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聽了這話都忍不住搖頭，“林道友，不是我跟你唱反調。”

    “世界樹是星界之中第一個誕生的生命，如果第一次大破滅之前就有生命的話，世界樹不可能不知道的。”

    “總不可能，第一次大破滅之前誕生的生命，全部死光了吧？”

    顏梓聽了這話，連連點頭，“沒錯。”

    “再說了，如果第一次大破滅之前還有生命的話，那為什要把世界樹誕生的那個時代叫做第一次大破滅呢？”

    “之前的時代，總不能叫做第零次大破滅吧？”

    軒和顏梓的話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但林羽搖頭，“所有生命全部滅絕又有什好奇怪的呢？”

    就他在影像中看到的場景，那可是本源真神交戰，甚至周圍都打成了一片虛無。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生命滅絕才是正常的事情！

    別說什偉大存在了，就連超脫者都死了，哪還有永者庇護生命的份？

    軒聽了林羽的話，隻當他在嘴硬，“就算再慘烈，總不能死得就剩下本源真神了吧？”

    “再說了，就算隻剩下本源真神，也應該有曆史流傳才對。”

    她挑眉，林羽頓時會意。

    且不論本源造物和本源真神之間的關聯，單單是太虛元辰和歸墟背後的本源真神之間的關係......如果第一次大破滅之前真的還有曆史流傳，太虛元辰不可能不知道！

    林羽皺著眉頭，猶豫了起來。

    也許是事情牽扯太多，太虛元辰口風太緊。

    也有可能......這段曆史就連本源真神也不知道！不，既然歸墟之中有這具屍體，那猜測必然是有的。

    所以，應該說，也許這段曆史就連本源真神都不敢確定！

    林羽目光一閃。

    本源真神會死嗎？

    作為一個星界生命，這個答案應該是確定以及堅定的——本源真神無所不能，又怎可能死？

    但想到那兩個在虛無之中戰鬥的本源真神或者說堪比本源真神的存在，林羽心中卻抑製不住地升起了一絲絲的懷疑。

    天下誰人能不死？

    林羽失笑，“既然有第一次大破滅、第二次大破滅，甚至第九次大破滅，為什就不能有第零次大破滅呢？”

    軒和顏梓：→_→

    “你這是耍無賴了啊！”

    林**笑，“不管這些了，先看看我們的收獲吧！”

    既然已經想通了，那自然就沒有什好怕的了。

    林羽推開密室大門，直麵那具超脫屍體。

    道袍男子麵容雋秀，身姿修長，此時身著白雲玄鶴道袍，右手臂彎上搭著一杆拂塵。

    縱然是已經死去，依舊給人一種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之感。

    林羽來到對方身前，向著道袍男子深深鞠了一躬，“晚輩林羽，為求機緣而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顏梓：→_→

    “他都死了，你做這些給誰看呢？”

    林羽正色，“前輩即便是殞落了，我們也不能隨便冒犯。”

    “這是規矩！”

    開玩笑！永者死了都能有意誌殘留下來，超脫者更不用說了！

    雖然這位超脫者明顯情況不對，但萬一呢？萬一人家真的有意誌留下來了呢？

    當年在不死之城的經曆，林羽記得很清楚。

    永者殘留的意誌都可以和尊者交手，超脫者殘留的意誌滅殺一兩個真神，那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與其冒險，不如老實一點！

    顏梓撇撇嘴。

    忽然一點靈光亮起，林羽猛地起身，倒退一步。

    顏梓和軒同時驚醒，“怎了？出什問題了？”

    林羽盯著前方，麵色沉凝。

    至今道袍男子身軀化作無數靈光，點點消散。

    還沒等林羽轉過頭，整座洞府竟然都開始消散了！