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聽金坎 本章:第30章 第 30 章

    初次檢查完後,??眾考生排成四隊,由執燈小童在前邊帶路。進考場前還需要再次接受軍士的檢查,這次則需要脫光衣服,??以防內夾帶。

    江雲康第一次脫衣裳時,??多少有點不習慣。但次數多了,??也不覺得有什。但經此一事,??他便知道在這個朝代,絕不可能有女扮男裝考科舉的事。

    江雲康第一個拿的考引,按照考引的座位號找到座位。

    府試有提供筆墨紙硯,??時間到了也有人送來吃食。故而考生進座位時,??手中隻有一個考引,其餘什都不能帶。

    府試第一場和第二場考試都隻考一天,??隻有第三場策論連著考兩天。錄取規則還是同縣試一樣,??不過名額比例更小一些。

    但第一場考試還是不難,和縣試第一場一樣,??考的一文一詩看的也是基礎。縣試要求通順,府試則要有些條理。這對江雲康來說,??屬於應試教育的同款考試,同樣很容易。

    不過,在考場待一整日,還是腰酸背痛。

    太陽西垂時,??江雲康才從考場出來。

    他站在考場門口,目光搜尋著林源,??沒有看到人之後,??再去馬車邊上問書硯。

    還不等江雲康開口問話,??先聽到一聲興衝衝的姐夫。

    林源早一刻鍾從考場出來,??見對麵街道有糖人的鋪子,??便去買了幾個,走到馬車這後,還塞一個給書硯,隨後揚唇和江雲康笑道,“姐夫,你考得怎樣?”

    “還不錯。”江雲康看林源笑得燦爛,上了馬車後,猜著道,“看你心情不錯,想來也不錯?”

    林源挑了個唐僧的糖人給江雲康,嘴咬一口手中的孫猴子糖人,笑著道,“姐夫你天天拉著我讀書,這第一場考試,肯定沒問題。不然豈不是白費姐夫的苦心?”

    “那就好。”江雲康看了眼手中的糖人,再看林源膝蓋上放著的幾個可愛小動物糖人,聽到那些是給林氏和院子姐姐們的,他突然覺得林源給他個唐僧是有所暗示。念此,他倒是笑了下,林源的小孩心思倒是比江雲熠要可愛。

    回到承安侯府後,林源迫不及待地去送糖人,林氏心記掛著兩個人的考試,可林源卻拿個小兔子糖人一直讓她吃。

    到了夜歇下時,林氏才得機會問江雲康具體如何,聽到江雲康說林源也會不錯時,林氏這才鬆口氣道,“原先我還怕自己管不住他,如今看來,他倒是能被你壓住。”

    江雲康淺笑道,伸手給林氏枕住,“源兒有讀書的天分,再過兩年更懂事一些,想來更能出色。”

    林氏希望夫君和弟弟都能有好前程,她靠在江雲康懷中,說到今晚的紅燒排骨,“今日六弟提著食盒來時,我還以為是點心,不曾想是紅燒排骨,還拿棉布包著,生怕冷了。從趙姨娘身子好了後,便時常做點吃的送來,他們自己都手頭緊,倒是有心。”

    三房雖然不得寵,但林氏手中有錢,就算林氏不敢大把錢地揮霍,卻也能吃穿不愁,並不差趙姨娘的那點吃食。但趙姨娘能想到送吃食來,便是他們懂得感恩,說明沒白幫他們。

    江雲康想了想膽怯的六弟,為六弟的未來發愁了一會會,“六弟讀書一般,趙姨娘性格又軟弱,不趁早謀劃的話,他們母子往後的日子,怕不會太順暢。”

    林氏想到了母親給她的鋪子,還有趙姨娘的廚藝,心思動了動,突然有個想法,卻又暫時覺得不要說的好。

    天色不早,二人相擁而眠。

    與此同時,徐國公也在和徐放說起往後前程的事。

    兩父子方才大吵一架,外頭的小廝都不敢靠近書房,遠遠地低頭站著。

    “徐放,你到底想幹什?”徐國公這些年日子過得滋潤,他早就歇了追求功名利祿的心,時常在家下棋閑玩,故而養得麵帶紅光。這諸多的順心中,唯獨兒子徐放總能讓他暴躁發怒。

    前些日子徐放押著呂行去道歉的事,京城人倒是對不出名的呂行不上心,反而更多地說徐國公府世子果然不一般,這種事也就隻有徐放敢不給臉麵去做。

    徐放歪頭站著,就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垂下腦袋,倔強道,“我一沒打呂行,二沒罵呂行,帶著他去好好講道理,已經很收斂了。呂行那般的人,就是科舉中了,往後也不是好官,我沒做錯。”

    徐國公聽兒子還嘴硬,卷起桌上的書便丟了過去,徐放倒是不躲,就由書砸在臉上。

    “呂行隻是小事,那個呂行為人不好,他的前程一眼望得到頭。”徐國公的重點不是要為這個事讓徐放認錯,而是要徐放為以後打算,“讓你讀書,你說看到書便頭疼,讓你去謀個官職,又說靠關係丟人。你說你,這不想幹,那也不想幹,過個年你就二十了,難不成一輩子吃喝玩樂就當個紈?”

    徐國公隻恨自己不爭氣,沒能多生幾個兒子,不然也不用這般吊死在一棵樹上。

    徐放卻還是一臉不在乎,嘀咕道,“以前我說去習武,你們說戰場刀劍無眼,不肯讓我去。後來我覺得當個工匠也不錯,你們說工匠上不了台麵。我本就不是那種迂腐刻板的人,您讓我每天之乎者也地在官場打拚,那還真不如當一輩子的紈。”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徐國公扶著額頭坐下,頭暈道,“世人都崇尚讀書,非你要去練武,咱們是公候世家,你一個世子去和武夫廝混,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徐放撇嘴不辯駁,他覺得世人的想法大錯特錯,北狄的騎兵都快打過江來,這些書生文人還想著隻有讀書最尊貴。若是沒有將軍在前陣禦敵,光靠讀書人的一張嘴,如何能護住這剩下的一半江山?

    他看不慣世人的嘴臉,也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倒不如自個兒玩得快樂的好。

    徐國公見兒子不說話,便知道這是不服的態度,他歎了口氣,神情有些疲憊,“我知道你不服氣,可皇上年紀大了,總有……”頓了下,這的話心領神會就好,不便多言,“萬一真到了那日,你母親和我都不曾站隊,不管誰上位,咱們徐國公府都要走下坡路。”

    說到以後,徐國公就忍不住憂愁,“若是你不能撐起門楣,再過十年十五年,你以為你真的可以當一輩子的紈嗎?”

    徐國公府眼下的尊榮,全靠皇上對長公主的寵愛。可皇上年歲已大,近來身體也時常有病。

    一旦皇上駕崩,徐國公府的門庭會立馬冷落。到時候徐放還像現在一樣囂張行事,就沒人能護著他了。

    徐放覺得父親想得太久遠,“還有那多年的事,何必提前發愁,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知道什叫未雨綢繆嗎?”說著,徐國公無奈擺手,見兒子還是不夠成熟,轉而說罷了,“你回去吧,這些日子是府試,別去打擾江三郎。人家雖然出身不如你,卻有顆上進的心,多和別人學學吧!”

    徐放走出書房時,薄唇緊抿,像隻氣炸了的刺蝟。

    他自認為自己也不錯,雖然外邊人說他是小霸王,可他十分講義氣,對他好的人,都會加倍好回去。對家人,他也護短得很。

    “哎!”重重地歎了口氣,徐放想到正在府試中的江雲康,不由開始替江雲康擔心起來。畢竟前兩次府試,江雲康都沒有過,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順利通過。

    同樣擔心江雲康府試的,還有江雲帆。

    這些日子,承安侯告假在家,江雲帆要忙翰林院的事,還要去應酬各大親朋,忙得像個陀螺。

    好不容易休沐一日還不用出門,便把江雲康叫到跟前,一番詢問後,心中有數才放心。

    “三弟能有信心是好事,不過這才是開始,切莫要謙虛些。”江雲帆叮囑兩句,看著江雲康猶豫一會後,才開口道,“這段日子,父親對你態度不錯。四弟的事,不知你有何想法?”

    江雲傑會去護城軍,是因為挑撥江雲熠害江雲康。

    如今江雲傑在護城軍待了有段時日,那日子是過得越來越沒盼頭。可他知道父親那兒說不通,便時常來找大哥,做小伏低,表現得十分賢良。

    江雲帆覺得四弟已經改過自新,就這樣在護城軍待一輩子,多少有點可惜。他覺得父親氣消了,隻要三弟沒意見,倒是可以再幫幫四弟。

    聽到大哥的問題,江雲康愣了下,隨後展顏笑道,“四弟以前是不懂事,現在能知道一家子兄弟要相親相愛,這是好事。大哥不忍四弟在護城軍蹉跎前程,我也覺得可惜。”

    說到這,江雲康特意停住。他心是希望江雲傑永遠待在護城軍,但大哥是大家的大哥,他若是堅持說不行,隻會讓自己在別人眼中留下小心眼的印象。就算真不願意,也要換另外說法。

    “但四弟性子不穩,若是就此幫他求饒,日後再有事時,怕是心中不會忌憚。況且,他既能求到大哥跟前來,說明心中還是沒有完全認錯,倒不如再磨磨他的性子。”

    江雲康說得誠懇,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情願,反倒是讓江雲帆醒悟後有些麵熱。

    “三弟這段日子,真的成長不少。”他由衷地誇讚道。

    江雲康從大房出來後,深呼吸幾次,才帶著書硯回去。

    等他進院子時,看到林源正帶著六弟踢毽子,也加入一塊兒玩了起來。

    出了一身汗後,人倒是舒爽不爽。

    到了第一場考試放榜那日,林源貪覺不願出門,讓江雲康自己去便好,最後還是林氏揪著他耳朵起來。

    馬車,林源不停地打哈切,抱怨道,“我姐也真是的,看榜有一個人去不就好了,非要我也來。姐夫,她嫁給以後,脾性倒是長了不少,揪我耳朵是下了狠力的。”

    江雲康笑道,“我倒是沒覺得你姐姐現在這樣更好,以前她總忍著,反倒是活得不痛快。要是能再放縱一些,會更好。”

    林源頓住想了想,隨後若有所思道,“這倒是。”

    談話間,馬車到了放榜的地方。

    方才還犯困的林源,不等馬車停穩,就衝下馬車,一邊跑,一邊道,“書硯,你倒是快一些,咱們比比誰先到!”

    書硯也心急想看榜單,誒了一聲,趕忙追去。

    江雲康看著跑得飛快的兩個人,不由笑了。

    現在還是府試第一場,他還比較淡定,因為心中有把握,等第三場的時候,怕是也坐不住,要跟著一塊兒去看。

    打開油紙包的點心,這是林氏讓人給準備的,江雲康拿了一塊放嘴,但剛吃一口,還不等他咽下,就聽到外頭傳來爭吵聲。

    推開木窗往外看,見是林源和人吵起來,趕忙丟下點心,下馬車飛奔過去。

    在一眾考生中,林源年紀算小的,但他長得高,比對麵的呂行高了半個頭,濃眉高高抬起,凶巴巴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姐夫舞弊了?你給我說個明白,要是不說清楚,今天你別想離開!”

    林源剛擠進人群,就在一甲頭名的位置看到姐夫的名字,不等他高興,就聽到邊上有個窸窸窣窣的聲音,說他姐夫又是頭名,怕不是舞弊了吧。

    雖然聲音不大,但看榜的地方人擠人,邊上一圈的人都聽到了,也包括林源。

    有人說不太可能,也有人認出江雲康的名字,說江雲康考過兩次府試都沒過,這次卻是頭名,多少有點奇怪。而最開始質疑的呂行,馬上說江雲康縣試也都是頭名,怕是都有問題。

    林源聽到這話,頓時炸了。

    呂行這人,屬於背地瞎編排厲害,當著人麵立馬慫了。

    被林源吼了一句後,立馬往後退了好幾步,瑟瑟縮縮地道,“你想幹嘛?難不成你想打人嗎?”

    林源還真想打人,但書硯拉著他,隻能瞪著呂行道,“我就要你把話說清楚,你有什證據說明我姐夫舞弊?”

    “你姐夫以前科考一般,這次卻次次第一,我說兩句質疑的話,不是正常嗎?”呂行說著,看了一圈圍觀的眾人,“大家都是讀書人,都明白讀書有多不容易。我是江陵書院的學生,考試時十有八九都是頭名。若江雲康一次頭名就算了,卻次次都是頭名,大家信嗎?”

    江陵書院可是京城一帶最好的書院,每次殿試一甲,都有江陵書院的學生,小小府試更不在話下。

    可呂行每次都被江雲康壓著,這就不由引人深思。

    有人接話道,“確實有些難以服眾。”

    “呂兄的課業在同窗中有目共睹,每次都被江三郎壓著,我還真好奇了。”有呂行的同窗出來說話。

    ……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圍著榜單開始辯論。

    林源聽得臉色漲紅,對著呂行質問道,“你說你是江陵書院頭名卻考不過我姐夫,那是你自己學問不行。沒有證據就胡言亂語,這般往人身上潑髒水,你心中可還有讀書人的傲骨嗎?”

    大家聽林源這說,又覺得有些道理,呂行不過是猜測,就當眾說出來,這看來,品行確實有待考證。

    呂行見大家不幫他說話,心有些急了。這是放榜的地方,大家都是各地匯聚而來的優秀學子,不缺家世好的人,若是這些人回去傳他品行不好,往後官路可就沒了名聲。

    “你……你才是胡言亂語!”呂行指著林源說完,突然想到林源喊江雲康姐夫,他查過江雲康,唇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你說江雲康是你姐夫,我可記得,江雲康的夫人是商賈出身。”

    這話一出,大家看林源的眼神瞬間變了。商人重利,最被世人瞧不上,特別是在讀書人眼中,商人滿身銅臭,根本不配和他們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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