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可能?!”馮蓓蓓一臉不可置信。
驚恐著,往後倒退了兩步。
然後再次舉起電擊槍,瞄準灰狐的臉龐,‘滋、滋!’連續扣動扳機!
電擊槍的威力,一槍足可以把一頭成年大象電暈,對付體型如此小的灰狐,怎可能連續失效?
這絕對沒有理由!
馮蓓蓓堅信,這一次,肯定會成功!
然而,事實卻再次超出她的預料。
幾道電流落在灰狐的臉上,將其皮毛,再度灼傷了好幾處!
這種傷勢,就算不會暈,怎著也應該會疼吧?
欸!
灰狐就偏不痛也不癢!
宛如喪失了知覺的木偶一樣,完全沒有任何不適征兆!
這還怎玩兒?
“怎會這樣?”馮蓓蓓心中焦急。
滲出的汗水,已經將額間短發打濕,她用力拍打著電擊槍,呢喃道,“難道是電擊槍壞了?”
“蓓蓓,怎樣?好了沒有?”
威廉·漢娜一直在保持著稻草人的姿勢。
她不敢亂動。
倒不是害怕馮蓓蓓手中一抖,不小心打偏,將電流打在她的腦袋上。而是怕身後那東西,會突然對她發起襲擊!
隻是,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威廉·漢娜渾身上下的肌肉,早就開始酸痛不堪,再加上心中承受著莫大的壓迫感,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漢娜,你再堅持一下,一定會有辦法的!”
馮蓓蓓將電擊槍迅速收回,咬起牙關,抽出了克瑞斯短刀!
“既然電擊槍不管用,那就用刀!”
“隻是,要怎樣做,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擊得手呢?”
這是馮蓓蓓最難把控的問題。
身為一個柔弱女生,刀法自不必多說,肯定是菜鳥中的戰鬥鳥。
別說用它來戰鬥,光是拿在手中,心中的緊張就足以快要將她窒息。
用最不擅長的武器去救人,萬一搞砸了,威廉·漢娜的小命,可就沒了!
“嘎、嘎吱,嘎吱,嘎吱......”
然而,隨著氣氛已經達到一個空前緊張的狀態時,一直緊緊盯著馮蓓蓓的灰狐,腦袋突然動了!
它雙爪搭在威廉·漢娜的肩膀上,頭顱高高昂起,在脖子沒有扭動的情況下,腦袋,竟然硬生生旋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轉動的動作,十分緩慢。
看起來似乎不怎嚇人,但是,那灰狐腦袋每轉動一下,都會帶動起一聲聲,讓人心顫的骨頭茬子聲響!
好似脖子間的骨頭,正在與腦袋下的骨骼,進行著大小不一的摩擦,極其駭人!
馮蓓蓓長這大,哪見過這種詭異的事情?
小臉‘唰!’一下,變得蒼白蒼白的!
眼前的這隻狐狸,到底是什情況?!它的脖子,難道沒有骨頭嗎?
望著灰狐頭顱下麵,那旋轉的如同麻花一樣的脖子,馮蓓蓓整個人都不好了!
頓感頭皮發麻,像是要炸裂開!
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暈倒,因為威廉·漢娜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一聯想到自己,萬一撐不住被嚇暈過去,好友就會被灰狐咬死的局麵,馮蓓蓓挺了挺胸膛,硬是咬牙撐了下來!
她大口大口喘息著,以氧氣大量流動的方法,強迫讓自己鎮定!
“漢娜!我,我來了!”
粗重喘息幾聲之後,馮蓓蓓顫抖著雙手,緊緊握著克瑞斯短刀,整個人如同弓箭下,受驚的小鳥,緩步向前靠近著。
雖然心害怕極了,但是她目光中的堅定,仍絲毫未減!
一步......兩步......
“就是現在!”
“漢娜!歪頭!”
隨著威廉·漢娜默契的配合,馮蓓蓓舉起短刀,‘嗖!’的一下,準確無誤的,狠狠刺入了灰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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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伴隨著皮肉被割破,‘噗!’的一聲悶響!殷紅的鮮血,像是開了煤氣閥的氣體,滋啦啦!濺了馮蓓蓓一臉!
原本煞白的麵孔,在這一刻,被徹底染成了紅色。
鮮血接觸到皮膚的瞬間,馮蓓蓓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溫熱,而是冰冰涼涼的,不帶有絲毫生氣。
她怔了怔神,強壓住心頭的恐懼,不顧滿臉腥臭的惡心,抬起手臂將血液擦掉,然後拉起威廉·漢娜,沒命的往通道口處跑。
“走,漢娜,我們快點走!”
握著滿是鮮血的小手,威廉·漢娜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在進入洞口之前,她曾誇下海口,說‘如果遇到危險,我會保護你!’
但是,現在受到保護的人,卻是她!
威廉·漢娜心中十分不甘,不甘心的同時,亦感到十分愧疚。
如果她一開始就聽馮蓓蓓的勸告,放下那一文不值的好勝心理,那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如果,蓓蓓因為我而再受到傷害,那我就算死千次萬次,也無法向她賠罪!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她,一定!”
威廉·漢娜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拿出勇氣,保護對方!
然而,就在這時......
“嘎、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令人生畏的磨牙聲,再次響起。
如同之前那般令人窒息,響在了威廉·漢娜的脖子後麵!
難道,那灰狐沒有死?!
馮蓓蓓與威廉·漢娜心中一凜!
兩人不約而同,轉身向身後望去。
但見,之前被馮蓓蓓用克瑞斯短刀,實實在在刺中要害的灰狐,竟然活的好好的!
不僅沒有死,而且從它的狀態看來,那家夥挨了一刀,似乎就跟撓癢癢一樣,壓根就沒在乎!
雙爪仍舊牢牢搭在威廉·漢娜的肩膀上,扭動著腦袋,正森冷的瞅著她們!
這目光要命啊!
簡直就是死亡凝視!
馮蓓蓓之前已經見識過這隻灰狐的詭異了,雖然心中驚駭,但還不至於如第一次那般,被嚇得差點癱軟。
然而,威廉·漢娜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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