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鬥篷”不動聲色站在一旁。公子越見人醒來,便鬆開了緊握的指尖,“哪不舒服?”
阿謹摸著小腹,搖了搖頭,“無礙。”說罷,雙手一撐,直起半個身子坐臥塌上,“東西可是尋著了?”
“嗯,尋到了。”公子越應聲。
瞧著眼前的兩人,衣衫殘破、灰頭土臉的樣子,阿謹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公子,幫我取些水來可好,有些口渴。”阿謹想要將公子越支開。
可公子越並未覺出什,隻道“好”。
見公子越暫離,阿謹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隻低聲道,“先生”
不待阿謹繼續說下去,“黑色鬥篷”便開了口,“愚蠢。”
阿謹低眉,不敢直麵眼前之人,“他該是有什苦衷的,我去勸他,他定會懸崖勒馬,回心轉意的。”
公子越與“黑色鬥篷”二人,深夜來此,又衣衫破敗,不能敞亮行動,是誰將他們逼迫至此境地,在這花都之中,朝至殿內,有這般能力的人,不言自明。
“咚咚”,未等“黑色鬥篷”作出反應,敲門聲起。公子越此時正端著水杯走過來,聽到敲門聲也是一驚。
“阿謹,是我。”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楚行。”阿謹慌忙道。
屋內兩人的動作倒也麻利,“黑色鬥篷”鑽入床簾後,而公子越則一躍飛上房梁,氣息一個不穩,手中的水滴落一二,在地上留下些許水漬。
阿謹待兩人藏好,便起身開了門。
門一打開,阿謹一笑相對,楚行走了進來,餘光掃過屋內,而後伸手便攬過腰枝,一句話未說,頷首便要吻上,阿謹見狀別過頭去,“今日身子不舒服。”
楚行將她的下顎微微抬起,眼睛盯著她的唇,“今日不行那事。”說罷,猛地吻了上去,毫不講理。
“黑色鬥篷”許是看不到這般場景,隻能聽到聲音,而公子越久不一樣了,聲音、畫麵,盡收眼底,左手執杯,右手已然握緊了拳頭。
阿謹的腦子又開始混沌,意識漸漸被吞噬,附和著與楚行相互糾纏,一呼一吸都是彼此的味道。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暗暗掐了一下大腿,陡然清醒,尋找合適的呼吸間隙將楚行推開。
“我有件事情,想問一下你。”
楚行也不鬆手,就環抱著阿謹,“你問。”
阿謹低眉,“莊主他,究竟去了哪兒?”
楚行不悅,“你惦記他做什,說不定他找到東西就與柳大夫一道回大盛了呢。”
楚行瞧著阿謹的神色不對,“你與他”
阿謹不作回答,她知道公子越此刻是聽得見的,她不想傷害他,可眼下如何回答才能兩全,答案自然是沒有的。
“我與他隻是朋友。”
“那便好。”楚行嘴上是這說,可心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時看見阿謹氣色確實不大好,便也不再強留。
阿謹看著他離去,其實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眼前的這個人,與她一直苦苦追尋的人,早已不是同一人了,隻是她不願承認罷了。
那個疼惜她,愛護她的少年,其實很久以前就不在了,他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夜晚,那個離開她的夜晚。
在楚行走遠後,藏匿的兩人才現了身,公子越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阿謹,“你傾心於他,可他是真心待你嗎?”語氣真摯又悲涼。
阿謹看見公子越的另一隻握拳的手緩緩流出血來,伸手便要去看,卻被公子越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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