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薑殊已經明顯聽出了搞事情的意味了。
魏瑾瑜在拉攏他。
即便是自己已經變成了“閹人”,在她心,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方才用一個舉手之勞挽回他的尊嚴,這就是魏瑾瑜。
他低聲道:“能在公主身邊伺候是小殊子的福氣,奴才並不覺得可憐。”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似乎是在確認有沒有人皮麵具。
“你真的是薑殊?”
“嗯。”
魏瑾瑜說:“十年前,在你登基儀式的時候,我曾遠遠的看過你一眼,那時的你,身穿六爪金龍的燦金龍袍,俊秀翩翩,威儀赫赫。”
聽到她的誇讚,薑殊的耳朵上浮起一層薄紅。
原來在這多年前,她就已經見過他了。
魏瑾瑜轉而望著他說:“君琰玖把你弄成這樣,你就不恨他嗎?”
其實薑殊已經想開了,君琰玖是他嫡親的兄長,儲君之位本就是他的,是他的母親當年設計,害他流離失所,竊取了他的位置。
他回來隻不過奪回自己原有的位置罷了,這多年一直是他薑殊霸占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當然,目前為了取得魏瑾瑜的信任,能和她進一步發展,他隻能將小胖手攥成了拳頭,咬牙切齒:
“恨啊。怎能不恨?隻可惜,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魏瑾瑜唇角勾起了一絲譏誚,不屑道:
“什為王為寇?隻要沒能躺進棺材,萬事就沒有定局,乞丐都能成為皇帝。你說認為的終點,其實是另一件事情的起點。”
薑殊抬頭,望向她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
瑾瑜笑:“你別這樣看我。”
她坐下,他立即上前,殷勤的給她奉茶。
魏瑾瑜從身上的衣兜一翻,翻出一小瓶藥,扔給他,漫不經心的朝他那地方看了一眼:
“你身上的傷好了嗎?剛剛看你走路的樣子還有點坡,怎這快就讓你出來當值了?這瓶藥試試吧,上好的金創藥,消炎消腫的。”
薑殊將藥瓶接過來,捏在手:“謝謝公主。”
不知為何,見到他人之後,魏瑾瑜更加隱隱後悔當初的決定了。或許是這張俊秀的臉讓她覺得有點於心不忍,其實當初救他也是可以的……
薑殊悄悄看了她一眼,立馬表忠:“從此以後,奴才會好好跟著公主的。”
魏瑾瑜放下茶杯,立馬道:“不用,我可能過不了幾日就要回南國了。你又會有新主人的。”
薑殊眼圈泛紅,垂下了眸子。
她記不得自己了,對自己一點感應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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