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紀滄海俯低身子越壓越近,淩雲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臥槽,他該不會是要親我吧。
真是鍾馗老眼昏花——這是什鬼啊。
念頭才從腦海冒出,淩雲帆的身體已給出了反應,他下意識地伸手按住紀滄海肩膀,阻止紀滄海繼續靠近。
紀滄海身形一頓,他雖料到會如此,但眼眸還是有失望一閃而過,紀滄海淺笑起身:“不鬧了,你睡主臥,我睡客臥,好了,快去休息吧。”
見紀滄海離開沙發邊沿,淩雲帆暗自鬆了口氣,坐起身:“我睡主臥嗎?我可以睡客臥的。”
紀滄海拿起剛才放在茶幾上的空酒杯,朝廚房走去:“這是我和你的家,你睡主臥有什問題?”說完,他走進廚房,沒給淩雲帆接話的機會。
等紀滄海洗好杯子走回客廳,發現沙發上空無一人。
紀滄海眼眸一暗,呼吸變沉,連忙快步朝主臥走去。
主臥沒有開燈,房門緊閉,從門縫看去一片漆黑,紀滄海幾乎是衝到門前,大力擰開門把手。
打開房門的聲音嚇到了剛剛躺好合上眼準備入睡的淩雲帆。
淩雲帆看向門口,但因未開燈四周昏暗,他隻能隱約看見紀滄海的輪廓:“怎了?”
渾身肌肉繃緊的紀滄海聽見淩雲帆的聲音瞬間放鬆下來,他吐了口氣,柔聲開口:“被子和枕頭會不會有哪覺得不舒服?”
淩雲帆覺得莫名其妙:“不會啊,能有什不舒服的?”
總不能他被車碰了一下還變成豌豆公主的體質了吧,這醫院也沒通知他啊。
紀滄海淺笑:“那就好,晚安。”
“嗯。”淩雲帆打了個哈欠,“晚安。”
紀滄海退出房間,將門關好。
他在房間外靜靜站了片刻,想聽一聽門人因困倦疲憊而漸漸綿長的呼吸,可惜除了四麵八方湧來的粘稠黑暗,他什也感受不到。
紀滄海悄無聲息地離開主臥房門,走到玄關大門處,將門反鎖,安心地往客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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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雲帆從睡夢中醒來後,呆愣了許久。
周圍的一切都讓他覺得陌生。
不是幹硬硌腰的木板床,而是柔軟舒適的席夢思,不是發黴掉渣的灰牆,而是幹淨無暇的白牆,空氣中沒有酸澀的潮濕味,相反,清新無比。
淩雲帆深深吸了口氣,想起自己身上沉重的債務,又長長地歎出。
他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與此同時,房間門被輕輕敲響,紀滄海的聲音傳來:“雲帆,醒了嗎?”
淩雲帆揉著脖子,心想:好家夥,這稱呼真是讓人心跳驟停一秒。
淩雲帆對著門喊:“醒了。”
紀滄海:“我可以進來嗎?”
淩雲帆:“進來吧。”
門把手發出輕微的哢噠聲,紀滄海推門而入。
他穿著裁剪得極合身的白襯衣西裝褲,襯得他腰窄身姿筆挺,紀滄海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晨時溶金曦光穿過明淨窗戶在他俊逸的眉眼間翩翩起舞。
“昨晚睡得好嗎?”紀滄海笑著問。
淩雲帆拍著柔軟如雲的枕頭,覺得自己敢說半個不好,這套透著華貴的蠶絲四件套能氣得當場表演一個建國後成精,跳起來抽他,所以淩雲帆說:“很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紀滄海:“早餐放在桌上,很抱歉我不能陪你一起吃,我得去公司了,你等等洗漱後記得吃。”
“嗯?”淩雲帆一愣,“你吃過了嗎?這早就要出門上班了嗎?”
紀滄海彎眸:“嗯,我吃過了,啊對了,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家休息會無聊,給你準備了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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