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爺隻好再次道:“沒錯,是在監獄的例行見麵,他要求我至少每周去探望他一次,把外麵的消息帶給他,方便他在監獄做出決策。”
彪爺的語氣中透出了不耐煩,同一件事兒反反複複回想幾十遍,人的精神總有疲乏的時候。
啪——
這次,瘸腿的青年倒是沒出拳頭,隻是伸手捏起盆栽用於裝飾的石子,一彈,那石子打在彪爺撐在地上的手邊。
彪爺的手猛然一縮,隻見光潔的地磚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坑。
這得是多大的力道?!幾人逃跑時,彪爺已經見過青年的手段,一想到這手段若是用在自己身上……不由出了一頭的冷汗。
但那青年似乎有些忌憚麵目全非的老警察,看老警察衝他搖搖頭,隻好退到一旁。
老警察繼續道:“你們是怎約定的?你每周幾去見他?”
他開始追問一些有助於幫助彪爺回憶的細節。
彪爺道:“不是這約的,他給我打電話,他雖然被抓了,但拆遷的事兒其實挺明了的,跟他關係不大,所以對他並沒有多嚴格,他還是可以往外打電話的。
我接了他電話,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有時候當過去見他,有時候第二一早去。”
“那你們最後一次見麵,他肯定是有事嘍。”
“也不一定,他這人吧……”彪爺看了維少一眼,發現維少正背對著他,才委婉道:“畢竟是公司老總,控製欲強點也很正常,沒什事也讓我過去匯報匯報。”
“那你都匯報些什?”
“公司的事兒,還有就是案子的事兒。”
“不止吧,”老警察很快抓住了重點,“曹耀華入獄以後,不是讓你去找謝必安嗎?
他手上有謝必安殺人的證據,正是憑借證據要挾謝必安尋求保護的時候,他最想聽到的匯報應該是關於這件事的吧?”
彪爺的目光躲閃了一下,下一秒,疤臉又湊上上來,緊盯著他的眼睛,“你去找謝必安了嗎?給他看錄像了嗎?他什反應?”
彪爺害怕眼前的疤臉,更怕身後的青年。
況且,青年的目光也如釘子一般,死死釘在了他身上。
這個50來歲的成功男人在這一刻……深切體會到了什叫嚇尿了。
他嘴唇發著抖,“我……我我……你別打我……”
青年深深咽下一口氣,“好,我保證,不打你。”
“我……丟了……我把錄像帶弄丟了……”
“你?!再一遍!”青年一把拎起了他的領子。
“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你爸讓我去他的保險櫃拿錄像帶,我去拿了,也去給謝必安看了……他看完是答應撈你爸出來的,可是後來……我家被盜,錄像帶不見了……我……我真沒辦法啊,也不敢告訴你爸,就隻能收拾收拾,出國避風頭……”
老警察攔下青年的拳頭,適時地問道:“那重要的錄像帶,不可能沒有副本,曹耀華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沒……真沒啊!別打我!……我真想告訴你們!我要是知道,他娘的掏心掏肺也得告訴你們啊!”
“好吧,”老警察換了個話題,繼續道:“你去監獄探望曹耀華的時候,他有沒有提起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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