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警探
兩人如芒在背,隻能透過後視鏡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真的是吳哥的父親?原本確信的答案現在反倒沒譜了。
明輝咬緊牙關忍痛,並道:“您想過嗎?您這一走,您兒子怎辦?事情已經明了了,他肯可能會背上同謀的罪名,麵臨牢獄之災,甚至是死刑……您一點都不為您兒子考慮?”
明輝刻意用了“您兒子”,強調兩人的血緣關係,而沒有用平時的“吳錯”“組長”等稱呼。
如果還有什能喚醒這個人的良知,那大概就是為人父的身份吧。
可惜,並不奏效。
男人呸了一聲,眼睛仿佛能射出怨恨的毒刺。
“那也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姓閆的,全他娘的屬狗皮膏藥!當年閆洋就是這樣,我怎求他,我給他錢,給他所有錢,他都不放過我!
現在他兒子又來蠱惑我兒子!弄得吳錯也要刨根問底!
活該!都槍斃了才幹淨!都是活該!”
男人到激動處吐沫星子狂噴,渾身激動地顫抖著。
“我不就是撈了點錢嗎?!能有多大罪過?幹這行誰還不撈點?我有什錯?憑什姓閆的就盯著我不放?!
不怨我,真的不怨我,他但凡對我網開一麵,我改,真的,我真能改!可他不給我機會……我救過他的命啊!我替他在醫院躺了三個月!他不能這對我!他家不能這對我家!”
——
又一聲槍響。
金子多發誓,這是他見過的最匪夷所思的畫麵。
明輝受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握槍,反手。
她根本沒機會瞄準,隻能借著後視鏡的角度估計著開槍。
打不中很可能引發對方的瘋狂反擊,在如此狹的空間內,對方有槍,她和金子多絕對十死無生。
可若是打中了,一槍斃命,回去怎交代?尤其是怎跟吳錯交代?
好在,平日苦練槍法還是有用的。
隨著槍響,男人一手捂住了右側胸口,另一隻手則凶狠地抬槍,這次他是奔著要了兩人的命去的。
明輝把槍往金子多腿上一扔,猛打方向盤,男人重心不穩,再加上受傷,槍竟然脫手了。
——
車子撞上路邊的水泥護欄和電線杆,前臉凹陷下去一大塊。
明輝和金子多係了安全帶,又有氣囊保護,也還是被撞了個七葷八素,後座的男人就更慘了,直接從車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吐血。
很快有圍觀路人打了10。
明輝撞到了頭,直接昏迷,三人中情況最好的金子多一邊下車盯緊了男人,一邊給黑包公去了個電話,明情況。
他看了一眼車的明輝,略一猶豫,掏出專門用以跟維少聯絡的手機。
“你把人帶走了?”
電話那頭,維少已經猜到了金子多的所作所為。
“人在這兒,受傷了,還有……他應該就是凶手,沒跑了,你還要繼續報仇嗎?”
“當然,”維少毫不猶豫,“我要尋找真相,不會因為真相本身而轉移。”
沉默片刻,金子多道:“人應該會送武警總院搶救。”
“知道了,我這兒有點狀況,你直接去老地方吧,我解決完事情就去找你。”
“嗯。”
“喂,等等——”
金子多正欲掛電話,卻被維少叫住了。
他看了一眼通話時間,秒,保險起見最好40秒內掛電話。
40秒,他能通過一通電話定位嫌疑人的最快速度。
他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計時道:“怎了?”
“丟了市廳的工作,你不後悔?”
“你呢?東躲西藏,這多年在刀尖上跳舞,你後悔嗎?”
“我在問你。”
“試試就知道了。”還有三秒,“老地方見。”
金子多果斷掛了電話。
……
維少最後一處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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