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錯終於不再反駁他,過了一會兒,又抬頭道:“我也去。”
“哎,”閆儒玉遺憾道:“你要是能來就好了。”
聽這話,他還是很想讓吳錯同去的,吳錯的心情好了一點,可閆儒玉又給了他一個“但是”。
“但是,龐氏騙局主謀被害的案子你還記得吧?幫咱們破案那孩——就是崇拜你崇拜得不得了,非要鬧著跟你學散打的那個……”
“不是有明輝教他了嗎?”
“以前可以,現在人家明輝忙著談戀愛,哪兒還有空管他,我是真沒轍了……”
“白呢?”吳錯問道,“讓白幫忙教兩唄,他在警校也學過散打,成績很不錯的。”
閆儒玉幾乎吐出一口老血,“人家是衝著你來的,我拿明輝搪塞還得過去,明輝畢竟是個妹子,異性相吸,白一個糙漢子,客戶能滿意才是見了冤大頭,虧你能想得到,有點服務精神行不行?”
吳錯惡狠狠道:“當初我可沒要教他,是你非把我賣了,現在出岔子了,你自己想辦法去。”
閆儒玉沒想到他會直接耍橫,脾氣也硬了起來,“你那點工資連交房租都不夠,我不幫你找個兼職,你睡馬路牙子啊?現在有這點困難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認識你我真是倒了血黴。”
最後這句話可太衝了,聽得吳錯眉頭緊鎖。
“怎著?不服氣?”閆儒玉不依不饒。
“好好好,你現在厲害了,早些年吃不上飯我管你的時候,你怎不這話?那會兒腰杆怎挺不起來?”
“你管了我一陣子,難道我就得一輩子跟你期期艾艾地低著頭,句實話都不行了?”
吳錯上前一步,逼視著閆儒玉。
兩人個頭相當,閆儒玉卻比他瘦了許多,且吳錯背著光,他的影子將閆儒玉覆蓋得隻露了個頭頂。
閆儒玉後退了一步,“我警告你啊,有話話,別沒事亮你那體格子嚇唬人,你當光有四肢沒有頭腦的蠢貨真能唬住我?”
這話就更不著邊際了。
因為複職的事,吳錯心本就有火,再被閆儒玉這一嗆,直戳肺管子,簡直要氣死了。
他一把抓住閆儒玉的胳膊,“你你你”了半,臉都憋紫了,終於道:“行!你有本事!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沒人管!”
閆儒玉揉著胳膊,冷哼一聲,“以後最好誰也不認識誰。”
完,他拎上已經收拾好的東西出門,將門摔得地一聲響。
吳錯又在桌上砸了幾下,砸得桌上的盤子碗蹦蹦跳跳,嫌不解氣,又往牆上踢了一腳,踢完立馬一屁股坐下抱住自己的腳“哎呦哎呦”了半。
這一疼,倒是讓他想通了一處端倪。
閆儒玉怎會發火?
閆儒玉當然會發火,可他從不無理取鬧,今這事兒純屬無理取鬧。
不對勁兒!他怎好像是……為了吵架而吵架。
可不是,不吵這一架,他怎能像剛才那樣氣鼓鼓地去“出差”。
吳錯一拍腦門,心道:媽的又中計了,這子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他一邊給市廳偵聽科打了個電話,一邊迅速收拾自己的東西。
電話是偵聽科科長接的。
“吳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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