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說:“先試試a,i,u,e,o。”
林駿宇在花豹的指導下,開始能發出一些聽起來有點奇怪的單字。但很快,他就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雖然跟他原本的發音相差甚遠。
“你,來,自,哪,?”林駿宇一字一頓地問。
“亞洲。”花豹答道。
林駿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感情還是老鄉呢!
他十分激動又有點磕磕絆絆地說:“我也是亞洲人!怎稱呼您?”要不是他現在隻有四隻蹄子,他真想撲上去擁抱這位老鄉。
那花豹的眼睛也亮了一些,說:“我叫瀟央,你呢?”
林駿宇:“”
不會吧?這也太巧了吧???
“哪個‘xiao’,哪個‘yang’啊?”林駿宇試探性地問。
“瀟灑的瀟,未央的央。”瀟央的回答跟上次一模一樣。
“奧,我,我叫,林林小宇。”林駿宇鬼使神差地說了謊。
“哪個‘yu’?”瀟央似乎愣了一下。
“大小的小,宇宙的宇。”林駿宇說。
“林小宇,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的名字。”花豹瀟央說。
“是嗎?”林駿宇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變成細角瞪羚的?”瀟央問。
原來這是細角瞪羚啊,林駿宇並沒有什概念,答道:“不知道,我隻記得一隻獅子撲過來咬我,我就暈過去了,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你呢?”
“被蛇咬了。”瀟央說。
“你當時都捉住我了,為什沒咬我呀?當時已經發現我是人了嗎?”林駿宇終於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當時不知道。”瀟央說,“但發現你是細角瞪羚。”
“細角瞪羚怎了?”林駿宇一臉疑惑。
“細角瞪羚是瀕危物種。”瀟央說。
“原來是這樣。”的確像是瀟央的風格,林駿宇點點頭,繼續問,“那之後你都一路跟著我嗎?”
“是的。”瀟央說。
“一直暗中保護我?”林駿宇十分不解,就算瀕危,也不至於一直暗中保護吧?非洲這多瀕危動物,要是每隻都保護,怎保護的過來呀?”
“不是。”瀟央說。
“額,那你為什要跟著我?”林駿宇問。
“你太奇怪了。”瀟央說。
也是,自己沒有做出一隻細角瞪羚該有的行為,瀟央是動物生態學研究生,看到反常行為,忍不住跟著也正常。
“那你後來吃東西了嗎?”林駿宇問。
“沒有。”瀟央說。
“你上一次吃東西什時候?”林駿宇又問。
瀟央沉默了。
林駿宇心有點打鼓,花豹瀟央雖然靈魂是人,但畢竟身體是花豹,誰知道本能會不會占上風呢?萬一一個沒忍住,把他給咬死了怎辦?
畢竟花豹瀟央開口說話了之後,林駿宇還是很想跑,雖然理智告訴他沒事,但他心還是怕的要死。
包括現在,他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緊繃和顫栗,要不是他用理智強行克製,他可能早就忍不住跑了。
“你什時候變成花豹的?”林駿宇問。
“五天前。”瀟央說。
“你不會變成花豹之後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吧?”林駿宇小心翼翼地問。
瀟央看了他一眼,勉強點了點頭。
林駿宇故作不經意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小心地看了瀟央一眼,說:“那你要不要先找點吃的?”
瀟央環顧了一下四周,說:“最好先回去,這是其他花豹的領地。”
“回去?那豈不是又得走一天一夜?”林駿宇瞪著瀟央。
“不用那久,回去的路上有一座房屋,我們可以去取點吃的。”瀟央平靜地說。
有嗎?
林駿宇在記憶搜尋了一下,自己怎一點印象也沒有。
瀟央似乎看出來了他的懷疑,說:“離你經過的路線有點距離,看不見,但能聞到。”說罷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林駿宇將信將疑地跟在後麵,說:“這不是回去的方向啊?”
“是房屋的方向。”瀟央小跑起來。
都餓了五天了,還能跑的動啊?
林駿宇一邊腹誹,一邊小跑跟上。
一豹一羚組成了奇怪的組合,在廣闊的東非大草原上緩緩移動。
果然,為了節省體力,瀟央沒跑兩步就改成走了。
所以一開始為什要跑?
“你變成花豹之後,沒試著去找人類求助嗎?”林駿宇便走邊問。
“沒有,不想被殺,也不想被實驗。”瀟央說。
“唔,就算被人類抓去實驗室,也總好過在草原上天天擔驚受怕吧?”林駿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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