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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瑤給豹子重塑好身軀,看它尚未醒來,便將其留在了虛空,自己獨自一人回到洞府,並設了一個遮掩之陣將虛空之洞隱藏起來,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又將洞府之外禁製重新布置。以還虛之力設下的陣法更牢固也更強大,若非同等境界的大陣師又或合道尊者,其他宵小之輩休想再破!
至於豹子,它有的是辦法,倒也不怕它會被困住。
想要它留下也得它自己心甘情願不是,以往她都是抱著最壞打算在猜測,極力杜絕一切危機發生。可說到底這世間誰又能真正束縛住誰,妄圖掌控一切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經此一遭,蕭瑤算是明白,所以她也並不強求。
偶爾望向浩瀚星空,她的心也隨之升騰,仿若回到之前那記不起的夢中,逍遙自在的遨遊,看遍世間繁華起落,生命延續不息,心意外的平靜寧和。
獨自遊走於山脈之間,不知不覺之中卻是走到了邀月峰山門前。
待她欲要跨過山門,卻是聽得黑暗之中傳來一聲低問,
“什人?”
蕭瑤這一路行來她乃是收斂氣息,也未放出神識,如同一個最平常的賞夜者,隻想靜靜感受這份寧靜,卻沒想到這樣夜深人靜之際還能遇上同好。
她一轉身便對上一雙碧綠如波的綠眸。
乍一看,兩人卻都有些怔愣。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邀月峰的守山獸——碧睛。
說來二人雖然同在一個門派,但是自上次回門之後便再也不曾見過。
“恭喜你突破了。”沉默之間,碧睛率先開了口。
它的樣貌一如當初,還是那個清冷的碧眼少年,萬年歲月未曾改變它的模樣,但蕭瑤卻仍能感受到它與泰極界時已是大不相同,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蕭瑟蒼茫。
“謝謝。”蕭瑤像是與故人聊天般問道:“上次回來得匆忙,便也來不及與你問候,沒想到相隔這多萬年,你我又再相聚於門派。”
“嗯,”他輕輕頷首,目光卻似懷念,“可惜這並不是泰極界的仙羽門,過去的終究還是過去了。”
隨即,他又道:“季清風已經隕落。在隕落之前他便還了我自由之身。”
蕭瑤認真聽著,她知道此時並不需要自己插話。
“之後機緣巧合之下,我得以進階飛升,本該比以前更自由,前景亦更廣闊的的我卻下意識選擇再回到仙羽門,你說奇不奇怪?”
蕭瑤垂眸,想了想還是出聲道:“因為季清風吧。”
碧睛沉默了,他抬眼碧綠的瞳孔透出的是無盡的迷茫,“其實自飛升以來,我一直便心存疑惑,為何當初我能做到對你說不悔,對他卻不能同樣做到?”
“當初你教會了我無情之道,今日是否能再次指點要如何才能做到無心無情。”
蕭瑤微歎,“如今你我道不相同,怕是難以再指點。”
“也對,你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清冷無情的少女。”碧睛低喃仿若自語,若有所思間,它又再度隱匿回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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