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思索間,另一名女警趕了過來。
確切地,是一名女法醫,白的女朋友。她的眼圈紅紅的。
兩人女人對視一眼,似乎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終於,明輝決定率先打破尷尬。
“他救了我。”
“嗯。”女法醫的回答有些冷淡。
“對不起。”
她幹脆不回答了。
隔了一會兒,女法醫才低聲道:“他挺喜歡這工作的,也挺喜歡你們的。”
這次,換明輝不知什好。
“我們原本計劃,一參加工作就結婚,他沒什野心,就是想平平淡淡過一過日子。
我不知道他為什非要進市廳……”
女法醫抹了一把眼淚,她似乎陷入“如果當初沒有……現在就……”的想象中。
但明輝突然抓住了要點。
那可是首府城市的公安廳,全京北市,乃至全國最優秀的刑警所在地,想考進來多難啊。
現在動不動就有考試敢冠上“全國第一難”“比高考難一萬倍”“千分之一的錄取率”,明輝覺得,進市廳的難度跟這些考試相比隻多不少。
她可是經過層層篩選,削尖了腦袋才進來的,隻恨不能出賣色相了。
可這對情侶,根本就沒有進市廳的打算,就進來了?
要有個好爹,要……
明輝斟酌著用詞道:“咱們應該都是17年那一批的吧?”
女法醫不知她為何問這個,卻還是“嗯”了一聲。
明輝又道:“你們當年的理論加試是在司法大學考的嗎?”
“嗯。”
騙人!
理論加試是填報工作誌願以後統一在公安大學考的。就連法醫專業的醫學院校學生也要來公安大學參加考試。
她怎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明輝繼續試探道:“白傷得不輕,應該通知他家了。”
女法醫道:“他父母正往這邊趕,家就他一個孩子,叔叔阿姨擔心壞了。”
“我好像聽白起過,他還是你來著……在咱們公安係統有個親戚,用用不通知一下……”
“沒有啊?”女法醫有些困惑,“我家沒有,他家應該也沒有。”
難道……是真的?明輝閉口緘默。
突然,搶救室的門開了。
一名護士問道:“患者家屬在嗎?”
“怎了?”女法醫一下子撲了上去,眼尖地看向了護士手中的一頁紙。
怎她也是從事醫療相關行業的,隻看了那紙的背麵就猜到了:病危通知書!
“麻煩家屬簽一下字。”
女法醫一下跪倒在地。
還真是個軟妹子。明輝歎了口氣,扶住她,對護士道:“我們是他的同事,都是警察,能代簽嗎?”
護士點頭,頗為理解。
就在明輝接過筆準備簽字的時候,女法醫狠狠推了她一把,明輝下盤不穩,一下摔倒在地。
“我是家屬!我有資格!我簽!”
如果時間允許,明輝相信,對方應該會指著她的鼻子再補上一句“你算什東西?!”
明輝默默爬起來,將病危通知書和筆撿起來,遞給了女法醫。
她也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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