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心道不好,他連忙抬頭看向師兄
果然,師兄臉上的殺意又添了幾分
他剛想開口解釋他根本就不是什九王子
追來的獸人們就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時間議論紛紛:
“原來九王子就是獸神!”
“我說呢,獸神又怎會平白出現!”
“天佑獸族,難怪九王子生下來就癡傻,原來竟是獸神轉世,自然有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
百口莫辯,一時間,白尋絕望地看著一把巨錘從天而降,牢牢地把他釘在名為九王子的柱子上
頸上一陣刺痛,他心想:完了,師兄也以為他是那個九王子了
知道麵前人就是所謂的獸族九王子之後,再想到老獸王那張油膩淫邪的臉,殺白雪心下惡寒,抵在人頸間的劍又近了一分,薄刃割破了皮肉,細小的血珠洇了出來
一想到剛才這個九王子無故就抓自己的手,他心說不愧是父子,都是一樣的惡心!
真是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執劍的手輕抖,他真想一劍結果了這人!
可是還不行,他之前為了殺凶獸領主而身受重傷,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醜東西,不是和這幫獸人硬碰硬的時候
而且,他能感覺出,麵前的這個九王子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簡單
思慮片刻,他終是放下了劍,冷聲道:“滾。”
無視這人臉上的受傷、失落種種情緒,他低頭,繼續翻找這片廢墟
在來時的路上,他和金科率領的羽族大部隊碰了頭,在隊伍中沒發現醜東西的影子,金科就說在他走後的第二天他就又給醜東西找了一頭獅子,結果這次兩隻獅子一見如故,就離開去過他們自己的生活了
見他不信,金科就說那醜東西走前曾在門板上留下了一幅木刻,讓他自己去找
結果他一回來,就見之前還完好的木屋子,變成了一攤廢墟
心頓時就咯一聲,就怕醜東西留下的木刻被毀了
白尋無言地看著男人沉默地在廢墟中翻找,白皙的手指被尖利的木刺劃出幾道口子,血流出來又快速愈合,再被劃破、愈合……
他知道他在找什。
喉嚨像被梗住了,他想大叫一聲你不用找了,我就在這,你的醜東西就在你麵前
可脖頸間的刺痛提醒著他:不可能了,師兄不會信了。
沒人比他更了解男人的執拗有多深刻,凡是他認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何況他該怎解釋他從一頭獅子變成了麒麟?
說我之前一直在背著你偷偷修仙?
可他現在已經沒有修為了!
而且,一直跟在身邊擼擼蹭蹭的獸竟然原本就是個獸人,師兄知道後心不會膈應嗎?
他知道曾經差點被獸族害死的師兄內心對於獸族有多抵觸,知道真相後的他真的不會對身為獸族的自己心生警惕?
他們還能如以前一樣相處嗎?
不能,他心很清楚。
因激動而過熱的頭腦逐漸冷卻下來,理智回歸的他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
解釋了,師兄即使相信他就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獅子,可對待寵物和人是不一樣的,他們永遠無法像之前一樣相處
相反,依照獸族羽族之間的仇恨,師兄很有可能會趕他走!
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不解釋的話,他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到師兄身邊……
做出選擇之後,他蹲下身,和男人一起翻找起來
殺白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今天他可能幸運值點滿了,他師兄找了那久的東西,他剛蹲下沒一會兒就找著了
看著手的半塊門板,他先是感歎了一下自己精湛的刻功
不愧是我,用野獸爪子也能刻的那好看
看看這兩頭獅子,真是活靈活現……
等等!兩頭獅子?
他不是就刻了一頭嗎?!
是哪個殺千刀的改了我的畫?
他氣得咬牙,手上的力道不免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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