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車漸行漸遠,陸卿悵然若失。
這時聽見有人重重的咳了一聲:“人都已經走遠了。”
一抬頭,果然看見君琰玖那雙幽幽的眼眸。
昨天他看她的眼神就不對了。
再看她剛才和她依依惜別的摸樣,估計心更酸了。
她朝他眨了眨一隻眸子,不介意再說一件讓他更酸的事實。
“剛才,瑾瑜在臨走前,偷偷送了我一份禮物。”
“是什?”
她解開錦囊,麵露出一顆分外眼熟的透明石蛋。
石髓。
兩人相視一眼,神情難辨。
回到宮,還沒進門就聽見小奶包在房間哭得驚天動地。
陸卿連忙推開了門,就見著阿霽抱著被迫當抱枕的君寶,小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嗚嗚,腐慌~娘親~薑讓?薑讓去哪啦?怎我一大早上起來,薑讓揪不見啦?嗚哇哇哇。”
陸卿淡淡道:“薑讓和他娘親回家了。”
“那他什時候再來啊?”
陸卿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阿霽乖乖聽話,阿霽長大了,就能見到薑讓了。”
阿霽睜著那雙水霧彌漫的鹿眸,不解道:“為什要等阿霽長大了,才能見到薑讓啊?”
陸卿柔聲說:“既然不能保證薑讓什時候來,那就等阿霽長大了,自己去找薑讓呀,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他滿意,他又爬向了君琰玖,扒拉著他的袖子,邊哭邊說:“腐慌~腐慌昂~”
“幹嘛?”
小奶包的鹿眸含著一大包淚,哭唧唧的說:
“你不是皇帝嘛?不是全天下都要聽你的嘛?你下個令,讓薑讓回來好不好?阿霽一定乖乖聽你的話。阿霽親你,阿霽親親你呀~”
說著,就扒拉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吧唧的親了兩口,口水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臉。
君琰玖直接拎著小奶包背後的腰帶,把他拎開了,拎得老遠,另一手嫌棄的用袖子抹了抹臉。
“這世界上除了你娘親,沒有人能用親朕來解決問題,你也不行。”
接著很認真的對小奶包說:“首先,你父皇雖然是皇帝,但薑讓是南國人,朕管不到他那邊去。”
“其次,就算薑讓是薑國人,朕也不能命令薑讓來陪你,皇權不是這樣濫用的,你明白嗎?”
小奶包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聽了個一知半解。
他還太小了,聽不明白,隻知道喜歡的小夥伴沒有了,比最心愛的玩具壞了還難受。
薑瓔倒是沒啥感覺,畢竟整整十天都是待在房間,和薑讓相處不多。
她現在每天跟著薑思思向薑暖學馭獸術,還開始和娘親學畫畫和彈琴了,她偏愛紫衣,文文靜靜,簡直就是翻版君琰玖,和薑霽剛好是一靜一動。
自從上次阿霽砸壞了玉璽,就被禁止進入君琰玖的書房了,但阿瓔還可以,君琰玖折子批累了,時常看見阿瓔屁顛屁顛的跑進來,小小的身子爬到他膝上,給他錘肩錘背錘腰。
“父皇累不累呀?阿瓔給父皇捶捶呀。”
或者端起桌上的水:“父皇喝喝茶,休息一會兒再看吧。”
有好幾次,薑殊見到了都羨慕得不得了,就想自家的小奶包了。
想小奶包的娘親了……
昨兒個才收到她寄來的信,說閔國上供了一些好料子,她挑了幾匹最粉嫩漂亮的,給他做了好幾條漂亮的小裙子,春夏秋冬的都有……
晚上侍寢時穿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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