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銘道:“葛大人,此言差矣。偏職是為了吸引人才、激勵人才。李清閑若得高偏職,必會激勵夜衛,或許不久之後,夜衛平添多位命術師。更何況,我夜衛的命術師,最好避免跟欽天監走得太近。”
葛朝道:“我們不像欽天監,沒有驗證命術師的手段。若是以後人人都自稱命術師,那怎辦?我看,再等等。畢竟,若是加封偏職,也需上奏內閣,要好些日子。”
李清閑看向那人,相貌平平,圓鼻頭,尖瘦臉,目光平和,看不出是針對自己還是正常討論。
不過,此人目光清澈,語言平緩,或許是類似李岡鋒那樣的清流。
“你的意思是,隻要清閑能證明自己是命術師,你就不再反對?”周春風轉身望向葛朝。
“自然。”葛朝道。
周春風道:“你可有證明之法?不要說拿出命器,且不說命器應該保密,就算拿出,也無法證明那是命器不是普通法器。”
李清閑想了想,道:“據我所知,欽天監驗證方式是觀命望氣,我倒是粗通觀命望氣,不過……我怕我說了,有人不認。”
葛朝微笑道:“李隊此言差矣,觀命望氣隻有準或不準,真或假,沒有認不認的。你若真能觀命望氣,我們自然認可。”
李清閑心想這人會不會是別人慫恿,於是望向財司司正韋庸。
韋庸見李清閑望過來,急忙搖頭,急切傳音道:“這人是詔獄司的,不是我指使的,我手伸不到詔獄司!你別什事都怪到我頭上!”
李清閑無奈,緊張什?我又沒說一定是你。
李清閑又看了一眼葉寒,發現葉寒神遊天外,沒看這。
慫王睜開眼睛,麵無表情掃了那葛朝一眼,然後望向李清閑,露出淡淡的微笑,道:“你確定已成命術師?”
“回稟掌衛使大人,確定。”
慫王又看向葛朝,道:“你可敢讓李清閑觀命望氣?”
葛朝愣了一下,道:“下官不是不願意,隻是提議嚴查真假命術師就要被觀命,略微不妥。”
慫王卻道:“既然願意,那就當你同意。李清閑,你當眾對葛朝觀命望氣,以證明你是命術師。”
李清閑道:“啟稟大人,我不過從十品,而葛大人乃是從七品,官品差距較大,怕是有些困難。”
慫王道:“無妨,孤臨時加封你為巡街房偏房首,位列從七品。若觀命而成,便去掉臨時。”
“謝大人。”
眾人一聽,這慫王明顯偏向李清閑。
李清閑像普通命術師那樣,拱手道:“還請葛大人賜教。”
“客氣。”
“請葛大人八字。”李清閑客客氣氣道。
那葛朝道:“戊戌,庚申,丁亥,己酉。”
李清閑與眾人聽葛朝報的如此坦蕩,輕輕點頭,看來此人真沒有惡意。
李清閑默默記下這八字,表麵淡定。
自己是背過一些有關八字的命書,但基本沒用過,而且量命宗的推命術明顯測不準。
幸好,自己走的不是四柱八字推命,是更高級的天命儀推命。
“你如果沒有把握,可以拒絕。”周春風的聲音傳入耳朵。
李清閑向周春風微微一笑,表示很有把握。
李清閑默念遮望眼,見龍望氣。
葛朝頭頂一方銅官印,官印高高,乃是臨官之進祿的標誌。
李清閑默念觀命術口訣。
“天地本一氣,動靜分陰陽。老少化四象,四象生五行……”
這一次僅僅過了四分鍾便完成。
李清閑意念進入葛朝頭頂漩渦,進入一座庭院之中。
二層紅漆木樓,竟與韋庸相似,看來此人有中品資質。
李清閑走到門口,大門自動打開。
李清閑好感更盛,這人好像對自己真不防備。
少年命地之中,懸浮兩顆命星。
年柱上的天命星中,一隻通紅的短劍坯子正在砧子之上,接受鐵錘敲打,叮叮當當,火星兒迸濺。
天命星:精鐵鍛劍。
命訣有雲:鐵砧配爐,金火兩旺;有砧無爐,起伏跌宕。
李清閑第一次見到金命,分外上心。
金命與火命最是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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