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辛很少有機會遇見別的雄蟲,所以看清了眼前這隻雄蟲的麵目後,他才覺得,自己在路上隨便走走,就能引得無數雌蟲頻繁回頭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順勢看了看旁邊的試衣鏡,這樣一對比下來……
——我是真的帥。
——說句貌賽潘安都算自謙。
——這明顯屬於降維打擊。
“誰啊你?”雄蟲上下打量宋雲辛,氣質溫潤一身貴氣,竟還有仆蟲跟在身後,專橫跋扈的雄蟲稍微收斂了一下氣焰,卻還是大呼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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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哪天遇到殺蟲犯我被刀架著脖子,你第一反應也是查閱情報?”宋雲辛無奈。
1102發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音,卻是不再搭理他。
“一件禮服而已,先生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宋雲辛懸空的手順勢拍上了雄蟲的肩膀,試探著捏了捏。
——emm,雄蟲之雄蟲與雄蟲之間也不盡相同。
“什叫一件禮服而已?你知道今晚這場宴會有多重要?”雄蟲不耐煩地揮著胳膊甩掉了他的手。
盡管同樣都是雄蟲,宋雲辛給蟲的感覺也更儒雅和斯文一些。
見那隻罵罵咧咧的雄蟲突然揚手,店的雌蟲們紛紛靠攏,小心翼翼觀察著事態,個個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拉架,生怕眼前這隻蠻橫的雄蟲一個情緒激動,精神不穩定傷了這位貌美溫柔的紳士蟲。
宋雲辛也是這想的,於是他不著痕跡順勢後退一小步,別在了陳伯身後。
“今晚的宴會?莫不是”宋雲辛故意欲言又止地看向陳伯,停頓片刻,才裝出一副不確定的樣子低聲說到,“我們今晚是去慶陽侯府吧,陳伯?”
“是的,少爺。”
雄蟲聞言換了副嘴臉湊近:“你們也是慶陽侯府慈善夜宴的嘉賓?敢問二位是”
宋雲辛和陳伯對視一眼,沒有接話,畢竟宋世子向來“聲名在外”,這會兒暴露身份,不見得一定能讓事態往好的方向發展。
卻不料這雄蟲表麵看上去粗魯無禮,卻還是帶著股狡猾勁兒在身上,。見對方遲遲沒有接話,心知多半是身份不方便在大庭廣眾透露——可是,能被慶陽侯請去做客的雄蟲,地位又會低得到哪去?而他自己能獲得這個機會,不過是沾了自家叔叔的光,受邀賓客名單的人,按道理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於是立刻見風使舵,不僅沒再為難店員,對宋雲辛更是點頭哈腰,噓寒問暖地套近乎。
宋雲辛活了20多年,是真正的第一次看到一個人,應該說蟲,能變臉變得這快,上一秒還在張牙舞爪盛氣淩人,下一秒就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他臉上掛著笑,眼卻難以隱藏地露出幾分嘲諷。
見宋雲辛麵色欠佳,陳伯上前一步擋在他倆中間,微微傾身,疏遠又不失禮貌地道:“那先生,我們晚上慶陽候府見。”
“晚上見,晚上見。”雄蟲討好地對宋雲辛招招手。
陳伯接過店員雌蟲遞過來的包裝精美的禮服,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為宋雲辛引路。
宋雲辛麵無表情地對雄蟲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服裝店。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宋雲辛和陳伯便準備回家小憩。
他剛走進房間坐在旋轉椅上,還沒來得及閉目養神,鎮國候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他看了看手腕上一直閃爍著“雄父”備注的通訊儀,很是頭疼。
在地球被催婚習慣了的他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時間點雄父打電話進來有什目的。
宋雲辛猶豫了半天,還是摁下了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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