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接話,隻等著女人的下文。
女人幹笑兩聲,眼的火漸漸熄滅了。
“我……不能話……”
兩人沒明白她的意思。
“多了要出人命……”女人猛然在閆儒玉胸口推了一把,“你們……別理我!”
她的單手也不知哪兒來的那大力氣,竟將閆儒玉推得一下子沒有站穩,吳錯撈了他一把才沒有跌倒。
趁這個空檔,女人已經縮進了簡易窩棚,隻從一處遮不上的縫隙露出眼睛向外張望。
她幹枯的一隻手抓在那縫隙邊緣,像雞爪子,她的整個人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老母雞。
吳錯無奈地看著她,隻覺得這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實在可憐,幹脆從錢包又摸出來兩百塊錢,從那縫隙塞進了窩棚。
兩人迅速離開,走出去老遠還能聽見女人不規律的粗重的喘息。
“難道當年死於拆遷的老太太……”吳錯開口道。
“可能不是意外,”閆儒玉接過話頭,“而是他兒子為了獲得更多補償款而想出的主意。”
“拿老母親的命換錢?”吳錯實在不敢相信,“這些人也太……”
閆儒玉斜睨了他一眼,“你做刑警也有7、8年了吧。”
吳錯點頭。
“那還有什可大驚怪的,比這扭曲變態的你沒見過?”
吳錯不話,閆儒玉繼續道:“這案子被捂得那嚴實,鬼知道頭長了多少黴,藏了多少蛆,不被叮咬幾口,要是沒做好被惡心到的準備,你就別摻和這事兒了。”
一聽他又是老生常談地勸自己打退堂鼓,吳錯幹脆岔開話題。
“我現在擔心的是,即便當年老太太死於謀殺,追溯時效已經過了,誰也不會承認,咱們壓根拿凶手沒辦法。”
“誰要去抓凶手了,能唬住王勁鬆就足夠了。”
令兩人始料未及的是,唬住王勁鬆的不是0年前的舊事,而是他妹妹王麗梅的死。
夜深了,閆儒玉和吳錯本打算第二再去找王勁鬆。
他們在回家的沿途找了一家餛飩店,一人要了一大碗,就著熱氣吃得渾身剛有了暖和起來的意思。
這時,吳錯的電話響了。
他一看來點顯示,是明輝,便接了起來。
“老大,你們剛才去過梅園區?”明輝的聲音有些焦灼。
吳錯雖然沒開免提,但兩人坐得很近,閆儒玉隱約聽到了明輝的話,將上半身往吳錯那邊斜了斜,耳朵幾乎貼在閆儒玉拿手機的手上。
他不得不在意,因為梅園區正是王麗梅所住的地方。
明輝怎會知道?
“著火了!我調監控的時候看見你們的車,你們去那兒幹嘛?”明輝壓低了聲音,“老幹部——就是臧洪波,你們去過案發現場的事兒他沒聲張,叫我先聯係你們問清楚情況。”
吳錯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問道:“火勢怎樣?有沒有人員傷亡。”
“死了一個收破爛的,還沒核對出來死者身份,白正走訪圍觀的住戶,看有沒有認識的。”
吳錯又問道:“起火原因呢?”
“她在窩棚點爐子取暖,大概是火星子竄出來把窩棚點著了,窩棚當時就塌了,人被壓在頭……”
吳錯見過她那個弱不禁風的窩棚,支撐窩棚的木棍,最粗也就跟人臂一樣,要能把人壓在頭,他可不信。
再者,王麗梅雖然是個殘疾人,但她剛剛對閆儒玉那一推,已經將她的力氣暴露無遺,要把她壓住、燒死……吳錯微微搖了搖頭,她一個大活人,即便精神有那一點問題,看到著火了難道不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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