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的小可愛漏訂章節啦!
一男一女, 年輕得很。嬌小的女性用盡力氣支撐著高大的男性,後者的呼吸沉重且痛苦。二人均是將容貌藏在了防風巾和兜帽之下,但老板仍然能辨認出男人大致的深刻五官和結實身形。
“一間房。”
那名嬌小的女性軟軟出言, 並且抬手把一枚熒石放在櫃台上。
老板定睛一看,吹了聲口哨:“不錯的獵物,是吧?”
舟鯉在兜帽之下的麵孔愣了愣。
但她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旅店老板是把她當作了仙人跳的女騙子。
“平時就算了,”老板摸了摸下巴, 故意拉長音調, “你知道, 上層的警衛在追捕破壞公物的犯人呢, 剛好一男一女, 你看……”
也……也好。
二人跌跌撞撞進門,想到是女騙子藥倒了雇傭兵, 總比想到其實警衛追捕的就是他們兩個好。
舟鯉的思緒轉得飛快。
她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如果我能活著離開, 明天你有分成。”舟鯉順杆爬:“但我需要鎮定藥,你懂吧?還有足夠的水和食物,送到房間來。”
“懂。”
老板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把桌上的熒石收起來, 然後把鑰匙、藥物和瓶裝水與營養劑一並舟鯉:“二樓最後一間,保證安靜。”
舟鯉頷首, 然後環住薑星辰的腰腹, 艱難地挪到樓上去。
直至走進房間、關上門,再將薑星辰放到床鋪上, 舟鯉才長舒口氣。
她的手按在男人的胸口, 為難道:“對、對不起!”
隨著舟鯉話音落地,無數細密的焦油物質從他的衣物之下緩緩流出,消散在空氣之中。
舟鯉當然撐不住薑星辰,再來兩個她也辦不到。
胡蜂離開後, 舟鯉就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一點點回來,再她看不見的地方,碧藍色的眼睛也恢複到了黑色。
但不成型的精神體卻可以為她的意誌所自由驅動了。
因而舟鯉不得不釋放出黏糊糊的焦油物質,進入薑星辰的衣物內,在常人看不見的地方纏住他的身體,以這種方式拖著他前行。
隻是精神體與他接觸,仍然會帶來痛楚。
在布料內與之糾纏的焦油物質一寸寸放開他的肌膚,豁然消失的壓力讓薑星辰無意識地震顫。
麥色肌膚流淌下的汗水與焦油物質融合,但隨著精神體的消散,又自然而然地凝聚成形,落在被單上。
出了這多汗,他需要喝水,更需要藥物。
舟鯉沒忘記五十厘米的距離限製,她不能離開床鋪,隻能轉過頭。
消失的焦油物質又因她的目光再次出現,不成型的精神體如觸須般爬上櫃子,纏住瓶裝水和藥物,將其拖了過來。
索要鎮定藥物,是希望能緩解薑星辰的疼痛。
“薑星辰。”
舟鯉輕輕碰了碰薑星辰的臉頰:“你得補充水分。”
回應她的隻有薑星辰顫抖的呼吸聲。
一路上他強撐過來已到極限,當舟鯉的精神體離開後,痛苦驟然消失,反倒是讓薑星辰短暫地昏迷了過去。
這樣不行啊。
得盡快把藥喂下去,止住疼痛。
可舟鯉沒有任何照顧他人的經驗,她試圖叫醒薑星辰,幾次不成功後,舟鯉茫然無措地眨了眨眼,下定決心。
試試看吧。
於是她先行把藥片送到薑星辰的嘴,然後擰開瓶裝水喝了一口,俯下|身。
那些人類的舊電影中,經常會出現這種情節——一方將水用口渡給另外一方。
隻是操作起來,比舟鯉想象得要困難。
她的嘴唇與薑星辰的嘴唇相貼,可失去意識的人根本不會張開嘴,送出去的水溢了出來,順著二人的臉頰與脖頸流淌。
舟鯉試了幾次,連蹭在臉上的水在溫度氤|氳之下都開始發熱,她仍然沒有成功。
最後一次,舟鯉心道。
早知道如此,就給老板索要注射器了。
她又含了半口水,而這次,在舟鯉的嘴唇貼到他的唇那一刻,薑星辰的喉嚨動了動。
他自行將嘴的藥物吞咽下去。
舟鯉一愣,接著寬大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後頸。
幹渴、痛楚,還有淡淡的茫然。
陌生的情緒蕩漾在舟鯉心底,她仔細辯駁,才意識到這份感知不屬於自己。
精神鏈接的餘威猶在,貼得這近,舟鯉仍然能感受到薑星辰的思緒。
他張開嘴,如同荒漠中迷路的人。唇瓣蹭過舟鯉的肌膚,她不由得輕啟雙唇,半口清水叫薑星辰悉數搶奪過去。
吞咽聲在安靜的室內尤為清晰。
原來……
接吻是這樣子的嗎?
舟鯉拉開距離,她緩緩抬眼,近到睫毛都要摩|挲過薑星辰的臉頰。而後她的視線便墜入那片金色的海洋當中。
“你看到了。”他開口,聲音因缺水而沙啞。
她花了點時間才意識到薑星辰說的是他的記憶。
“對不起。”舟鯉愧疚地低下頭:“我控製不住自己。”
這一次精神力爆發,她的意識很清醒。
也許過於清醒了,舟鯉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她的情緒情感全部被抽走了一般,變得毫無顧忌。
因為胡蜂的精神體出現感到不適,於是她的精神力再次爆發。
因為認定胡蜂掌握線索,所以無所謂地入侵她的記憶。
而死死纏住薑星辰,去窺探他的過去——
她想擁有他。
不論如何,舟鯉也無法忽視心底的念頭。
“我……太好奇了。”舟鯉呢喃道:“我很想知道你的過去是什樣的,所以精神體先行行動,之後……應該不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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