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已過,是時候回鳳棲山了。
許溪握著許湘的手,一臉難舍之情。白白圍著許溪“嘎嘎”叫喚。
“難得白白這幾天沒追我,看來白白對我還是很有感情的嘛。”
白白迅雷不及掩耳,啄了許溪的腳,立即跑遠。
“啊!”許溪跳腳,“別跑!看我不扁你一頓!”
白白仰著頭,那叫一個驕傲。許溪礙於許湘,隻能遠遠地對著白白呲牙咧嘴。陳以喬背過身笑岔氣。
“小溪,在那邊好好聽陳叔的話,”許溪囑咐道,忽而想起這幾天的事,頭疼道,“還有,少和以喬弟弟拌嘴吧……”
“哦!”對於最後一句囑咐,許溪左耳進右耳出。她不是沒看見陳以喬剛剛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但此刻也不想在許湘麵前和他對著幹。
陳以喬從後院牽過東時和白馬,對著許溪道:“再不走,可能要瞎燈黑火地回去了。”
“走吧,小溪。”
“好的,姐姐。”許溪說完,左顧右盼,“可惜,小婷今天沒來……”
“可能她忘了,你也不用這傷感呀。下次回來去找她吧。”
“阿湘姐姐,後會有期。”陳以喬行禮向許湘道。
許湖點頭道:“後會有期。”
騎馬至村外官道上,許溪停至驛站想休息休息。官道驛站邊上有茶館,二人點了茶解渴。
茶館附近有一小池塘,許溪眼尖看見有一條蛇盯著一隻停在一塊浮木歇息的青蛙。
“師兄,你看,這隻青蛙好像沒察覺有蛇在背後。”
“唔,看樣子這隻青蛙要成為蛇的腹中餐了。”陳以喬一邊觀看,一邊喝茶,“師妹,你不救青蛙嗎?你在地上撿個小石頭往池塘丟就可以讓青蛙逃走。”
“這……不能救吧。”
陳以喬沒有聽到預想到的答案,奇道:“哦,為什?”
“我姐姐曾經對我說,世間生物都有活下去的權利,除了維持生存的理由之外,任意虐殺才是該被批判的、該製止的。”
“現在春天了,看蛇那細一條,它餓了要吃獵物是正常的。我救了這隻青蛙,蛇也會去找下一個獵物。若青蛙感知不到自己的潛在危險,就算我救了,它之後再處於這樣的情況,我又怎救呢。”
良久,陳以喬又問:“也許青蛙一時大意,你救了它,或許是功德一件。”
許溪反問道:“那蛇的怨恨如何解決呢?”
突然,蛇發起進攻,而青蛙機警,飛快逃命。
“唔,我預判錯誤,這隻小青蛙還是挺厲害的。”陳以喬放下茶杯,“所以,救了它自己的是它自己。”
到了鳳棲山,已是黃昏。許溪想去陳洛風房間向他道聲好,卻發現屋內屋外不見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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