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苟在薑慢口中塞了一粒藥,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刀。
“記得你說的……”
說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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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魏瑾瑜一身魏荊的行頭,大搖大擺的回了魏荊的房間。
看見窗子透出燭光,他對身側的薑殊說:“你先回去吧,今日可以休息了。”
推門進去,果然,陸卿坐在麵。
深秋夜喊,她披著一件白色的兔絨鬥篷,麵前茶水已涼,不知等了多久了。
待門推開,她忽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殺了你十幾個哥哥。”
“沒用,就該殺。”
“他們好歹也是你的血脈至親!”
“血脈?至親?”瑾瑜咀嚼著這幾個字,好像有點好笑:“皇室哪來的血脈至親?你以為都像你們北國皇室一樣,兄友弟恭?”
陸卿發現眼前的瑾瑜格外陌生。
“瑾瑜,如果我知道,你是要借用喜宴行凶,我一定不會幫你!”她的眼睛紅通通的,像個小兔子一樣,寫滿了對她的失望。
瑾瑜卻奇怪的看著她說:“什?我告訴過你,我要奪權的啊。”
“這不一樣!”陸卿說,“你對我說的是,你嫁到薑國是為了躲避廝殺,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瑾瑜笑道:“這不都是一樣的嗎?同樣都是謀權,他們自己鬥死,和全部被我殺死,殊途同歸,還省掉一些彎彎繞繞。
你與我合作,我上位,比南國任何一個皇子上位,對你們薑國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說著,她像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你意思,不想讓我手上沾血,沾了血,就不再是,純白無瑕的,白蓮花了是嗎?”
瑾瑜哈哈大笑:“醒醒吧小陸卿,要做皇的人,怎能手上不沾血,你以為你的夫君,君琰玖,坐到這個位置上,手上沾的血少嗎?
隻不過,那些肮髒的事,都沒讓你知道罷了,就比如說今日。
你以為君琰玖他猜不到我今日所為嗎?猜到了,並且默許了,他就是幫凶。”
陸卿愕然。
瑾瑜伸手,撥亂她柔順的劉海,又整理整齊。
“更深露重,早點回去吧,要不然,今晚就留在這,和我睡。”
陸卿忽地一下站了起來。
“瑾瑜,今日是你們南國內鬥,和薑國無關,沒人是你腦子的蟲,也算不到你會做出什,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等等。”
瑾瑜重新續上熱茶,“既然來了,我就再給你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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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卿從屋子出來的時候,看見月光下,君琰玖身披一件黑色的鬥篷,就站在外麵。
陸卿走了過去,他滑涼的手牽住了她的,拽進了鬥篷,麵放著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
像聊天的口吻,他說:“魏荊比魏瑾瑜大七歲。”
“魏瑾瑜出生的時候,其實和魏荊長得不一樣的,可畢竟是兄妹,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七八歲之後,開始有意的模仿魏荊。”
“有人說,魏瑾瑜請了一種蠱,蠱蟲每日爬進臉皮下,啃咬臉上的骨骼,最終和魏荊越來越像。”
聽著,陸卿就打了個寒戰。
“七八歲,就對自己這狠了。難道七八歲,就想要奪權了嗎?”
陸卿想到了,她方才對她說的故事。
開口說:“她有個,小她兩歲的,同父同母的弟弟,生得聰明伶俐,很得南國皇帝的喜愛,有一年冬天,南國皇帝帶他們幾個去北部的一個國家遊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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