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室中,有位名叫琉銀的公主,乃驪王楚之桓同父異母的妹妹,琉銀公主生母因早產而亡,故而將她養在驪王母親的名下,因此二人自小便在一起,衣食住行,皆在一宮之中,感情甚篤。
他們小時候最喜歡的,便是偷跑去殿閣看日出日落。
兒時即是懵懵懂懂,可長大了,卻漸漸生了別樣的心思。
在琉銀十六歲時,楚王將她許配給左丞之子,楚之桓知道後左右不肯,便去找楚王說情。
楚王看多了男女之情,敏感便覺二人有異,追問之下,便曉其中不倫。
楚王大怒,此等皇室醜聞決不能叫外人知道,便下令殺光了當時殿內的所有宮人,而後將驪王派去邊關,令其無詔不得回。
而琉銀公主依舊下嫁左丞之子,婚後鬱鬱寡歡,不過兩載,便駕鶴西去。
驪王知曉心愛之人已死,便也無生念,此生最後的希望不過與她合葬一處。
陳情書上,楚王閱後悲痛難當,命人秘密建造合葬墓,墓製依皇室之禮,但不得立碑,不得篆墓誌銘,其上再修一殿掩人耳目,並留楚氏外族長居於此,以守其墓。
莽山道間,懸無聲鈴的馬車悠悠駛過。
“叫你護好老頭,你就是這給我護的。”
“不是,小僧不知道為什提不上內力,確實沒有辦法。”
“你給我等著。”
“先生不要啊。”
“哈哈哈哈莫要嚇他啦。”
公子越帶著阿謹回了藏劍山莊,回去之前公子越特意在建康的客棧住了幾日,為的就是將狀態調整好,這樣回去之後才不會叫人擔心,尤其是不能讓母親看出來。
回家的路上,公子越與阿謹相顧無言,公子越知道,不管說什,都是徒勞罷了,能幫助她的人,隻有她自己了。
到家的那日下著大雨,公子越一手撐著傘,一手攬著阿謹的肩。
雨水自傘脊緩緩滑落,滴滴答答,打濕了公子越的肩膀,將阿謹送到擷芳閣後,公子越囑咐幾句便走了。
自他們回來已是一月有餘,期間江湖上也流傳出一些事情,比如:開陽謝氏與封閣聯姻、花都的獨眼尊主、無極島內亂、赤焰幫滅門案、以及公子越的表妹到達藏劍山莊等等等等。
話說這位芯兒表妹自到了藏劍山莊以來,便成天追著公子越“表哥,表哥”地叫,公子越對這個妹妹還是比較寵的,但也僅限於是對妹妹的寵愛。
而阿謹自花都回來後,就再也未踏出擷芳閣半步,公子越倒是時不時的會去坐一坐,喝兩杯閑茶。
建康西大街上有個賣糖油餅的阿婆,擺攤幾十年了,公子越每次辦事經過的時候都會買幾個糖油餅回去,不待回到莊,包著餅的油紙就會盛出水汽來。
那日,公子越拿著一包糖油餅剛到擷芳閣,離著老遠,就聽見芯兒對著阿謹口不擇言。
“你這病秧子,除了給表哥找麻煩還會做什啊,要我是你,早都沒有臉麵賴在表哥身邊了。”
其實公子越不在的時候,這位芯兒表妹總會來這嚷嚷兩聲,平時阿謹根本就不會理會,任她胡鬧,不與她爭吵,也不會告訴公子越,嚷嚷兩聲便也罷了。
可今日不知怎的,心中特別煩躁,回了幾句,便吵了起來,小表妹像極了一隻炸毛的公雞,聲音不自覺提高了許多,墨姚在一旁想要阻止,可阿謹卻把她攔住,讓她不要插手。
“就算我離開公子,你也永遠不會有機會的,你看不出來嗎,公子心根本就沒有你,不要在我這白費力氣了。”
“你這壞女人,不喜歡表哥就不要這吊著他,去找你的情郎啊!”
“誰說我不喜歡公子了?”
表妹顯然還在無理取鬧,“你就是不喜歡他,你對他從來都是愛答不理,一點都不親熱。”
這時公子越剛剛踏進擷芳閣,聽見聲音便趕緊進來。
阿謹似是被這句話激到了,看見走來的公子越,心底湧上一股衝動。
公子越剛一走近,阿謹便迎了上去,一手環住公子越後頸,腳尖輕點,驀得吻了上去。
不僅表妹驚呆了,公子越也驚呆了,手中的酥油餅已經被捏得變了形狀。
剛一觸碰,公子越頓覺一陣酥麻,唇間輕軟,一邊的表妹見狀就要衝上來將他們分開,公子越將表妹意圖盡收眼底,故而一手環住阿謹的腰,笨拙得給予回應。
表妹看見二人相互親熱,一下變得難堪,哭唧唧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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