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真猛啊,二十幾歲,四品的底子,最多兩三年就能晉升三品,簡直是下一個武王。”宋白歌道。
李清閑聽宋白歌一口一個姐叫的熱切,這種不要臉的勁兒,有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狐疑地望著宋白歌,道:“我覺得你在炫耀什。”
“你剛看出來?嘿嘿,以後我姐榮升三品,再加上我爹和叔祖,我們宋家就是三上品,我宋白歌,也算是豪門子弟了。”宋白歌一臉憧憬。
“真出息!我回去了,還要鞏固八品境界。”
“也對,我得回去鞏固七品境界,這幾天啊,花天酒地的,傷神啊……”宋白歌滿麵愁苦。
“真想一腳踢飛你。”李清閑白了宋白歌一眼,收起隔音符,走下馬車。
走了幾步,宋白歌掀開窗簾大喊:“明天別忘了帶倆大豬蹄兒。”
“宋伯伯愛吃?好。”
“我。”
“不帶。”
“……”
回到甲九房,李清閑見巡捕司無事,便鞏固修為,學習道法與命術,遇到道法相關就請教薑幼妃,遇到命術不懂的就請教黑燈司的郭祥。
傍晚時分,李清閑接到薑幼妃的回複,薑幼妃明天要來神都,中午順路拜訪周春風,下午正好有時間,可以教授道術。
“行,中午我帶你吃羊湯,吃完再教我。”
“我吃不慣重味。”薑幼妃輕柔的聲音傳來。
“沒事,嚐嚐,不行咱們再換別的,喜樂街好吃的很多。你不能總悶在山,見人間風貌,閱市井百態,有助你煉心。”
“有你在,是挺煉心的。”
“……”
一夜好夢。
大清早,李清閑特意出門修剪頭發與胡子,整理一番。
中午時分,李清閑與薑幼妃並肩走出春風居,一邊走一邊道:“老張的羊湯那是一絕,雖然口味重,但別有風味。吃不慣的話,再帶你吃點清澹的,咱們修煉者胃口都大,一點一點嚐,總有你喜歡的。”
“嗯。”薑幼妃一襲白衣,纖纖如柳。
路過的夜衛忍不住看過來,哪怕走過很遠,還忍不住回頭。
出了側門,薑幼妃取出一頂白紗鬥笠戴上,白紗在帽簷垂下,稍稍遮住麵容。
兩人在巷子中穿行,遠遠聞到喜樂街香氣的時候,李清閑道:“幼妃姐,你喜歡吃什小吃?”
薑幼妃走了好幾步,才艱難開口:“沒吃過。”
“嗯?”
“我從小住在山中,在京城也住青霄觀,隻吃一些齋食,出門也隻吃鐲子的幹糧,倒是見太後的時候,吃過許多新奇的。”薑幼妃道。
“你沒忌口吧?”
“天霄派不忌口。”
“那正好,我帶你嚐遍小吃街。”李清閑興致勃勃。
“嗯。”薑幼妃一臉澹澹的模樣,眸子卻直直望著小巷盡頭來來往往的人群。
李清閑一身正七品的常服,綠底縫金線彪補子出現在喜樂街上,周邊空出大塊空間。
薑幼妃即便帶著麵紗鬥笠,也時不時引來好奇的目光。
“這味道受得了嗎?”李清閑邊走便道。
“挺特別。”薑幼妃細細的脖子不轉動,保持著身形的矜持,但亮閃閃的眼珠不斷左看右看。
“你對什感興趣,就指出來。”
“嗯……”。
兩人走到張記羊湯前,隻見外外坐滿了人。
“李大人,您來了?這是您夫人吧?真是郎才女貌!”老張放下手中的活,興衝衝走上來,咧著嘴笑起來。
薑幼妃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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