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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臣決定從頭到尾的和妻子說明一遍。但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外麵看熱鬧的普通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我們先離開這。”
雖然添了不少麻煩,但畢竟是以後的盟友,時臣沒有將雁夜一個人丟下的理由。剛起了要帶他一起離開的念頭,腳步向前邁出一步,葵就如同被什給驚嚇到了似的,快步衝到了床前,站在時臣麵前,阻擋在了他和雁夜中間。
遠阪葵怒視著時臣,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堅定道:“雖然你是我的丈夫,但是……我是不會讓你繼續傷害他的。”
她十分快速地道:“這些年來,雁夜君一直都是單身,我從未見過他和任何女性有關係,我一直都很在意他是不是沒有愛過別人啊什的……”
“原來是我錯了……”
說到這,她的語氣中已滿是義憤填膺的怨怒:
“這一切,都是因為時臣你的原因!”
她究竟在說什?!魔術師完全無法理解妻子的邏輯,他此時的態度還是較為冷靜的,其實時臣弄不大明白雁夜莫名的敵意到底是來自何方,明明都已經放棄魔道了不是嗎?他和雁夜,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但現在肯定不是什解決問題的好時機,時臣皺起眉,語氣是種刻意的溫柔,他試探性地問:“葵,相信我好嗎?”
這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人生贏家此時還在妄想妻子能像平時一樣乖乖聽話。
“怪不得每次見麵你們都會吵架,雁夜一提起你就會一臉厭惡。不論是多小的事情,他總將錯誤歸結到你身上。”
雁夜看不到葵的表情,隻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很是傷感:“以前我總當做他在無理取鬧,原來,這些是因為雁夜早有警覺嗎?!”
葵她竟然……為了我,和時臣爭吵?
雁夜望著遠阪葵的背影已經癡了,他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全是此生無憾的滿足感。莫名其妙的,他就覺得,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難傷痛,都值得了。
“別怪他,葵。”
安靜了許久的雁夜突然打斷了女子的斥訴。在看到對方回過頭時,他抬頭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別怪時臣,是我自己跑來找他的。這一身傷也完全是自找的,是我自己活該。”
看到自己最想要愛護的女人眼淚汪汪的樣子,雁夜整顆心都在抽痛,他跪在床/上,伸手想要去拉她的裙角,但最後強忍著縮了回去,隻得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
遠阪時臣看的無端有些心慌,他連忙符合道:“是的,葵,這完全是……”是間桐方先提出收養小櫻,也是雁夜先提出結盟……
“閉嘴啊!”後麵還沒說完的話被妻子淒厲的叫喊打斷了。“為什啊雁夜,你為什要這做?!”
在享受過心上人片刻的維護後,雁夜好像根本經不住這點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會看在眼的責備。又或許是自己本身的行為已足夠堂堂正正,讓雁夜終於有了能開口的勇氣,終於他低吼出來:“因為!我想讓你幸福啊!”
房間的三位當事人現在是什心理活動大家不知道,但是外麵的圍觀群眾此時已被驚呆了。一名穿著時尚的OL女性小聲疑惑道:“這關係好複雜,有點對不上啊。”
感覺自己在這方麵最有發言權的老板神當下就眉飛色舞的將兩人來時的情形添油加醋後描述了一番,帶有強烈主觀因素的信息成功刷新了眾人對於‘遠阪時臣’這人的評價。
大家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旁邊的不良少年冷哼一聲,嗤笑著說出了此時圍觀黨的心聲:“原來是有這種xing癖好,有錢人就是拽嘛。”
不知道是誰又插了一句,給麵三人的關係下了個非常準確,但又完全不對的定義:“我明白了,這二少爺為了保護自己的青梅竹馬,主動送上門去滿足了那個人渣,還真是天真的可以。該說不愧是大家族養出來的嗎?”
外麵討論的結果遠阪葵是聽不到的,她腦補的東西和別人不大一樣,但主題也沒差到哪兒去。反正嘛……和魔道沒什大關聯,和真相也是。
等到圍觀群眾再凝神去聽麵的對話,內容已經越來越勁爆了。
“我就覺得奇怪呢,雁夜隻有在提起你的時候才會表情一變。果然是因為他早有警覺了吧……”
“你早就想要對他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嗎?!”
誒?
什?
葵你在說我嗎?
……誒誒?
……
誒!!!!!
這個極為正統的優秀魔術師終於反應過來妻子到底誤解了什。
*——*——*
在教會的密室,言峰綺禮向父親闡述了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是做錯了事後因悔過而坦白的模樣。等他講完,根本不用過多的解釋,老神父已經相信自己的兒子依舊是原來那個直率純正的神職者了。
“原來如此,雖然明白魔術師對‘根源’的執著就像教會渴望神跡一樣,但時臣老弟的確因此在做人這方麵有所欠缺。”
聽了兒子幹巴巴的講述完間桐和遠阪的恩怨情仇愛恨糾葛之後,老神父經過一番腦補,心中十分欣慰。綺禮並不是單純的接受派遣給他的任務然後毫不思考的去完成,從這次的事件就能看出來,自己的兒子認為,和‘聖杯’相比,身為‘普通人’所擁有的幸福,才是更為重要的。
是時臣老弟那圓滿的家庭,令他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妻子了吧。言峰璃正帶著慈孝的微笑注視著自己的兒子,滿滿的珍愛和信賴,他已經長大了,有了挺直的脊梁和堅定的眼神。他已經懂得了愛和被愛的感恩與富足,並且在用自己的方式惠及他人,雖然手段稍顯稚嫩,但是在欣欣向榮的成長。
“綺禮喲。你還不了解你的師傅嗎?和家族的夙願相比,其他的一切追求,在他眼中,無非都是些淺薄的*罷了。”老神父心中滿意的不行,嘴上還要再阻攔一下,他歎息著說道:“更何況,我們和與前幾代的遠阪族人之間,是有誓約的。”
“我並沒有想要阻攔老師爭奪聖杯,更不會和他的Servant敵對。”言峰綺禮信誓旦旦,沒有一句謊言。“我向您保證,父親。”
老神父差點就此高歌哈利路亞,但他麵色依然偏向嚴謹,“這可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為什非要這做呢?”
“為了信仰。”綺禮露出一個神職者標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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