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天津衛附近。
豔陽高照,暖風宜人。
確實是郊遊的好天氣。可惜是戰爭年代。
張楚慢悠悠的走著。
沒有貓著腰。也沒有東張西望。
就是這直著腰,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還目不斜視。
絲毫不緊張。
仿佛根本不怕遇到敵人。
可是,他後麵的吉雅和烏蘭就慘了。
她們兩個隻想哭。
真的。
很想哭。想哭死算了。
這危險的任務,為什一定要她們兩個跟著來?
九死一生啊!
不,是十死無生!百分百完蛋那種。
在這,她們人生地不熟。如果是被日軍包圍,她們根本無法自報身份。
結果就是死。
這個十死無生的任務是什呢?
除掉山本一夫。
她們知道山本一夫是什人。
他是日軍駐天津憲兵的一個中左。手上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
他殺了很多中國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無辜的老百姓。
中國人恨他入骨。
這一次,也是地下黨無意中說起,張楚於是自告奮勇的殺過來。
反正盧龍縣沒有他什事了。
宋參謀長已經帶著大部隊趕回。足足有五萬人。
糧食彈藥足夠。
剩下的就是如何和日寇鏖戰。
這種大規模的混戰,多他張楚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於是趁機溜出來顯擺顯擺。
顯擺什?
顯擺他的單兵戰鬥能力唄。
係統將他的個人屬性堆砌的那誇張,不用出來太可惜了。
正好,還沒有來過天津衛搗亂呢!
這個地方很重要。是日寇在北方的最重要的港口。沒有之一。
日寇華北方麵軍的所有物資補給,包括武器彈藥、醫藥、通訊等設備,都是從這上岸,然後轉運到各地的。
怎說呢?
如果是平漢鐵路、津蒲鐵路都是水管的話,天津衛就是水源。
必須有水源。水管麵才有水。
如果沒有水源。水管也就幹涸。
現在,關東軍調集了那多軍隊入關,天津衛更加忙碌了。
根據地下黨的偵察,在塘沽周圍的各個港口,停滿了日本人的運輸船。如果是可以幹掉幾艘德華……
每艘運輸船的上麵,都有至少三千噸的軍用物資。隻要炸沉運輸船,幾千噸的物資就沉入大海了。
效率極高。
比在陸地上襲擊後勤運輸線有效的多。
一艘船就是幾千噸的軍用物資。十艘船就是幾萬噸。那就是幾個主力師團的消耗量了。
隻要幹掉五艘船,估計日寇後勤就要叫苦了。
嘿嘿……
炮彈、子彈全部都沉入大海。日寇還怎打仗?
不戰而潰。
這是支援趙政委的最好的辦法。
日寇不是試圖圍攻冀中的八路嗎?如果自己將天津衛搞的天翻地覆,看他怎圍攻!
“到地方沒有?”忽然轉頭問吉雅和烏蘭。
“我們不知道啊!”吉雅回答。
心想,這個家夥又想要套我們的信息。壞胚。
和張楚在一起,必須特別小心。否則,一不小心就會露出馬腳。
幸好,她們是真的從來都沒有來過天津。對這確實一無所知。
“沒來過?”
“沒來過。”
“哦,我記差了。還以為你們以前來過。”
“……”
兩女都是敢怒不敢言。
暗暗的怨念。為什飛紅巾沒有來?她也是美女啊!
憑什就專門抓我們兩個來?
“準備了。”
“知道了。”
兩人都是默默的掏出勃朗寧手槍。
這是張楚給她們配備的。勃朗寧M1935大威力手槍。貨真價實的美國貨。
好想悄悄的給他一槍……
但是不敢。
主要是沒把握。
萬一自己還沒扣動扳機,就被張楚察覺了。那就糟糕了。
她們不想死。
而任何試圖對張楚不利的想法,都很危險。
她們已經是非常非常努力的估算張楚的戰鬥力上限到底是在哪。但是很可惜,始終估量不到。
或者說,這個變態,根本就沒有戰鬥力上限。
“前麵是曹家集。”
“地下黨的同誌在那等我們。”
張楚隨口說道。
吉雅和烏蘭無動於衷。知道也沒用。又沒機會通報。
“我去和地下黨的同誌單獨聯係。”
“可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你們自己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兩個必須一起行動。嚴禁單獨行動。”
張楚肅然吩咐。
吉雅和烏蘭都是心頭狂喜。
她們可以行動了。
“重複一次。”
“我們兩個必須一起行動。嚴禁單獨行動。“
“好!”
張楚點點頭。
吉雅和烏蘭神色不動。
嚴禁單獨行動,那是紅黨的組織紀律。
保密需要。
但是,張楚怎都沒有想到,她們兩個,都是特高課的間諜。她們一起行動也可以通風報信。
不過,她們之前在天津衛,並沒有內部的聯絡通道。
“我走了。”
“明天下午,你們在這等我。”
張楚又說道。
吉雅和烏蘭急忙點頭。
有一天的時間!
可以做很多事!
張楚自顧自的走了。
這兩個女間諜,估計會想辦法通知日本人。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如果日本人根本不知道他來了,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
慢悠悠的向前走。
前麵逐漸熱鬧起來。來往人群增多。
出現了偽軍。
他們是負責檢查良民證的。
張楚走上去,將良民證掏出來,很容易就過關了。
繼續向前走。
到達曹家集。
遠遠的看到幾個茶樓。一字排開。
有生意好的。也有生意差的。進入生意差的那一家。看到掌櫃趴在櫃台上睡覺。
,這生意做的……
雖然是地下黨的據點。但是,你們也得用心經營啊!
至少要自己想辦法賺一點活動經費不是?總不能每次都依靠上級撥款。上級哪有那多錢……
走進去。
掌櫃的毫無察覺。
“篤篤!”
“篤篤!”
重重的敲桌子。掌櫃的終於醒來了。
迷迷湖湖的抬頭。看到張楚。昏昏欲睡的樣子。仿佛完全不想打招呼。
“篤篤!篤篤!”
“客官請,請……”
“劉掌櫃,聽說你說江南人,江南省廬州的?”
“啊……不是。”
劉掌櫃微微愕然。然後搖頭。動作有些僵硬。
這是暗語。是接頭用的。
“那就是徽京?”
“不是。不是。我是胡建人。胡建漳州的。”
“哦。原來是胡建人。”
“客官請,請。”
劉掌櫃看看四周。發現沒人。於是將張楚請到後堂。
張楚拿出半片幹枯的樹葉。劉掌櫃也拿出半片。合並到一起,缺口剛好對上。
“同誌,你來做什?”劉掌櫃警惕的問道。
“進來逛逛。”張楚澹然回答。
“逛逛?”劉掌櫃皺眉,“現在天津衛戒備森嚴,有什好逛的?”
“為什戒備森嚴?”張楚自顧自坐下來。
“不清楚。”
“哦,我是來執行秘密任務的。”
“明白。”
劉掌櫃於是不再問。
當然不能詢問是什任務。這是組織紀律。
“你等等。”
“好!”
張楚坐下來喝茶。
劉掌櫃急匆匆的出去了。看看四周,沒有異樣,這才放心。
卻沒有注意到,張楚的眼神有些冷漠。
這個劉掌櫃已經叛變了。
根據地下黨的情報,他已經投敵。
日寇之所以繼續安排他在這,就是負責釣魚的。
專門釣前來接頭的同誌。
然而,地下黨已經確認他是叛徒,當然不可能繼續安排真正的同誌前來接頭。
隻有張楚藝高人膽大,決定利用這個劉掌櫃一把。
有些事,需要一個內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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