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兒隨著一部分人踏上回歸大城市的日子而減淡些許,長輩含淚不舍的送別,出外打工的人拎著行李三步一回頭的離開,這些都被嚴鈺看在眼。
她雙手托腮坐在堂屋思索,村子大部分都是一些婦女和老人孩子留守,也許那些出外打工的人有的在城市幹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兒,可好歹一年下來都能積攢些錢寄回家貼補家用。
最主要的是她發現村子已經全麵覆蓋網絡,不過村民們都不太在意,這就是浪費資源了。
嚴鈺想要打破這種狀態,讓外麵打工的人能守在家,既能照顧到家人還能賺到錢。
正好她也有啟動資金,接下來就是好好考察,看看鳳陶村有什值得開發的東西。
有了新目標後嚴鈺雙手一拍大喊:“好!就這幹!”
林艾被她驚到,心想這人膽小就算了,怎現在說話還一驚一乍的。
從那之後嚴鈺又開始忙碌起來,她幾乎每天都會去村長家,一呆就是大半天,多半是了解鳳陶村的曆史和村子一些外麵或許沒有的東西,到了晚上就會把一天的收獲全部記在本子上。
林艾不止一次看她趴在桌上睡著,納悶她到底想做什。
大概也是因為嚴鈺的心思都在改變村子發展上,誤打誤撞轉移心理上對毒,品的依賴。
村子突然多了一個到處“亂逛”的身影,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嚴鈺凹陷的雙頰漸漸恢複成恰到好處的圓潤,瘦弱的身體也跟著開始回歸到健康狀態。
身在坪石的謝沐言也不曾停下腳步,春節假期結束後她回到工作當中,在所有人眼她似乎比之前更加認真,但也變得暖心很多。
會在大家忙的暈頭轉向的時候給予一定安慰和鼓勵,也會在成功抓獲罪犯後主動提出慶祝。
警員們的思想開始倒戈,他們覺得那場看似荒唐的婚姻是賦有感情的,因為言姐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從未摘下過。
嚴天啟轉讓出手底下所有賭場,留下酒吧做起明麵生意。
當初的青湖幫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分布在坪石各處負責協助警方辦案的青眼。
一家叫做“哥們兒”的大工廠事業如火如荼,訂單不斷,經他們生產出的玩具被擺在大商場小超市供人挑選。
不知道程楷俊是找不到新詞還是決定振作起來,過年後給謝沐言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甚至到後來十天半個月都不再打擾。
偶爾謝沐言辦案經過酒吧時瞧見老板揪著未成年的孩子在門口教育,而這家酒吧也是嚴家的產業。
沒有人再主動提及嚴鈺,但關於她的話,大家似乎都默默記在心。
冬日的寒冷隨著春節的離去而一並消散,溫度慢慢回升,幹枯的樹枝冒出新芽,四季的齒輪又開始轉動起來。
清明節那天陽光不錯,謝沐言拿著一朵白菊走去墓園。這是她第一次來,墓碑很幹淨,黑白照片上的年輕女孩微笑著麵對每個來看望她的人。
謝沐言俯身將白菊放在墓碑前,然後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這段時間她沒有再動用過局的資源找過嚴鈺,而是通過以前爺爺和嚴鈺的話捕捉到有效信息拚湊到一起,繼而得出一個地址,打算等有時間就專門過去看看。
新房裝修好的那天薛濤特意給謝沐言送來鑰匙,她下班從局過去查看,剛一進門,玄關的感應燈瞬間亮起。
謝沐言內心一陣無法言喻的酸澀過去後伸手打開客廳的燈,映入眼簾的原木風神奇般趕走一身的疲憊,她邁步踩在地板上細看整個房子,最終來到一整麵落地窗前眺望遠處的夜景,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輕叩手腕上的平安扣。
轉眼間春的氣息遍布各處,道路兩邊的樹葉茂密,空氣中漂浮著屬於春天的“雪花”。
“這柳絮飄得可太難受了,不戴口罩生怕一喘氣就吸到鼻子。”張銘從外回來走進局吐槽。
田恬聞言擰眉一臉嫌棄,“你有沒有發現美的眼睛啊,這多漂亮。”
“那你倒是別戴口罩出去站著啊。”
“我懶得跟你說話!”
兩個人日常又開始拌嘴,謝沐言直接去往王振國辦公室敲門進去開口:“有事嗎王局?”
剛才在外麵走訪時她就接到王振國的電話,說忙完回來到辦公室。
王振國放下筆嚴肅交代任務:“是這樣,總局那邊聯係我,說他們正追捕的電信詐騙團夥逃竄到蓉城的鳳陶村,想讓你跟文耀過去增援。”
謝沐言神情微怔,很快回過神來接話:“什時候出發。”
“盡快。”
“收到。”
話音落下就已經不見人影,王振國一下子都覺得自己這個通知是不是都在浪費時間。
當天上午謝沐言跟鄭文耀兩人攜幾名隊員跟總局人員集合坐飛機趕往蓉城,曆時三個多鍾頭抵達目的地鳳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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