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進去看看。”
深吸一口氣後,屠大爺總算下定了決心,又怕剛剛的表現嚇到了兩個年輕人,強顏歡笑,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出聲,我們一同進去,這個村子的人雖然長得怪怪的,但是心挺好的。”
屠大爺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接觸過死門村的人,這個時候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但結合眼前的場景,卻讓人不寒而栗。
“大爺,你確定這些晚上點白燈籠的人他能是心好的嗎?”
言寸雨活動著氣氛,隻是在此刻,說什都多少有些滲人。
屠大爺聽聞後摸了摸領口的玉墜,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說道:“當年,我父親告訴我,這個村子住著一群生病的窮人,如果我將來學醫成功,一定要來幫助他們。”
言下之意,就是不傷害他人的行為,哪怕看著再奇怪,長得再醜,也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好壞。
王臨在此刻才注意到屠大爺眼前的玉墜,當他目光掃過老人胸前玉墜時,雙目隱隱刺痛。
但是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如果他不敏感的話是不會發現的。
“屠大爺,你脖子上的那個玉墜是你爸爸留下的嗎?”
王臨連忙問道。
老人這個玉墜絕對不凡,應當是某種品階極高的咒具。
“嗯,我父親外出行醫時就戴著它,直到最後一次從死門村回來,他給了我這個玉墜,然後就病倒了。”
屠大爺長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玉墜不同尋常。”
王臨這還是第一次在普通人手上見到真正的咒具。
和煉金類的武器不同,真正的咒具,大多是天然形成,或者說煉金類的武器,本身就是出於對這些天然灶具的模仿與仿製。
“我父親說,玉墜不能讓外人碰,外人碰了也不行。”
屠大爺笑了笑,說道:“這玉墜到你們手上也沒用,所以,今晚你們最好都跟在我身邊。”
言寸雨出身大戶人家,倒沒對老人的玉墜感到驚奇,而是接著問道:“大爺,你父親還跟你說了什?我們都要進村,您可不能藏私。”
屠大爺目光看向二人,說道:“我父親他老人家還說過,無論我去哪,做什,都要問心無愧,這樣,哪怕真有鬼,他也不敢碰你。”
老人這一說。
二人更明白,他為什聽到要救助小孩後,便當即同意幫忙了。
這位大爺真乃積善之家,害這樣的人,哪怕是鬼也怕遭報應。
隨後。
三人在死門村外繞了整整一圈。
這個村莊很大,如果你想清楚地看到村莊的全貌,恐怕得在白天爬到旁邊的山上才行。
“估計有數百人住在這個村子,你們以後進去不要跟他們起衝突。”
繞了一圈後,屠大爺總算做好了心理建設,說道:“我們從村口進去吧,沒必要藏著掖著。”
當即。
三個人沿著村口的土路,走進了死門村。
其道路上長滿了雜草,兩旁房屋的木門緊閉。
更奇怪的是,他們家的門上沒有貼門神,而是貼滿了白色的福字,看起來非常嚇人。
“這個地方感覺所有的習俗都和外界相反。”
王臨在一棟老房子門口停下腳步,說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言寸雨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來找孩子的,遲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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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村子的人進行溝通之後,估計還得麻煩屠大爺跟他們交涉了。”
屠大爺也表示默認。
而當王臨伸出手去摸木門時,掛在這戶人家門上的白色紙燈籠突然熄滅了,這讓整條街隻有三人所在的地方變得漆黑一片。
“怎了?”
屠大爺吃了一驚,臉色蒼白。
王臨的手懸在空中,根本還沒有落到門上,說道:“不知道,但這不像是巧合。”
剛才沒有風,燈籠高高掛著,也沒人碰它,那它為什會熄滅?
隨著王臨頭上的紙燈籠熄滅,全村其他的白燈籠,帶著微弱的白光都輕輕晃動了起來,生出一種奇怪而莫名的壓迫感。
屠大爺咽了一口唾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說道:“要不我們先出去?”
俗話說得好,君子不救。
醫者仁心,也很難將自己的性命都拋出去。
他後退了兩步,朝土路望去,突然他停了下來。
“注意!有人來了!”
屠大爺連忙說道。
“人?”
言寸雨朝屠大爺的眼睛方向看去。
在兩邊搖曳的白紙燈籠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慢慢靠近。
他目光中露出玩味,看向王臨,說道:“它是不是好像在向我們招手?”
影子越走越快。
王臨終於看清了對方。
這並不是什鬼,而是一位穿著深色外套的老太太。
她一直低著頭走,直至走到三人麵前。
“你們也是從外麵進來的嗎?”
這位老太太的聲音語調聽起來很奇怪,讓人莫名其妙地感到不舒服。
“還?今晚還有別人進村?”
王臨注意到老太太的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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