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江之魚返回家中,第一時間便跟沈肆說起了白日這事兒:
“我記得書白讀初中那會兒還是個挺可愛的小孩兒,別扭歸別扭,但也沒出現兩副麵孔,怎長大了跟唱戲似的。”
沈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剝桔子,聞言冷笑一聲:
“那小子從小就有八百個心眼子,慣會裝模作樣,也就在家的時候像個人。”
江之魚滿頭黑線。
這是能用來形容自己弟弟的?
“也不至於吧,我瞧著他就是不擅與人交流,性子清冷了一些,真是可惜了他那副出色的外表,舅母可愁呢,說他往那兒一站,能嚇死一堆小姑娘。”
江之魚一本正經的分析。
沈肆一本正經的取笑:
“得了吧,他可不用你們操心,我瞧著他那心可大著呢,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關心關心davis,讓他別隻顧著追人,閨女可要看嚴實了。”
“什意思?”江之魚嚇了一跳:
“妞妞還沒成年呢,你別胡說八道!”
沈肆哼了哼,轉頭不搭腔了。
真當俞書白那狗玩意兒進「喵喵魚」是為了曆練?
還不是在他導師麵前不好對人家閨女下手。
倒是又拿他老婆當工具人了。
。
都是狐狸,擱他跟前演什聊齋呢?
八百個心眼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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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等俞書白雷厲風行的整頓了一番公司,站穩腳跟以後,江之魚第一時間試探了一波。
她記得很清楚,那是他們一起加班的周六中午。
項目取得階段性進展,蘇覓和小前台特意訂了大餐犒勞大家。
江之魚和俞書白是老板,沒跟他們一塊兒,去了辦公室吃。
“書白,妞妞昨兒給我打電話,說下午想過來公司瞧瞧,我還要跟他們一塊兒碼程序,你要是沒空,我就跟davis說先別把她送過來。”
這話說得稀鬆平常。
一般人真不會多想。
可偏偏,對麵這人是俞書白。
這樣一個在公司扮演冷麵大王的人物,卻在聽到妞妞的名字時,眉宇間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下午沒什事兒,過去接她,不用麻煩davis了。”
末了,又加了兩句,略帶幾分狐疑:
“是不是我哥跟你說什了?”
“不要聽他胡說。”
嗯嗯嗯?
江之魚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確實是沈肆暗暗透露的那個意思吧?
“書白”,江之魚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是那的“驚悚”,語氣溫和得像個大姐姐:
“妞妞她已經14歲了,總不能還像小時候那樣瘋。”
“再說,舅母總惦記著你,你要是周末有空,就多出去轉轉,不要總跟個小孩子混一塊兒。”
俞書白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緊張了下,隨後掩飾一般,扒拉了幾口米飯:
“嫂子,你怎也跟我媽一樣了,我現在對談戀愛不感興趣。”
“至於妞妞,那就是個小屁孩兒,我比她大十歲,肯定不至於當禽獸,你別聽我哥胡說八道。”
江之魚訕訕,心想你也知道大十歲啊。
要是他不急著解釋,那她還有可能相信。
畢竟俞書白誰啊?
要是真像他說的,那他早就輕嗤上了。
還能這一本正經的解釋?
“好吧”,江之魚自覺俞書白即便有什想法,也不會真做出什驚天大事,隻能裝作什都不知道的模樣,點了點頭:
“davis和韻姐也不知道如何了,有你看著妞妞,我也能放心。”
俞書白頗有幾分不自然的清咳了下:
“這是自然,好在那小鬼成績一向不錯。”
江之魚不說話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傲嬌口吻,真是讓人……
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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