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被夢魘折磨的紀滄海,下半夜在淩雲帆懷睡得非常安穩。
清晨醒來,兩人都神情無異,如往常那樣洗漱後吃過早餐,紀滄海開車送淩雲帆去學校。
到了學校後,紀滄海將車鑰匙遞給淩雲帆。
淩雲帆:“鑰匙給我了,你怎去公司?”
紀滄海:“打車就好,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
淩雲帆收下鑰匙:“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你出差萬一夜間又做噩夢怎辦?要不還是備點藥吧?”
“好。”紀滄海彎眸淺笑,笑容有些勉強。
淩雲帆湊過去吻紀滄海,柔軟的舌頭勾過紀滄海的舌,與其纏綿,給予安撫。
“早些回來。”吻畢,淩雲帆啄了紀滄海嘴角一下,說道。
紀滄海:“嗯。”
淩雲帆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那我去上課了,你到了A市以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如果不方便,發個消息也行。”
紀滄海側身看他:“好。”
淩雲帆擺擺手,一隻腿跨出車,手卻被紀滄海拉住了。
“嗯?”淩雲帆回身,不解地看著紀滄海。
紀滄海問:“等我回來的時候,你會在家等我嗎?”
淩雲帆被問得一愣,然後道:“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應該都在家,或者你什時候回來,跟我說一聲唄,我在家等你。”
紀滄海又說:“你一定要在家等我。”
淩雲帆沒多想,滿口答應:“行。”
紀滄海這才舍得鬆開淩雲帆的手,放人離開。
他坐在車上,目送淩雲帆走進學校,被人群淹沒,像水滴入大海,再也看不見。
紀滄海往後一靠,煩躁地吐了口氣,手揉眉心,滿臉疲憊。
而後他打了個電話給容湛:“你在哪?”
容湛:“我在那套房子。”
紀滄海言簡意賅:“我現在過來。”
容湛:“好。”
出差是在撒謊,不能繼續同居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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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七月上旬的日子,大學的課程在陸續考試結課,淩雲帆下午沒有課,隻有一場考試。
試卷不難,他早早寫完了題,然後看著卷子發起呆。
淩雲帆回憶起剛才分別時紀滄海的眼神,不知怎的,讓人想起害怕被拋棄圓眼濕漉漉的小狗。
但紀滄海身為縱橫集團的公子,有錢有勢,怎想都和可憐小狗不搭邊。
說起來,紀滄海從未跟他提過公司和朋友的事,而像紀滄海這樣日進鬥金,樣貌帥氣俊逸的集團總裁,不是最容易招蜂引蝶的嗎?
淩雲帆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自己是不是應該要有點危機感?
他正胡思亂想著,響起鈴聲,考試結束。
監考老師是淩雲帆的輔導員,也不催促大家交卷,揣著手站在講桌後樂地等著。
淩雲帆起身,將試卷交給輔導員後轉身要走。
哪知輔導員叫住了他:“等等有事嗎?”
淩雲帆:“沒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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