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審查、談話,你抗不過去。老吳經曆過,他知道,那群孫子破案不行,整治起自己人來一個比一個厲害。”閆儒玉道,“聽哥們兒的,真出事老吳給你扛著,你怕什……是吧,老吳?”
情況緊急,大家心事重重,閆儒玉的玩笑效果並不好,隻有吳錯象征性地咧了咧嘴。
“他們……可能快來了。”白道。
“叫他們來,與其等著他們發現,不如我們大方點,主動請他們參與。”閆儒玉道。
吳錯點頭,“十個協警來了,讓他們分兩個人負責送明輝就醫,餘下的在外圍保護現場。”
“時間夠嗎?”閆儒玉問道。
“重做現場痕跡嗎?差不多好了。”吳錯已經著手開始布置桶沿上的腳印痕跡。
他先用灰塵掩蓋住已有的痕跡,一時間烏煙瘴氣,接著他示意明輝在指定的位置上留下腳印,又取了楚子涵的鞋子仿製腳印,造成楚子涵猛衝向明輝的假象。
仿製最後一枚腳印時,恰好幾名協警趕到。
吳錯立馬將手中的鞋子交給白,並道:“比對過痕跡了,符合明輝的描述,的確是楚子涵把她推進鐵桶的。”
又若無其事地對協警們道:“總共四具屍體,等法醫來收吧,你們還是別上來看了,死相太恐怖。”
協警們鬆了一大口氣,有人連連道謝。他們又不想顯得自己太閑,紛紛出門轉悠,是去廠區尋找和保護痕跡。
案子就這樣結了,重案一組幾人因為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關係一下子更親近了。
回程的動車上,重案一組接到通知,即將接受組織調查,明輝不免十分緊張。
“怕什,我還是那句話,塌了有老吳給你頂著。”
吳錯道:“你就按咱們對好的口供,沒問題的。”
“可是……我總覺得不踏實,沒那簡單,他們一定會問細節……這種基礎的審訊技巧他們不會不懂……萬一露餡了……”
此時,反倒是秦守如表現出了超常的淡定。
他不知何時找來了一副平光眼睛,像模像樣地推了推眼鏡道:“所以,你們需要練習,當窮盡對方所有可能出現的提問,並熟記最優答案,這件事就能過關了。”
著話,秦守如從隨身攜帶的包摸出了幾遝a4紙,“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問題,答案是我和律師一起按照能得通的邏輯總結的,你們先看看,有什不妥的咱們當場改。
其實那閆哥已經把現場的邏輯得很清楚,關鍵有兩點,第一,是楚子涵把明輝推進桶的,明輝在防衛過程中失手把他也帶了下去,這在法律上完全可以往正當防衛上靠,加之楚子涵罪大惡極,不大容易博得同情,這一點問題不大。
第二,有一名受害者的死是因為明輝的正當防衛,即便有防衛過當的嫌疑——我詢過律師,律師的解釋是這樣的:
正當防衛有幾個條件:一,正當防衛所針對的,必須是不法侵害;二,必須是在不法侵害正在進行的時候;三,正當防衛不能超越一定限度。
顯然,前兩條都是符合的,問題就在於第三條。
如果明輝是個普通人,那第三條也不會有問題,可她是一名正在調查此案的刑警,她對受害人負有一定的保護義務,對她的要求自然就比對普通人高一些。
那,因為防衛而導致對方死亡,這就不過去……”
閆儒玉插話道:“我不讚成這種認命的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