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染病時的恐怖記憶仍停留在腦海,可那些胖乎乎,白花花的雪花銀又令人眼饞。
似乎看出了他們心中所想,官員笑道:
“放心,你們得過天花的,就不會再得了,你們一個個可都是天選之子。都別浪費了這一次發家致富的機會呀!”
有人咬了咬牙:“我願意!”
“我也願意!”
一個舉手站出來,剩下的都接而連三的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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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時十日,那扇門再次推開的時候,魏瑾瑜牽著小阿瓔的手走了出來。
小阿瓔一張小臉粉撲撲的,一點紅疹都沒有,和從前一樣白白淨淨。
看到陸卿,她小小的身子立刻朝她飛撲了過去:
“娘親~~”
陸卿蹲在地上抱緊了小阿瓔,瞬間淚如雨下。
薑殊也牽著小奶包,淚眼婆娑的站在陸卿身後,眼巴巴的看著她。
魏瑾瑜走過去,隻是揪了揪兒子的小包子臉,說了句:“胖了。”
被華麗麗無視的薑殊賊委屈:“那我呢?”
魏瑾瑜看都沒看他一眼,嫌棄道:“更胖了。”
薑殊:“……。”
陸卿抱著小阿瓔轉身,喊了句:“瑾瑜,謝謝你。”
魏瑾瑜說:“都是一家人,謝字見外了。”
陸卿說:“不全是為了阿瓔,薑國的百姓們近來也有不少得了天花的,按照你的方法,不少都痊愈了。”
魏瑾瑜微微一停:“我隻救了阿瓔,別的跟我沒關係。”
“瑾瑜……”
薑殊似乎想到了什,弱弱的對她說了一句:“父皇要見你。”
“父皇?”她眉心一皺:“你還有哪門子的父皇?”
這時,薑霸天麵色寒沉的從門外走進來。
“就這門的。”
周圍人都退了下去,兩人並排坐了下來。
魏瑾瑜沒有什拘謹的,就算他真的是曾經的薑皇,那她的地位也不低,是與他平起平坐的,所以她舉手投足之間一片泰然,滿是君王的氣勢。
這樣的一個女人,薑殊壓不住也是正常,薑霸天蹙了蹙眉,肅然開口:
“有話我就直說了,你究竟是薑殊的王妃,還是,他隻是你在南國的一個……麵首?”最後兩個字,他說出來都覺得有些羞愧,眉頭蹙得更深了。
魏瑾瑜笑了。
“他是您的兒子,您又何必輕賤於他?無論在薑國還是在南國,薑殊都是朕獨一無二的夫君。”
薑霸天肅然道:“輕賤他的是你!你既是薑殊的王妃,就應當與他一起留在薑國,好好做他的王妃!讓他堂堂七尺男兒扮成一個女人,做你的妃子,這成何體統?”
魏瑾瑜淡淡一笑:“連狗都知道被打了就不會再來,若朕真的輕賤於他,他又怎會每年巴巴的想著與朕團聚?若朕隻當他是麵首,又怎會放下國事,山高水遠的陪他來這?”
“所謂兩情相悅也無非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朕由於身份不能留在薑國做他的慎王妃,但朕已竭盡所能,為他做自己能做的,
為了他有個身份能名正言順陪伴兒子成長,讓他扮成妃子也屬實是無奈之舉。
希望,您能諒解。”
“我不能諒解!”
薑霸天搖頭,“天下任何一個父親,都不能諒解自己的兒子這樣,他這樣,和嫁給你有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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