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就是那個正常人,他其實對《推拿》這部電影所要表達的東西並沒有那感興趣。
甚至他之前根本沒看過這部電影,他隻知道這部電影拿了獎,這部電影的導演很厲害,這部電影也很厲害,這部電影的演員也因此拿了影帝。
徐橫舟對這部電影了解的也就這多了,他甚至剛才粗略地翻了一遍劇本之後,對這個劇本所寫的東西也並沒有那多深刻的認知。
他忽然發現對待這個劇本,他自己本身是浮躁的,因為沒有一個很好的與自身經曆相關的東西的切入點,所以他對這本劇本的理解浮於表麵。
這還是第一次。
以往他遇到任何角色,好像都是能夠找到那一點點,不管是自身的經驗所帶來的共通點,還是本身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曆,以及從外界接觸到一些事物,一些文學作品上麵的東西,從而讓的能夠去理解到這些角色的基礎知識從而所帶來的共通點。
但這次麵對《推拿》這個劇本,他其實毫無頭緒。
這個時候,他意識到反複看劇本其實是沒有用的。
因為劇本所能夠表達出來的東西其實不多。
劇本更多的是平鋪直述一個場景的設置和人物的對話,甚至其中對於人物的心情和此刻狀態的描寫僅僅是一句話帶過,可能需要和導演麵對麵的詳談才能夠更加具體地知道這個故事講的到底是什。
這個角色在這個故事中所代表的含義到底是什,以及這個角色從頭到尾的心緒變化是什。
由此,徐橫?才能夠真正判斷自己對這個角色能不能產生共情,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演好這個角色。
徐橫舟雖然很想接下推拿這個劇本,但是說實話,他對這個劇本存在的猶豫,比對《黃金時代》要多的多。
他完全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接的下這個劇本,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拍好這個電影,是否真的能夠詮釋出這個角色。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在麵飾演的是一個盲人。
他之前遇到的所有的角色,甚至包括他自己,就算是遇到挫折,那也是長大的曆程之中所遇到的那種挫折。
並不是先天就有的,並不是開局就有這糟糕的。
所以他演的那些角色,其實都具備一些對風險的抵抗能力。
而就算是他們被風險所摧殘了,他也是能夠理解那種心理變化的。
但這個角色不一樣,徐橫舟根本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開局就身臨絕境的體驗。
他可能對盲人這個身份群體的理解,就是他們從出生起就感知不到這個世界,他們隻能夠通過聲音和觸摸去感知這個世界,等於說整個世界在他們的心目中是未知的,而麵對如此巨大的未知的模塊,他們心中的恐懼一定非常非常大吧。
當然,這是從盲人這個身份群體大部分都存在的底層的恐懼上來說的。
但事實上,徐橫舟又知道導演這個切入點是想要表明是盲人也是人。
就算是這個群體對外界的認知與常人不同,對外界是存在恐懼的,對正常人也是存在敬畏的,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是人了,他們也是有自己的認知,有自己的情緒變化的。
他們甚至在不接觸外人的情況下也是能夠活的非常快樂的,他們可能比一些正常人還要活的更開心,更快樂。
他們有著自己的小世界,他們也可以很活潑地打鬧打趣。
他們的世界並不是像正常人所理解那樣的樣,就因為自己眼睛盲了,就活不下去了,就不熱愛生活了,就整天憂鬱了,完全不是這樣的。
徐橫舟該說不說的好像知道那一些東西,但是又了解的不夠深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去詮釋這個角色。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要怎去詮釋這個角色,才能夠讓這部電影哪像重量級獎項,才能夠讓自己獲得影帝這個桂冠。
沒錯,他想要接下這部電影,就是衝著拿獎去了,他有著這樣的野心,也有著對自己足夠的自信。
但現在問題就在於他還找不到這個得獎點。
他不覺得單純地演好一個盲人就可以被別人所看到,就可以被評委所認可,就能夠獎項影帝的獎項了。
這個角色一定是經曆過什事情,或者是表現出什樣的態度來能夠打動到所有看這部電影的人。
而這個點去飾演起來一定是非常困難,非常具有挑戰性的。
他想要先找到這個點,然後再判斷自己能不能夠出演。
這一切的一切都得要等到和婁燁導演見麵之後,從對方那了解了。
不著急,徐橫舟打算先和劉亦茜把《黃金時代》這部電影的事情談妥了再說,然後直接在當地把婁燁導演約出來一起再談一談關於《推拿》這部電影的事情。
導演如果不是在進組拍攝的話,大部分都是呆在京城的,因為京城有各種各樣的娛樂圈資源存在。
不管是各大品牌公司的設點也好,還是各種影視投資方,基本上都會在京城設有辦事點。
所以想要拿到下一部電影的投資,想要知道更多關於娛樂圈的資訊。
想要找到更適合的劇本和演員,隻有在這個地方才能夠更好地整合各種資源,好好為自己的下一步戲打基礎並且尋求更好的機會。
徐橫舟兩邊都約好了之後就直接飛往京城了。
到京城的第一天,徐橫舟本來以為下了飛機就可以和劉亦茜好好地和對方溫存一番,結果剛下飛機,就被劉亦茜摘下了口罩,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說自己得到的情報果然沒有錯,對方拍戲都把自己拍粗糙了。
徐橫舟:?
他納悶詢問:“哪來的情報?又是我那個小助理給你通風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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