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若風讓兩個小家夥待在家。
一吃過早飯,便氣勢洶洶地趕往東南亞。
距離遠近的概念,對如今的他已經越來越模糊,幾千公和幾公,幾乎已沒多少區別,他如一顆流星般,劃過天空,幾分鍾後,便已抵達生育女神地盤的馬來半島。
當尹若風飄然降落時,生育之神的化身已在躬身守候了。
她身穿華美金絲紗裙,豐腴的身姿若隱若現,帶著勾人的微笑。
“大人,您來了!”
尹若風目光微微躲閃著從她身上移開,最後麵無表情地看向對方的肚子,冷冷地打斷道:“你可不像懷孕的樣子?”
“大人,我可不敢欺騙與你,這是我的化身,而懷孕的是我的真身。”生育女神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說道,她現在可不怕尹若風了,從他過來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人類雄性對於後代,比那群群*濫*的蠻人,要重視得多。
……
什?
尹若風被祂的騷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我明明……接觸的都是化身……怎懷孕的卻是真身。
實在是無言以對。
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捏著鼻子生受了。
“因為隻有真身才能孕育出我們最強大的後代,祂的出生會得到整個世界的祝福,而我也會細心的撫養祂長大。”生育之神理所當然地解釋道,她輕輕地撫摸著肚子,臉上帶著神聖和母性的光輝。
對於一個掌握生育這個神職的神明來說,孕育出一個強大的後代,是祂的對自身權柄的詮釋和踐行,擁有無窮無盡的好處。
“孩子必須由我撫養。”尹若風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而且我要看看我的孩子。你真身也必須一直待在地球,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塔姆的存在,讓尹若風如鯁在喉,怎可能任由自己的孩子留在異世界,至於世界的祝福,還不如說塔姆的祝福,想想都知道,這不是什好事!
而是羊入虎口。
“不行,你會撫養小孩嗎?我真身也不方便來這。”生育女神試圖反駁。
自己都養過了兩個了,怎不會撫養?
跟著小不點能差多少。
他暗道。
“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尹若風緊緊地盯著生育女神,身上的氣勢微微散發,一臉霸道道:“不要以為你懷孕了,就能得寸進尺,在地球我說了算,沒有神能違逆,哪怕祂是強大神力。”
空氣近乎凝固,生育女神臉色越來越白,一時間如臨深淵,哀求道:“你不能這樣,這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你暗暗懷孕了就該想到,這就是代價……你應該慶幸,在地球上我可以保證的你的安全,但在塔姆可說不定了,我聽說塔姆最近很混亂,我相信以你的理智該選擇什?”
時至如今,尹若風已有足夠資格說出這句話。
隨著這段時間,身體各屬性特別是意誌和智力的飛速提升,他的實力以幾何倍數增長,隻要不是塔姆降臨,哪怕幾個強大神力,尹若風如今想要解決,也隻是揮揮手的事情。
生育女神本就是一個性子柔弱的女神,麵對尹若風施加的恐怖壓力,再加上現實的考慮,祂沒有多少猶豫,最後還是選擇屈從。
……
等周邊大量的信徒被驅散。
兩個多小時後,生育女神第一次真身降臨。
祂高達十三四米,所幸依然是人類女性形態。
如果說祂的化身,還保留著些許凡性,那真身完全就是女性魅力的代名詞,作為塔姆繁衍法則的化身,祂身上匯聚著女性的一切美好,而且因為懷孕,有種格外的母性之美。
美好,就是美好。
不以意誌、陣營為轉移,即便尹若風一時間都有些挪不開眼睛。
感覺自己要仰望對方,他當即也變身成十五米高巨人,同時凝聚衣服,自動的附著身上。
對方身上的神威,對尹若風而言如清風拂麵,不值一提。
隻是空氣中燥熱,讓他有些口幹舌燥。
好在強大的意誌,以及對方的肚子那隱隱心神相連的小生命,使得他足夠保持冷靜。
“看來還真是自己的!”
確認這個結果後。
他心中升起一絲喜悅,看向生育女神時,目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他一直擔心,自己會無法生育,畢竟他的基因和人類相比,早已是兩個不同的物種,就算另一方是個傳奇,懷孕的幾率,估計也低的可以忽略不計。
隻是沒想到,自己會和蠻神有個小孩。
“有幾個月了?”尹若風不動聲色地靠近生育女神。
“十個月了。”生育女神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怯生生道。
“……”
那就是去年七月份留下的種。
尹若風暗暗計算。
時間無誤。
他手抬起,似乎想摸,又縮了回來,忍不住抓了抓頭皮:“,快生了嗎?怎看不出來。”
“這是凡人的生育周期,她很強壯,還有大約八九個月才能孕育出來,你摸吧,沒事的,她現在在動呢。”生育女神撫摸著肚子,溫柔地說道。
“哦,哦,原來如此。”
……
尹若風離開時,已是快傍晚了。
走在中海的街頭,他心頭火熱,看著一切都感覺無比美好。
“哥,有喜事啊。”尹惜若奇怪地看著他。
這明顯嗎?
尹若風微微收斂笑容,又忍不住傻笑道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什事情啊!”尹惜若頓時好奇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尹若風守口如瓶。
這事好做不好說啊。
一個女蠻神懷了他孩子,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
唉,忘了問了是男是女的?
作為一個生育為神職的女神,這種事情肯定門清,不過無論男女都無所謂,尹若風都不介意,他都喜歡。
也不知道這孩子像自己多一點,還是像生育女神多一點?
男的話,最好能像自己這……英俊,女的話最好像生育女神這漂亮。
“哥,你就說說嘛?”
尹若風被打斷了思緒,聞言板著臉道:“小孩子這好奇幹什?大人的事,別打聽的!”
……
可惜,他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吃過晚飯,尹若風就接到總統的電話,麵傳來疲憊而又沙啞的聲音:
“尹總顧,能來我這一趟嗎。”
沒過多久,尹若風便已趕到京城。
“尹總顧,請您跟我來!”一名早已守候在外麵的工作人員,說道。
尹若風點了點頭,在對方領路下,他很快來到一處沙發會議室。
麵人有不少,除了幾個大夏國高層外,還有不少的學者,有的坐著,有的則站著一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
“尹總顧,你來了,辛苦了,坐!”總統見尹若風進來,站起來道,所有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
要知道總統打電話也就在十分鍾前,但十分鍾後,對方就已從中海趕到了京城,來到這處辦公室,這種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出了什事嗎?”沒有多餘的寒暄和廢話,這種氣氛下也不需要任何的廢話,尹若風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情況比我們先前預測的要糟糕,我們的太陽係被塔姆封鎖了……具體的情況我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你看資料吧。”總統說著有些心力憔悴,示意了下辦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員,那人微微點了點頭,立刻把文件送到尹若風手上。
尹若風接過後,快速地翻閱了一遍,短短數秒時間,上百頁的資料,就已經完畢。
“沒想到還有這種手段,我們都低估了塔姆。”他歎了口氣,繼而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按理說這種重大事情,在上次開啟洞察時,早就應該發現了,至少也有個大致的印象,但事實上,他對此腦海對此完全沒絲毫印象,仿佛這一切沒什好在意的一樣。
他忽然意識到。
正常狀態下的自己和洞察下的自己,完全是兩個自己,就像一個是懵懂無知的幼兒,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另一個則是閱遍人間世事百態的成年人,而且還是全知全能。
兩者思維是不同的。
“尹總顧,太陽係已經被封鎖,您覺得人類遷徙異世界是否可行?”一名學者開口問道。
尹若風想了想開口,沉聲道:“如果……太陽係被最終吞噬,這將是一場無法想象的大滅絕,無論是對地球還是異世界,都是如此,不是簡單的遷徙到一個地方可以幸免,哪怕逃入地底,建立再強的防禦工事也一樣。”
當兩個大引力係統,相互靠攏,絕不會有什平穩的過度,而是一場天體間激烈的死亡之舞,充滿著毀滅。
星球撞擊,太陽失控,天崩地裂,岩漿入海……
不要說凡人了,就是蠻神運氣不好也要因此隕落,這是一場大劫,無論對異世界,還是對地球而言。
所有人聞言都目光黯然,臉色充滿絕望,事實上,這個殘酷的現實,在場不少人都心知肚明,隻是下意識的不想去想,也沒人敢提。
人總是要有希望的,哪怕隻是一絲,然而如今這個肥皂泡,卻被尹若風無情的刺破。
“尹總顧,人類真的沒希望了嗎?”總統臉色沉痛。
“當然不是,既然塔姆隔絕了太陽係,那就重新打通它。”尹若風說道。
總統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您能做到。”
“我不知道,也許能,也許不能……”尹若風不確定道,他對洞察下的力量至今還是相當模糊。
…………
漆黑的太空中,太陽的光線刺眼。
尹若風靜靜的懸浮著。
順著太陽的方向看去,一顆顆星辰,從亮到暗,從大到小,形成一條無比筆直的直線,依次的排列,而最亮最大的一顆,異常刺眼。
而且無論從任何角度都能看到這樣排列整齊的一顆顆星辰。
密密麻麻,構成了一個無比宏大震撼的帷幕。
這些,每顆都是太陽。
太陽係已是個獨立的宇宙,一個微型的宇宙。
太陽的光線以光速度發散出去,如果這是在普通的太陽係,它將一直前行,數萬光年,數百萬光年……
但在這個直徑不到半光年的微型宇宙。這些光線很快又回到了原點,傳遞到視網膜被尹若風大腦感知。
從某個方向太陽的數量尹若風可以輕易地判斷出,這個太陽係已經脫離宇宙超過三年了。
他沒有試圖去尋找這個微型宇宙的邊緣,因為處處都是邊緣,他也沒有去尋找什微型宇宙的中心,因為處處可以看做是的中心。
人類能看到的不過是這個四維超球體的投影,或者說表麵。
它還隱藏著深層次,更宏大的部分。
“洞察”尹若風輕聲默念。
一毫秒後。
他便恢複正常,但身體卻沒動分毫。
他想跳出這個微型宇宙,去外麵看看,但結果卻發現依然和上次一樣。
尹若風有些氣結:“省信仰值也不是這省的!”
就像你想跑到山上看看風景,結果有人告訴你,不用看了,我替你看過了,沒什好看的,別花這個冤枉錢。
真是想想都氣人?
他沒有再試驗,更沒有嚐試打通大宇宙,以免提前打草驚蛇,引發塔姆的注意。
“不能急,還有足夠的時間。”他心中默念。
他現在的力量,哪怕洞察狀態下,都連塔姆的億分之一都沒有,還遠遠無法和這種恐怖存在正麵抗衡。
尹若風在沒有久留,很快就從太空返回。
高層已經風起雲湧,但民間依然風平浪靜。
從京城回來,足足過了好幾天,尹若風才想起羅景文的事情。
“尹總顧,這種事情哪能讓您親白跑一趟,有什事您隻要吩咐一聲就行了。”異世界事務調查局的副局長蔡強一臉賠笑道,滿頭是汗。
為了這點小事,都驚動了上麵。
沒辦法,尹若風也不知道誰是具體的負責人,於是直接給總統打了個電話。
“我隻是來看看羅景文!”尹若風淡淡地說道:“羅景文,沒事吧?”
“羅前輩所有指標都很正常,在風險評估中是最小的。”蔡強道,心中見狀鬆了口氣,看來尹總顧沒什不滿。
他最擔心的是,尹總顧因此遷怒於他們部門。
和這位似神非神的人物說話,就像和巨獸同行,每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如走鋼絲,一個不好,就是雷霆降臨,他這種小身板可承受不起。
“那就好,其他人呢?”尹若風點了點頭,問道。
“有一個已經有感染的跡象,不過如今不在這!”蔡強不敢隱瞞,如實說道:“這是療養院,起到以防萬一的作用,主要以觀察和心理疏導為主。”
……
因為早有人通知,療養院的所有中高層領導都已在門口迎接。
“尹總顧,您好,歡迎您來視察。”院長一臉熱情的笑容,迎了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在陽光下宛若神祇般英俊的尹若風,一旁蔡強都被完全忽略了,尹若風微笑了下,以示招呼,每個人頓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不少中年婦女,腳都有些軟了。
蔡強悄然退後一步,自動的隱身,眼觀鼻,鼻觀心,把內心的想法深深地隱藏在眼底。
“視察就免了,帶我去見老羅吧。”尹若風隨和的笑道。
……
“羅哥,我又來了。”
原本無精打采的羅景文立刻有了精神,殷勤道:“歡迎歡迎,剛剛正惦記著怎還不來,我給你去倒杯水。”
說是隔離,但這居住條件不差,麵應有盡有,不僅有圖書室和專門訓練室,還有一個小型影院,除了不能隨意外出外,比住在五星級酒店還舒服。
“羅哥,您太客氣了。您今天感覺怎樣?”張淑文接過水,放到桌上,手輕輕護著公務短裙,隔著玻璃,在對麵坐下道。
羅景文道:“還是老樣子唄,不聊這些了,一起陪我聊聊天。這鳥不拉屎的,你也陪我受苦了。”
“沒覺得苦啊,哪工作不是工作呢,而且能來這工作,並遇到你,也是我的榮幸。”張淑文連忙道:“您這一個大傳奇,以後您出去後,我想見都見不到呢。”
“想見我,那還不簡單!到時候直接找我就行了。”羅景文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就算再忙,那也得招待你啊。”
張淑文臉色不由微紅。
似乎有種曖昧的氣氛彌漫。
“對了,您上次打電話,有結果了嗎?”張淑文轉移話題道。
“尹總顧也不知去哪了,隻打到他秘書那,不過也無所謂了,就當度假了。”羅景文苦笑道,他已經打過好幾通電話了,心中已不怎抱希望了。
“尹總顧這樣的大人物每天日理萬機,肯定在忙什事吧。”張淑文道。
“估計又在閉關了。”羅景文道:“有時候想想都感覺嫉妒,想當年,他實力還不如我呢。”
“羅哥,你也很厲害啊,大夏國能成為傳奇的人很少吧?”張淑文溫柔地勸到。
“現在都不到十個吧,全球估計都不到三十個。”羅景文努力謙虛道,嘴角已經微微翹起。
“呦,老羅,看來在這過得很滋潤啊。”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聲音傳來。
羅景文轉頭一看,卻發現尹總顧已不知何時站在門外,他老臉一紅,連忙站起來;“尹總顧,您怎來了。”
張淑文也連忙站了起來,心中緊張。
“不是你給我打電話向我求救嗎?走吧!”尹若風笑道。
“啊,現在就走?”羅景文張了張嘴,說道。
“不然呢,你要什時候出去?”
羅景文之前一直想出去,但此時此刻忽然又有些不舍了,他看向張淑文。
張淑文垂下頭,默然不語。
“尹總顧,等我一會!”羅景文連忙回書房,等出來時,手上已拿了張紙:“上麵是我的住址和電話!”
“嗯!”張淑文用力地點頭,沉默不語。
看來這個老單身漢,終於老樹發芽了。尹若風笑了笑道:“怎舍不得分開了,用不著這麻煩,既然舍不得,就一起走唄。”
他轉頭對身後的院長說道:“給這位女士辦理下離職手續。”
“好的,尹總顧。”院長一旁陪笑道。
……
坐在下山的車上。
“什時候喝你們喜酒啊?”尹若風笑道。
“別開玩笑了,尹總顧,八字還沒一撇了。”羅景文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羞澀的張淑文,不好意思道:“我們還隻是普通朋友呢。”
“那你可得抓緊了。”尹若風道。
“唉,正在努力呢,就看有人給不給這個機會了。”
張淑文如鵪鶉般的羞澀的別過頭。
哼哼,真是好一條舔狗!尹若風心中暗道。
……
尹若風沒待多久就回喜馬拉雅山繼續閉關。
如今嚴峻的形勢,讓他根本沒心思浪費時間。
他需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以應對不久後的危機。
“洞察”狀態下的力量,不是固定不變,意誌和感知越強,他能發揮力量就越強,而智力越高,消耗的信仰之力便越少,相應地,持續時間越長。
這三者,是他如今實力的基石。
其他的無論是敏捷、力量、還是體質,都變得無關緊要。
好在,除了感知外,意誌和智力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突飛猛進,特別是智力等各種肉體屬性,隨著意誌持續提升,仿佛打開了某個閥門,以一種井噴式速度提升。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沒分每秒都在強大。
這種速度,讓尹若風都感到吃驚,仿佛失控了一樣,才短短八天時間,力、敏、體、智就全部提升了1.2點,達到28.2點,連意誌提升了0.2點,達到30.2。
隻是,尹若風也注意到,隨著意誌逐步接近感知,意誌提升的高速期,已迅速得慢了下來,接下來隻能靠時間一點點地磨了。
京城的天空,陰雲籠罩。
很快全球首腦閉門會議,就將在這召開。
京城的氣氛也逐漸變得緊張起來,恰如這陰雲的天氣,每一個與會的代表團,都麵色沉重,仿佛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這一個月多,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
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地球包括整個太陽係,都被關進一個囚籠,麵對這種超越想象的存在,人類的一切手段,一切掙紮,都終歸是徒勞,最終結局已經注定。
人類唯一能做的,也許隻是爭取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這次與會的不隻是人類的傳統勢力,除了幾個蠻神控製區外,隻要還是人類的國度,都在邀請之列,甚至包括印西國。
……
京城國際機場。
薩米特走下專機,看來迎接的來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主動伸出手:“葉宗,沒想到是你來接我。”
他是獨自過來的,孑然一身,身旁連個助手都沒帶。
“一個神明的化身親自過來,沒人敢放心啊。”葉宗笑道,兩人握了握手。
傳奇的圈子很小,異變前總共也就十幾二十人,對圈子有名的人物,即便沒接觸過,也知道有這個人,甚至大都私下都有交流。
畢竟人類的武道,從無到來,從來不是閉門造車,而是來自全球的智力。
“現在的大夏國也會擔心嗎?”薩米特頗有興致地問道。
“有人擔心。”葉宗說道:“這幾天,將由我全程陪同,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對薩米特倒沒什敬畏的,如果是真身,他還有些忌憚,但一個化身,對於如今已是類神實力的葉宗而言,實在是不夠看。
薩米特:“客隨主便,我能說不嗎?”
“哈,好像不行!”
兩人坐上禮賓車。
薩米特看著窗外林立的建築,繁華的就像異變前一樣:“這沒有遭受過破壞嗎?”
“都是這兩年重建的,很多建築都是新的。”葉宗解釋道。
異變的一開始幾年,隨著大量的非本地戶口被遣散回鄉,京城人口曾一度跌破千萬,以當時的條件,根本無力維持一個兩千多萬人口的龐大城市。
僅僅物流的壓力,就足以令城市崩潰。
也就這兩年才逐漸恢複過來,根據去年年底的人口統計數據,京城人口已經躍至一千五百萬,當然,其中相當一部分,是來自裁軍退伍的軍人,以及湧來的外國難民。
“聽說那位也回來?”薩米特從窗外收回目光,說道。
“誰?”
薩米特表情沒什變化,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葉宗笑了笑:“你是指尹總顧,god 。嗯,聽說要來!”
薩米特歎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道:“希望到時候能有見麵的機會!”
“你們沒見過?”葉宗好奇道。
薩米特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多談。
他不是恐懼死亡。當然,其實,還是恐懼的。
隻是不想死的無意義。
“成為神明是什體驗?”葉宗忍不住好奇道。
薩米特臉色無悲無喜:“升華吧,一種生命層次的提升,不過同樣也受到更多的約束。我勸你還是不要報這個念頭,你會後悔的。”
“不,你誤會了,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隻是單純的對神明好奇。”葉宗微笑道:“我殺過好幾個半神,但這些都無法真正的神明相比,我渴望和真正的真神較量一二,隻是一直無緣遇到。”
兩人目光對視,氣氛安靜下來,似有火星濺起。
薩米特主動移開目光:“你們這些人還是這好勝,無聊!”
……
車隊一路前行,期間發生了一件突發事件。
一群外國人正在舉牌抗議,神情激動。
“拒絕一切黑幕,我們有權了解真相!”
“反對大夏國霸權,反對戰爭。”
然而,抗議還沒多久,很快就被迅速趕到的軍警紛紛按倒在地,實施抓捕。
沒有一個記者在場,如今全球各國依然是戰時狀態,更何況這段時間各國對新聞審核管控,比以往愈加嚴厲。
……
就在葉宗陪同薩米特前去國賓館時,先一步抵達的各方首腦,已經在激烈的爭論。
露西國總統普洛夫,臉上掛著化妝都無法消去的眼袋,揮舞夾著雪茄煙的手臂,一臉激動道:“必須削減航天的投入,以如今的情況,這毫無意義,飛船能突破那個空間隔離嗎?除了能心理安慰,還有什用?”
他失眠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但精神依然亢奮。
“但問題是你有更好的建議嗎?”歐聯盟首相約瑟夫癱靠著沙發,疲憊道:“遷徙異世界?不說能遷徙多少人,就說地球也很快將會成為異世界的一部分。
上帝已經拋棄了人類,人類也許即將滅亡,至少在滅亡前,我們還掙紮過。”
“,最後的體麵嗎……”旭日國首相失神道。
氣氛壓抑,久久的沉默。
人類的形勢在不斷惡化,如今甚至連一絲希望都是奢望。
……
尹若風從喜馬拉雅山返回,天已經快黑了。
陪家人吃過晚飯,他回到臥室。
雖然他早已經可以脫離飲食,但隻要在家,他還是保持著正常的飲食。
半夜,外麵忽然下起了暴雨,伴隨著電閃雷鳴。
兩個小不點嚇得如老鼠般不停往他胳肢窩縮。
尹若風睜著眼睛沒有絲毫睡意,查看著屬性麵板。
力量:28.5
敏捷:28.5
體質:28.6
智力:28.6
感知:30.6
意誌:30.2
能量積累:45.23
信仰值:74310.5
天賦能力:自愈(超級):60.01%;巨身戰體(超級):99.99%;掌控大氣(超級):55.01%。
忽然力量的數值微微跳動了一下,變成了28.6。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尹若風喃喃自語。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原本的雷陣雨頃刻間停了,等拉開窗簾,外麵已是繁星滿天。
他意誌如今強大到連自己都為之咋舌的程度,甚至直接使得自身的肉體產生蛻變,哪怕不修煉,他的肉體的屬性依然在緩慢的增長。
“也不知何時才是極限!”他心中暗道。
半年後。
保加利亞邦布斯城,天空灰沉沉的,充滿濃濃的霧靄和酸氣。
附近大量如林的煙囪,日夜噴吐著濃煙。
這是保加利亞邦重要的重工業基地之一,汙染極其嚴重,連城市的牆壁都被熏得烏黑。
此時,正值夜晚。
昏暗的路燈旁,一處酒館傳來喧囂的音樂聲。
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圍著一根鋼管,搔首弄姿。
附近鋼鐵廠的工人,忙碌之餘,都喜歡來這喝一杯烈酒,喝的熏熏然,回家蒙頭睡覺,然而繼續第二天繁重的工作。
櫃台處,一個強壯如熊,臉上留有疤痕的中年人,麻利擦了擦一塵不染的桌子,放上酒杯,給三個新來的顧客,倒上酒。
這三個中一個是白人,兩個是亞裔,這種奇怪的組合,在布斯城相當少見,引來不少的目光。
“這生意不錯哈!”領頭的一個中年亞裔打量了下四周,笑著問道。
“都是群沒錢的苦力,勉強混口飯吃,您應該是大夏國來的吧?”酒吧老板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亞裔中年訝然了下,問道:“怎看出來的?”
“猜的,氣質上看得出來,明顯不是本地的。”老板露出憨厚笑容,低聲道:“您應該去更高檔的地方,這可沒有糧食釀的私酒,隻有工業酒精兌的劣酒!”
由於歐聯盟糧食短缺,對糧食酒的禁令已實行一年多了。
但有需求,就有市場。
有超額利潤,更是足以讓人有勇氣踐踏任何法律,哪怕是死刑。
“放心,我不是查這些的。”亞裔中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便皺了皺眉頭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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