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就這樣跟魏然重歸於好了。
七天後,魏伊帶著孩子出院,回到了家。
正如同魏然那天離開時說的那樣,家已經布置得溫馨而又綿軟,連會磕碰到孩子的桌角都仔細的包了起來。
她心頭感動與感慨交加,竟一時濕了眼眶。
恰逢小女兒哭聲嘹亮,她很快掩飾過去,將女兒從魏然手接過來輕哄。
魏然瞧著那一大一小,心從未有過的滿足,笑著進了廚房。
女人坐月子是大事,他總要將他心愛的人伺候好。
一個月過去,繈褓皺巴巴的小嬰兒已經變成了奶呼呼的糯米團子。
就連魏伊,也因月子養得好而圓潤了一些。
滿月酒並沒有請別人,魏然家人也沒有露頭,隻有劉伯一家過來熱鬧。
下午,魏然陪著魏伊,兩人帶著各自的戶口本,借了劉伯兒子的車,去了戶口所在地的市登記結婚。
登記處的工作人員每天迎來送往各類新人,這抱著孩子來的還是頭一對。
將小魚魚暫時托付給工作人員,魏然和魏伊拍了證件照,很快便拿到了新鮮出爐的結婚證。
出了婚姻登記處,他們又馬不停蹄的前往派出所。
自此,江之魚的戶口算是正式落下了。
魏然望著他們小家新戶口本上的名字,感慨良多。
這是他上輩子從未奢望過的情景,如今也算是圓夢了。
夕陽西斜,本應直接帶著魏伊回縣城的魏伊卻調轉了方向,一路往魏伊家的小院開。
魏伊嚇了一跳,連忙阻止:
“別,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母親為了我杠了這久,如果我現在露麵,豈不是前功盡棄?”
她是感性的,卻也是理智的。
離家這久,又出了這樣的事,她又怎不會想念?
可是如今有了女兒,魏伊也更能體會母親為她所做的一切。
她絕不能拖家人的後腿。
魏然經曆短暫的沉默過後,卻沒有調轉車頭,而是歎了口氣:
“伊伊,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魏伊下意識抱緊了懷的女兒。
“你說。”
魏然認真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還算自如,這才緩緩道來:
“魏伯伯的事兒已經定了,祝阿姨反抗失敗,如今沈家的人已經撤走了。”
“所以……我想,現在祝阿姨應該很需要你的安慰和陪伴,你和魚魚陪陪她,明天我們再回去也不遲。”
魏伊愣了愣神。
她終究還是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冤枉而無半點反抗之力。
這日子,真是悲喜交加。
不知何時才是解放之期。
–
雖然沈家的人已經撤走,但為了躲避街坊鄰居,他們一家三口趁著夜色,行走的靜悄悄。
正如魏然所說的那樣,祝文君此刻像是丟了魂一般,和劉姨兩個人坐在院子,目光呆滯,不知在想什。
但她眼睛流露出的悲傷,又是那的真切。
魏伊內心悲慟,抱著孩子兩三步走過去,輕輕叫了一聲:
“媽。”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