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早起的農人們總算把水車上的被困人員解救了下來。
陳皎感激不盡地與諸葛亮告別,攜著文君回家。
在水車上蹲的這一夜收獲頗豐,糧草,她終於有糧草了!
雖然按照卡牌來看,這糧草的使用範圍很受限,隻有“她的”部隊才能用——也就是說,她從前帶過的那些借來的軍隊,恐怕都不在受惠範圍內。
但至少火燒眉毛的問題解決了,她可以再休好幾個黃金周,一直休到劉表或曹操發現這部“亂黨”,興兵來討為止。
係統:“宿主,係統提醒:您還是得找個主公。”
文君:“郎君怎這樣大意?誰知那人是否包藏禍心?”
陳皎裝沒聽見。
係統在她左耳朵說:“作為內奸,沒有主公,你怎奸?係統允許你在一定時間內保持獨立狀態,但……”
文君在她右耳朵說:“他說他是琅琊諸葛氏,難道就是?諸葛氏的子弟會趴在那上頭修水車?這說,我還是弘農楊氏的子弟呢……”
陳皎統一回複:“好啦好啦,知道了,下次一定。”
她輕快地走進營門,一個校尉跟上來:“將軍可算回來了,有一位客人拜訪,已等候半日了。”
客人?
陳皎挑眉,人生地不熟的,她怎會有客人呢?
“誰?”陳皎問。
“他不肯說,一定要親自麵見將軍——在這邊。”
陳皎繞過營門,一股清雅的淡香縈紆不絕,先飄了過來。
她一愣。她這個人比較笨手笨腳,自從打翻第三個博山爐後,就命文君把這種麻煩東西扔得越遠越好。
陳皎大步踏入——
一個身著青色儒袍,頭戴玉冠,挺括溫潤的身影坐在帳中。
聞聲,他直起上身,拱手,溫聲道:“白浮,暌違也久。”
陳皎:“荀……令君?”
荀彧淡然一笑,溫和而自然地反客為主:“白浮且坐,無需多禮,彧奉曹公之命而來。”
陳皎坐下來,有些心虛地問:“……曹公?某還以為曹公已經前往河北前線了。”
她在江東,曹操在河北,消息就算插上翅膀,也不至於跑這快吧?
荀彧不置可否,笑道:“白浮素來響快,彧也就不待空言——昔日白浮不告而別,明公為失去一員當世名將,痛惜不已……”
陳皎嘴角抽搐——
如果說派好幾百人追殺幾百,代表“痛惜”的話,那她實在是感受到曹公的盛情了。
“……今日若曹公想請白浮再事漢家,共佐王事,不知白浮意下如何?”
陳皎:“……?!”
之前鬧得那不愉快,還可以接受返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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