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帆給予紀滄海的吻黏膩又纏人,並且逐漸凶狠。
他伸著舌,放肆地在紀滄海嘴攪著,舔到紀滄海舌頭側邊,嚐到了血腥味,那有之前他咬出的牙痕。
淩雲帆恍惚間回神,抬起上半身,手掌壓著紀滄海的胸口,眼眶泛起血色,狠狠地瞪他,臉上露出懊悔的神情。
紀滄海知道淩雲帆因為沒有吃抑製藥而理智斷弦,什事都會做,所以對這個吻並不覺得意外。
“你,給我,你給我出去。”淩雲帆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
紀滄海無奈:“雲帆,壓著我的人是你,你讓我怎出去?”
他剛說完這句話,淩雲帆忽然落下淚來。
豆大的淚珠從他眼眶湧出,落在紀滄海胸口,打濕他的前襟。
淩雲帆哭著說:“不該是這樣的,為什變成這樣了?”
“雲帆,別哭,好了,沒事的。”紀滄海伸手,攬住淩雲帆的脖子,輕輕使勁,將人的身子壓低,想讓他額頭靠住自己的肩膀,順勢趴在自己的懷,“是我不好,交給我吧,都交給我好嗎?你想要舒服對不對?我會讓你舒服的,什都不要想了。”
“不。”淩雲帆掙紮,打開紀滄海的手,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做。
可情欲難熬,切斷他根根緊繃的弦,讓他什都無法思考,隻想根據本能行動。
淩雲帆死死咬著唇,幾乎要咬出血來,痛苦和難受敲擊著他的頭,他想親吻紀滄海,理智卻告訴他這件事錯到離譜,他感覺自己的手掌抵住紀滄海的胸口,讓自己遠離紀滄海的懷抱,如此他開始恨不得自己立刻斷骨,這樣他是被迫倒下,而非意誌力不行。
紀滄海幹脆握住淩雲帆的手,將搖搖欲墜的淩雲帆拉進懷,然後勾腿翻身,反將渾身使不上力氣的淩雲帆壓在身下,他知道如何維護他的麵子:“雲帆,沒關係,是我在強迫你,都是我逼你的。”
“紀滄海,我恨你。”淩雲帆嘴上這說,卻再次主動吻住了紀滄海。
“雲帆,我愛你。”紀滄海回應他,深吻他的唇,舔去他的眼淚,手掌沿著他結實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
淩雲帆無法自抑地重重喘了口氣,抱住了紀滄海。
淩雲帆一直覺得紀滄海的手很漂亮。
年少的他曾經抓著紀滄海的手,問他:“你有沒有想過去彈鋼琴啊?”
年少的紀滄海反問:“你喜歡彈鋼琴的人嗎?”
“不是啊。”淩雲帆搖搖頭,“我隻是單純地覺得你的手很適合彈鋼琴啊。”
“噢。”紀滄海應了一聲,對彈鋼琴失去了興趣。
但淩雲帆卻沒有對他的手失去興趣。
那雙手指甲幹淨圓潤,五指修長白皙,掌心柔軟寬大,幹燥微涼無汗。
被淩雲帆握住手時,紀滄海會使勁,緊貼住淩雲帆的手掌,直接且不留一絲空隙,指尖按壓滑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淩雲帆掌心的熱度,每當這時,紀滄海就會因為深藏的情緒而微微顫栗。
如果握久了,紀滄海的掌心也是會出汗的,摸上去就變得濕滑,但也更加柔軟。
紀滄海的手指會纏著他,力度剛好地揉著指尖和骨節,將他筋骨的僵硬揉開,給予酥麻和舒適。
蝕骨的快樂會積累堆疊,最後綿長地炸開。
淩雲帆嘴發出細碎嗚咽聲,渾身肌肉繃緊,徹底被欲望支配,被本能攛掇,張嘴一口咬在紀滄海的後頸上。
皓白的牙齒刺破肌膚,試著往紀滄海的腺體注入信息素並標記他,猩紅染上淩雲帆的唇,在紀滄海白皙的脖子上流淌。
紀滄海疼得蹙眉悶哼。
標記不成功讓淩雲帆死死咬著紀滄海的後頸不肯放,他毫無顧忌地釋放信息素,濃鬱到讓紀滄海感到窒息。
紀滄海沒有阻止淩雲帆,反而輕笑了一聲,喃喃:“如果我是Omega該多好,就能被你標記,被你打上一輩子的烙印,更不需要用這種東西困住你。”他說著,伸手拉了鐵鏈一下。
鐵鏈撞擊在一起的響動讓淩雲帆猛地回過神來。
他鬆開紀滄海的脖子,用手抹了下嘴,呆愣愣地看著掌心的血跡,石化似雕塑。
“雲帆,沒事的,看著我。”紀滄海握住淩雲帆的手下壓,轉移他的注意力。
淩雲帆僵硬地移開目光,看向紀滄海,但一眼就落在他慘不忍睹的後頸上。
“疼,疼嗎?”淩雲帆緩緩開口,聲音在發抖。
“不疼。”紀滄海溫柔地笑著。
“疼的,不能標記,你上次,咬我,很疼。”淩雲帆像台接觸不良的收音機,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詞。
“是嗎?”紀滄海摸摸淩雲帆的側額柔軟的發,“我上次易感期咬你很疼是嗎?對不起,那以後你給我戴上止咬器,這樣我就不會咬你了。”
他說著,雙手抓住淩雲帆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拉至唇邊,覆了半張臉。
紀滄海親吻淩雲帆的指尖和掌心,他說:“雲帆,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什都願意為你做,隻看著我好嗎?隻注視著我一個人,不要把目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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