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綁架她的是你了，比你以為的要早。”慕姿抿了抿唇，還是怔了片刻，她回過頭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嘲弄道:“早知道又怎樣，我是沒有維莉那無聊，但我也不是善茬，難道你百分百肯定維莉發給你的視頻肯定拍出來的？”“沒有。”她別過臉，淡了聲線，“離婚的事情你沒必要跟我解釋，就算是你為了避免她被更多的男人侮辱而選擇跟我離婚也是人之常情，那隻是我要跟你離婚的手段，並不是跟你離婚的理由。”“我知道。”池暮跟著坐起來了點，調整著姿勢從後麵抱住她，下巴也抵在她的肩膀上，又拉起被子遮住了她身前的風光，低沉耳語，“我當初跟你離婚，是因為我很生氣。”她當然知道他生氣。“我生氣你為了離這個婚什荒唐的事情都幹出來了，我有這讓你不能忍受？”他不是讓她不能忍受，如果好好說他肯離婚，好聚好散，那她都不介意跟他做個點頭之交，她隻是……太想從那段困死她的關係出去了。而他又纏得太緊，所以她隻能出此下策。慕姿沒說話，就聽他又道:“你傷了我的自尊，讓我很生氣。”“……”她回頭看他，一臉驚詫的樣子，“你還有自尊？”“……”池暮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他伸手去掐她的下巴，陰陰沉沉的繞回了之前的話題，“告訴我，沈聿沒有親過你，沒有摸過你，也沒有看過你，不然……”他輕描淡寫的補充了句，“我很難保證恐怖分子哪天會不會又來突襲他。”“……”慕姿他這囂張的樣子她就不想理他。男人低頭去啃她的耳朵，語調又低了下去，“告跟我說沒有，嗯？”剛剛才囂張的威脅，這會兒馬上作出了低姿態，慕姿對他在翻臉這件事情上遊刃有餘的本事無話可說。“你自己也說了，我跟你隻在曖昧的階段，我現在都不是你的，你就想著我跟你沒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你一個人的……”他手又不老實了起來，一個字溫沉又利落，“說。”“……”慕姿的臉色終於變了，伸手就去撥他，可他身上帶傷，且還是傷上加傷再加了傷，如果再加上她這一份……她仗著他沒法動他，所以才敢在一怒之下脫衣服，可也限製了她，不敢大力掙紮，隻好提高音慌亂的道:“沒有，沒有，沒有！你真以為哪個男人都跟你一樣臭不要臉的無賴？”“嗯，”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沒再繼續往下，隻停在她的腰上，低低的問，“那這些日子沒人碰你，你不想嗎？”“……”本來應該直接甩個不想的，落個幹淨利落，可慕姿骨子的那些叛逆雖然經多年沉澱基本不會浮上來，可這男人的確有這能力，讓她嘔不過的時候就忍不住幼稚了，所以她瞥著他，“半個廢人，我想你還能？”池暮也不怒，他輕咬了下她的耳朵，微微淺笑著，“好在還沒有全身癱瘓。”男人的右手臂環了上來，用一種很平常的語調道:“我這半個廢人如果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就答應當我女朋友，怎樣？”“……”慕姿已經不知道應該拿張什樣的臉對著他了。她不想理他。她不理，池暮還得寸進尺了，繼續舔咬著她的耳朵，低低的道:“寶貝，你回個話，嗯？”慕姿偏過臉看他，笑著，“我要想這個事兒，我為什不去找個肢體健全的，再怎樣也會比你個半廢的伺候我好吧？”“……”他親了親她的臉，“別想了，會被我打成全廢。”“好了，你起開，我要下床穿衣服了。”男人嗯了一聲，跟著又低醇的道:“晚上睡這邊？”慕姿沉默了會兒，“我想回家睡。”他的臉貼著女人柔軟的麵頰，“那你明早過來？”她抬眸看他，眼睛還有訝異。答應了？慕姿還真沒想到他會答應，以他近來的性子跟作風，她以為他不把她磨到住過來不會罷休呢。池暮挑起眉梢，“我答應你，讓你失望了？”“……”“並沒有。”她隻是意外。他又用低沉而親昵的語氣重複的問了一遍，“明早過來？”她抿了抿唇，“如果沒事的話我就過來。”池暮的唇輕貼著她的肌膚，“嗯，我等你。”慕姿有些不自在，從男人的懷掀開被子出去，踩在厚軟的地毯上很快的穿好了衣服。“等吃完晚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慕姿沒反對，“好。”……天黑以後，慕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後拾起進去時隨手仍在床上的手機想看時間，屏幕一亮就顯示著一個五分鍾前的未接來電，是她媽媽的。慕姿把電話回撥了過去，問道:“媽，您剛才給我打電話有事兒嗎？”“我是想問問你，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回家來吃個午餐？”“明天中午？”“是啊……那池暮，不是已經出院了嗎？”慕姿握著手機好一會兒沒說話。等了一陣都沒等到她的回應，慕太太在那端喚道:“姿姿？”“好，我有時間，我過來。”“哎，那行，你哥跟你爸都會回來吃飯，別遲到了。”慕姿掛了電話後對著手機屏幕發了幾分鍾的呆，心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混在一起，可來來去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要不要給池暮打個電話跟他說她明早不去了呢？轉念又否決了這個想法，算了，明天再說吧。……自己家果然是要比醫院舒服上許多的，池暮一夜好眠到天亮，睜開眼睛醒來差不多就是七點左右，他懶懶散散用遙控將窗簾打開，清晨時分還很淡涼的光線便透過玻璃投了進來。他慢慢的坐了起來，心情頗為不錯，然後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想，那女人大概什時候過來……嗯，她肯定不會趕著來見他的，多半點九十點。昨晚他倒是想留她下來睡，可又想到自從他住院開始，軟硬兼施的逼了她一路，偶爾鬆一鬆似乎也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