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的話步消也聽見了,他定定的看著祝良銳,後者捏著電話眉宇輕皺著。
“先封鎖,再給我查。”他一句話,方元就要跑斷腿,但事關步消,方元還是沒說什。
電話掛了,也到家了。
祝良銳從步消身上下來,牽著人往家走,一路上祝良銳都在發消息。
時不時看步消一眼,後者都回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他知道步消心情已經不好了。
“先去洗個澡,我來處理。”祝良銳將人帶到浴室,輕柔的說:“放心,一切有我。”
步消依舊笑著點了點頭,乖乖的去洗澡了。
祝良銳一通電話打給了曾姐,他沒有聽增肌在那邊解釋,直接了當的說:“找出幕後黑手,我來處理。”
曾姐原本一腔解釋全被堵了回去,她有些不確定的說:“也許是……我之前公司的藝人,叫武靜羽,他跟消消幾乎是同一種類型的。”
“之前也搶過消消不少角色。”
“祝總,我雖然不知道你跟消消現在到底是什關係,但我希望你是真心對他好。”
曾姐冒著會被開除的風險,繼續說道:“消消以前過的很不容易……”
“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
步消抱著膝蓋坐在浴缸,他聽到了方元的話。他不在乎什上不上新聞。
他隻是……很想家。
溫水泡著他,思緒卻漸漸飛遠。關於失憶,他是真的相信了,時間的變化不能作假。
他家的事,他也企圖搜索過,那大的集團卻一點消息都搜不到。
越想越委屈,步消抱著自己漸漸哭了起來。門外祝良銳的聲音早就沒有了。
他以為祝良銳出去了,便也不掩飾的哭了出來。
聽到推門聲的時候,他嚇得直接打起了嗝,雙眼濕漉漉的看著進來的人。
“消消,怎了?”祝良銳急切的過來,衣服都沒脫直接抱住了他。
“我……你怎進來了?”步消是真的嚇到了,他衣服都沒穿,被人這抱著。
“我聽見你哭了。”
“想爸媽了?”祝良銳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哄著:“想他們了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受多了。”
“嗯。”步消悶悶的應了一聲,然後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哭聲洪亮又惹人心疼。
哭到最後,累的閉上了眼睛,在祝良銳的肩膀上睡著了。
祝良銳從水中撈出了人,抱到了臥室。
他溫柔的將步消裹進被子,將半長的發給揉搓幹,自己又去洗了個澡才躺到步消的旁邊。
一晚上步消都在夢哭,時不時揪心的哭。
祝良銳就緊緊抱著他,哄睡。
想到曾姐說的那些事,他就非常後悔自己在重逢後對步消說的那些蠢話。
和……和那些蠢事。
他怎能那對步消呢?
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當初不告而別又花了多大的勇氣?
腺體被自己母親摳破的時候,步消有多絕望?
他輕輕掀開步消後頸的發,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那細微的傷口。
標記的時候,他隻顧咬了,根本沒仔細看。
隻見那本該嬌嫩的皮膚上遍布著兩道三厘米左右的疤痕,交錯在步消的腺體上。
和自己的牙印混合在一處。
祝良銳手指滑過,和七年前的觸感相差很大,沒有滑膩,隻有硌手。
心尖上密密麻麻的疼,祝良銳心肝脾肺都要穿孔了。
他的小太陽,就這被生生擋住了所有光芒。
步消醒來的時候,祝良銳已經起床了,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一秒又鑽了回去。
因為他!沒有穿衣服!!
不著一縷!!!
他準備喊祝良銳幫忙拿衣服,可是在稱呼上卻犯了難,叫什?
老公二字偷偷的小聲叫還行。
大聲叫……步消臉皮不至於那厚。
祝總?在家的話是不是太過生分?
哥哥?好像還是有那點羞羞的。
步消抿了抿嘴,要不趁著他不在,自己快速起床去衣櫃拿衣服?
他覺得可行!畢竟床到衣櫃的距離也沒有太遠。
正當他再次掀被子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他一拉被子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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