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點,鵝毛大雪。
再過幾就是元旦,人們趕著元旦前的最後一波加班,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倦怠之中,靜謐得可怕。
這樣的氣最適合貓在有暖氣的屋子睡覺,偏偏有些人是睡不成的。
他們不是警察,卻幹著如警察一般蹲守的活兒。
這些人貓在郊區一座二層的獨棟建築周圍,他們穿得極厚,人手一件皮草大衣這冷的,恐怕隻有動物的然皮毛才能禦寒。
雪太大,他們身上落滿了雪,白茫茫一片,與背景融為一體,是最好的偽裝。
此刻,他們就像一隻隻吸血的蝙蝠,眼泛著貪婪的寒光。因為他們看到,獵物上門了。
一個躡手躡腳的身影摸到那獨棟建築門前,他猶豫著,一邊查看手機上的定位顯示,一邊靠近那建築。
終於,他收起了手機,在門鎖上捅咕了片刻。
門鎖實在是老舊,很容易撬開的樣子,配不上這棟房子。
門悄悄地打開,又悄悄地關上。
關上門的瞬間,來人聽到了一聲粗重的喘息。
那喘息聲透著興奮看到獵物掉進陷阱的興奮。
緊接著,發出喘息聲的人吼道:“殺了他!”
來人就地一滾,躲在了茶幾下。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噗”的聲響。
第一聲是裝了消音器的槍聲,第二聲是子彈撞在鐵門上。
聲音悶悶的,讓聽者的心沉到了穀底。
從聲音的方位,來人判斷出了兩件事。
其一,若是剛才沒躲開,此刻恐怕自己腦袋已經開花了。
其二,射擊者所在的地方,在房間二樓。
知道占據高處,看來那人懂點行。
“打中了嗎?啊?打中了沒有?”那個焦急的聲音再度響起,沒人回答他。
來人最大限度蜷縮著身體,讓茶幾將自己完全擋住,同時伸手摸向後腰。
後腰別著的手槍一掏出來,他便毫不猶豫地朝樓上點射了幾槍。
槍聲震得屋簷上的積雪噗嚕嚕地往下掉。
外麵的人如同聽到號令,迅速朝屋內奔去。
外麵的總共兩波人。
其中一波大約十幾人,每個都穿著厚實的皮草大衣,一動起來,身上的積雪飛落,帶出一片白色的殘影,看起來特別像熊瞎子。
另一波則是統一的特警製服,人人持槍,訓練有素。
兩撥人一暴露,特警們便大喊著“警察!不許動!”
“熊瞎子團夥”中也有人掏了槍。
短促的幾聲槍響,震得幾節枯枝折斷,無聲地落在雪地上。
交戰十分短促,特警們的優勢是壓倒性的,這幫配了槍的烏合之眾很快被製服。
他們被迅速押解出了特警對獨棟建築的包圍圈,在外圍沿著幾輛警車蹲成一排,雙手抱頭,看樣子頗有被捕的經驗。
他們槍支被沒收。看到這些槍支,參與行動的重案二組警員們雖不便什,卻以眼神交流著:對方拿的是警用槍,這是哪個單位的槍流出去了?重大事故啊!又或許……跟那個閆儒玉的一樣,有內鬼?
此時,屋內的對峙尚在進行著。
有人試圖破門而入,被屋內的人大聲製止。
“別進來!有狙擊槍!”
狙擊槍?!屋究竟是什陣仗?
屋外的特警爬上了二樓陽台待命。不清楚狙擊手的位置,他們不敢貿然行動。
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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