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忽地璀然一笑,捏了捏君琰玖的臉,撅著小嘴道:“我們就給他吧。”
“好。”君琰玖的眉目變的溫柔,親了親她的小臉,“聽卿卿的。”
陸卿翻出藏在箱底的石髓,許久沒動,盒子上已經積了一層灰。
她用帕子將上麵的灰掃去,打開盒子,隻見麵的石髓光芒奪目,即便是在白日,依然光華流轉,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這像極了上次她從那個世界返回的時候。
難道,真是時機已到?
她和君琰玖帶著匣子去找薑殊的時候,隻見他盯著盒子,晦暗的眼眸又有光了。
陸卿深吸了一口氣。
走之前你再見見薑荷吧,畢竟,這是瑾瑜用生命為你生下的孩子,你走之後,還不知是什情況,還能不能回來。
薑殊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宮人抱來了薑荷,給卿卿養了幾日,麵色紅潤水靈了起來,一雙不靈不靈的大眼睛,一看就很聰明。
薑荷的眼睛又圓又黑,像瑾瑜,還有一雙很深的雙眼皮,和薑殊一樣,小鼻子也是挺挺高高的,小巧的下巴,雪白的皮膚,像薑殊和瑾瑜兩個人的結合。
薑殊從宮人的懷接過,低頭望著,眸光顫動了一下,眼眸有不舍,有掙紮。
他湊上去,在小薑荷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再把小薑荷遞給了宮人。他聲音哽咽,深深望著,嘴唇忍不住的狠狠顫動,竭力用正常的口吻說:
“哥,嫂,薑荷就托你們照顧了。”
陸卿點了點頭,遞上了盒子。
薑殊接了過來,似乎想打開看看,才剛剛開啟盒子,不知怎的,手一滑,“啪”石髓帶盒子一起墜落在地上,碎成無數晶亮的碎片。
陸卿的瞳孔驟然一縮!
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忽然感覺到整個世界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
猶如天塌地陷,整個人直直下墜。
再次睜眼時,聲音由遠及近,眼前熙熙攘攘,場景分外熟悉,竟是玖玖的登基儀式!
陸卿低頭看了眼,看見身上端莊華麗的鳳袍,和身側穿著莊嚴龍袍,一臉莊嚴肅穆的君琰玖。
不遠處,穿著超小號蟒袍的小阿霽還抱在宮人懷,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巴“嗯”的不知道在說什。
仿佛先前經曆的幾年隻是恍惚了一瞬,禮官繼續抑揚頓挫的宣讀著冊封的詔書,直到儀式結束,眾賓如潮水般退散。
“玖玖?”她轉頭,試探性的望向他。
君琰玖挑了挑眉:“嗯哼?”
陸卿舔了舔嘴唇:“我們,這就又回來了?”
此時負手而立的君琰玖一臉莫名:
“卿卿,你在,說什啊?”
陸卿:!!!
見她如遭雷電的表情,君琰玖也不逗她了,笑了笑:“我們快去找薑殊。”
薑憨憨陰差陽錯把他們也帶回來了,真是又好笑又無奈。
兩人換下禮服,便去了天牢,陸卿蹦蹦跳跳的上前,拽住他的袍袖,小手鑽進了他的幹燥溫暖的手掌心。
兩人進了關押薑殊的牢房,見他身上穿著髒兮兮的淡青色的囚服,一頭長發因為長年未洗變成了叫花子同款波浪卷,胡子拉碴,四肢都戴著沉重的鐵鐐銬,見著君琰玖就焦急的喊:
“哥,哥!瑾瑜……”
君琰玖走到他麵前,看了眼他,好氣好笑又無奈。
“你沒有哥了,你哥被你氣死了!”
說是這樣說的,可還是吩咐了獄卒把鎖打開。
重獲自由的薑殊就像一隻猴子一樣跳起來,激動得撲上去抱住了他。
(づ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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