謝瀾去我爸媽家。”
猛然看見這一條消息,裴燃嚇得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這突然嗎?
他最近跟許期期說的話太多了?讓她誤以為自己對她改觀了?
他該回什?不想去?
如果得罪了許期期,他的零用錢會不會受到影響?應該不會受到影響,但他想額外打工掙錢可就費勁了。
許期期看到對麵對話框顯示正在輸入中,已經持續5分鍾了。
她知道裴燃正在掙紮,她隨後又發了一條消息:“每當有孩子去我們家,我父母都會包紅包。”
裴燃很快回複:“不用給我紅包,我又不是孩子。”發完他立刻後悔了,這說不就是答應了嗎?他根本不想去。
許期期很快又發了一條:“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裴燃眉頭皺了皺,他一個男子漢說了話怎可能不算數?他硬著頭皮發了句:“沒說不想去。”而後,他把電話扔在一旁,用被子蒙住頭。
怎好像每句話許期期都能戳著他的神經,把他吃得牢牢的。
這多年來,裴越一直保持良好的作息,每天早晨7:00起床跑步,8:00回來吃早餐。
早晨的時光年輕人不多,出門的大多是大爺,大媽。因此,很少有人留意到穿戴著口罩帽子的他,裴越並不擔心被認出來。
好久沒跑得這酣暢淋漓了,在劇組的這些日子,整天沒日沒夜的拍戲,日夜顛倒身體缺乏鍛煉。
白毛巾搭在他的脖子上,汗水從他的發梢垂落,前心後背被汗水浸濕了。
以往他跑步回來,裴燃都在睡覺,裴越放輕動作,並不想吵醒別人。
出乎他的意料,房間的人已經起床了。
謝瀾“叮叮”在廚房準備早餐,今天早晨他做的是雞蛋餅。
客廳也很熱鬧,家政阿姨到了,由於白屹提前做打了招呼,阿姨沒有任何失禮的行為,淡淡看了裴越一眼就低頭幹活。
令裴越驚訝的是,裴燃竟然沒睡懶覺,而是寸步不離地跟在阿姨身後。
阿姨去臥室擦地板,他跟過去,阿姨去衛生間刷洗手池,他也跟著。
到底發生了什事兒?
裴越一頭霧水,他走到樓上衝澡。
他還沒洗完,有人“”敲浴室門。
不用想,能在他洗澡的時候敲門的人,整個屋子隻有一個,裴燃。
“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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